”
陳陽停下剪指腳的手,正色道:“嗯!手術也不小,奶奶年紀又大,身體是很難恢復,你想照顧奶奶,我支持你。”
夏一諾沒想到陳陽二話不說就表示支持她,夏一諾愣愣的望著陳陽,情緒反應不過來。
陳陽繼續說:“那你就辭職!家里也不缺你賺錢,早就叫你不工作了,還不是你自己想工作。你把奶奶接過來。家里人也多,好照顧奶奶,或者再請個保姆也行。”
“不用,我就想親自照顧奶奶。”夏一諾重感情。
夏一諾垂著頭,消化著心中淡淡的憂傷。奶奶歲數大了,自己能陪伴的日子越來越少,夏一諾只想陪著奶奶。
陳陽瞄一眼夏一諾,夏一諾眼中似乎含著淚。
“嗯!”陳陽點點頭,“你要是累,就請人,知道嗎?”
夏一諾點點頭,頭倚到陳陽肩上,喃喃道:“陳陽,嫁給你真好!”
氣氛哀傷中又有點感動,陳陽扶起夏一諾,自嘲道:“那當然,我是公認的鉆石王老五。”
夏一諾展開了這幾天難得的笑顏。
商量了陳陽,還要說服夏奶奶,還有嬸嬸,對于夏一諾的爸爸與沈阿姨,他們估計不在意夏奶奶在哪生活由誰照顧。
夏一諾跟夏奶奶提了個頭,夏奶奶就表示不同意,嬸嬸也不同意,沈阿姨竟然也不同意。出乎夏一諾的預料。
“錢,你們不肯收,你還搶著照顧奶奶,哪一這樣的做法。不行,不行。你放心,你奶奶我會照顧得妥妥當當的。”嬸嬸第一個不同意。
沈阿姨也跟著附和:“我們從前也沒盡到我們作為子女的責任。這次無論如何,也要讓我們盡盡孝心。”
夏奶奶的說法是,夏一諾有自己的家,陳家又富貴無比,本就就不好比,如今,再辭職來照顧娘家人,恐陳家有意見。
夏一諾又搬來陳陽做說客,到底是陳陽口若懸河,燦若蓮花,夏奶奶抵不住陳陽的熱情,答應留在市里,由夏一諾照顧。
嬸嬸私底下又勸了夏一諾一番,仍然沒有結果。
拖拖拉拉一直沒有去辦辭職手續,如今,打定主意,夏一諾決定抽一天空去公司遞辭呈。
小雅第一個看見夏一諾,高聲喊道:“夏姐,你終于來上班啦!”
想你的話,在小雅口中轉了個圈又咽下去。小雅到底年輕,面皮薄。張琴聽到小雅的叫聲,立馬熱情的喊道:“一諾,你來啦!可想死我了。”
“你們好,我是過來辭職的。”夏一諾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留念的望著桌子上的剪刀,筆,日歷,日歷上還記著哪天要做什麼事。辦公桌并沒有人坐,財務原想著還留著給夏一諾的。可惜,請假后夏一諾就沒來,來了只是為了辭職。以后大概再也不會坐了吧!它應該換人了。
眾人都不理解。做得好好的,怎麼就辭職了?近來,來財務的搭關系的幾乎都沒有了,大家也都習慣了夏一諾的副總裁夫人的事。怎麼又突然不干了呢?大家面面相覷。
張琴最直接:“夏一諾,你為什麼不做啊?”
“我奶奶病了,我想陪陪她。”夏一諾想到奶奶,眼睛就酸了。
張琴看著夏一諾低落的情緒,聽著她帶著一絲悲傷的語氣,愣愣的回了個:“哦!”
原來,是奶奶病了。
“那你還會回來嗎?”張琴問。張琴心里很不舍夏一諾的離開。夏一諾就坐在張琴背后,張琴常常拖著椅子轉個方向就跟夏一諾聊天。夏一諾很少嫌自己煩。
“不知道,有可能,這一兩年都不會回來。”夏一諾憂傷的說。
或許,以后就不回來了,也說不定。
“這樣啊!”張琴竟然不知道說什麼,離別這個詞似乎從沒出現過張琴的腦海里。
于蘭看著低沉的氣氛,開口打破:“夏一諾辭職,我們是不是該請大吃一頓,來個告別宴?”
小雅高興的大聲應了:“好啊!我同意。”
“見到吃,你就這麼激動。女孩子不能對吃表現得太熱情。還有,保持身材很重要。像我們,往老太婆過了,身材無所謂。吃的,你別跟我搶。”張琴,笑著打趣小雅。
“你什麼時候有空?”張琴問夏一諾。
“都有時間,你們定。”
“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有約會的,都取消啊!”張琴望了一圈辦公室里的人大聲說道。
辦公室的人都沒有意見,又致通過。
誰知于蘭的想法與財務部經理想到一起去了。晚上的晚宴,最后,變成了財務部聚餐。
那天,辦公室里又說笑了一番,夏一諾戀戀不舍的整理自己的東西,辦公桌摸了又摸,抽屜打開了又關上,這張桌子自己用了八年啊!青春的美好歲月就在這里度過的。剛進來時的忐忑不安,學著于蘭,抽屜里鋪上白紙,學著張琴跟別人打交道,說話。見到胡經理時的小心翼翼。后來,漸漸熟悉,熟悉得就更家一樣,每天打掃干凈,東西收拾整潔,新員工來,緩解新員工的緊張,與老員工相處和睦。再后來,自己也成了老員一枚,在新員工面前偶爾也能擺擺資歷。
還記得,自己與蘇子河結婚時,公司發的紅包,請同事吃飯的情景。
還記得,蘇子河媽媽來鬧時的尷尬場景,不過,最溫馨的是大家都沒有嘲笑我,待我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