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勇還是不懂事樣,扒著手機玩游戲,誰都不理睬。
等到一諾上了迎親的車,奶奶的眼淚就落下來,一諾淚眼朦朧的望著,嬸嬸攙扶著奶奶身影漸漸遠去……
陳陽望著坐在身旁,左手捏著右手,神情緊張的夏一諾。她的頭發被綰起,露出光滑的額頭,化過妝的臉龐顯得更加精致,長長的睫毛像扇子撲閃撲閃,閃得人心慌。陳陽心中的感覺很奇特。她真的嫁給了我,我真的娶了她,她要與我過一生,如果,我不反對的話!余生啊!余生有她會是什麼樣子呢?
陳陽不由得想起拍婚紗照那天,夏一諾選了最為保守的婚紗,站在自己身邊,她依舊羞澀得像個青蘋果。
拍婚紗照的師傅們可是費了老大的勁才拍出了我和她親昵的感覺。
真是辛苦攝影師了,今天,大概又要辛苦剪切師傅了。不融洽的部分肯定要裁剪掉的。想著想著陳陽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心里有了一絲希冀。
衛竹卉見到陳陽牽著夏一諾進了門,衛竹卉臉上的笑容就沒落下。
夏一諾忙得幾乎都顧不上想身邊的陳陽,只偶爾偷瞄一眼,陳陽臉上的笑容,讓夏一諾感覺他似乎并不排斥與自己結婚,從表情來看,我和他似乎是相親相愛的一對。這樣子已經很好了,夏一諾自己對自己說,他給了我尊重。
夏一諾望著裝扮得繁花似錦的寬闊的大廳,一眼望不到頭的桌椅,來回穿梭的服務人員,一波又一波非富即貴的客人,……
說好的,不公開,不隆重的呢!
一諾質疑的望著陳陽,陳陽朝她無可奈何的笑。
夏一諾心中無奈的感嘆:好吧!我的不隆重,跟他的不隆重,是完全不一樣的。
李院長來得很早,,夏一諾一眼就瞧見了他。夏一諾小跑過去,高興的喊道:“李院長!”
“一諾!終于見到你了。”李院長笑瞇瞇的望著穿著婚紗的夏一諾,點點頭,“穿上婚紗就是美多了。”
陳陽從后面走過來,問:“這位是?”
夏一諾笑呵呵的介紹道:“這是教我畫畫的老師,李善善,李院長。”
“李院長,他是陳陽。”
“您好,李院長。”陳陽伸出手與李院長握手。
李院長很詫異的望了陳陽一眼,人中龍鳳啊!夏一諾找的人不錯。
“你好,祝賀你們新婚快樂!”李院長掩飾住內心的驚詫,說著把手中帶來的畫遞過去,“也沒什麼可送的。家里畫多,就送你一副《石榴樹下童戲圖》。希望你們早生貴子。”
“院長,這畫,您留著吧!”夏一諾聽了畫名趕緊推辭道。這畫太貴重了!
“噯!說的什麼話,送出去的東西哪能收回頭。你以后,多畫點畫,我就高興了。”李院長笑道。
夏一諾推辭再三,也推辭不掉,不得以,她只好把畫收下來。
陳陽復雜的眼神看了看夏一諾手中的畫。夏一諾如此推辭,難道畫很出名?《石榴樹下童戲圖》,好像是在哪兒聽過,在哪里聽過呢?
“陳陽!”
陳陽思緒被打斷,他回過頭,是于伯伯。
陳陽跟李院長打了招呼,招呼于伯伯去了。李院長催促夏一諾:“好了,我也不用你招呼,你去接待客人吧!”
“我送你進去。”夏一諾領著李院長往里走。
“不用。”李院長推辭道,“陳家場面看來不小啊!陳家是做什麼的?”
李院長還真沒注意到夏一諾要嫁的陳家是哪個陳家。
在世人的目光中,婚事都是門當戶對的多。李院長也只以為夏一諾嫁的是位門當戶對的男子。當時,接喜帖的他也只是驚訝于他們選的飯店檔次。沒想到,該驚詫的是夏一諾要嫁的陳家。
“陳氏集團是陳家的。”夏一諾羞澀的說道。陳氏啊!我以前也不敢想的,好吧,我現在,也是不敢想的。我到現在還覺得我整個人都浮在空中,踩不踏實的一種感覺。
“陳氏集團?”李院長想:市里就一個陳氏集團啊!此陳氏是彼陳氏?
“老爺子叫陳簡河。”李院長擰著眉,有點不確信的猶豫地問道。
“嗯!”夏一諾點點頭。
李院長還來不及震驚,就聽到有人喊夏一諾。
“一諾啊!這位誰啊?”
可真是無巧不成書。陳爺爺見夏一諾領著人進來,想著肯定是孫媳婦的客人,上前來打招呼。人老了有個喜事,不愿意假裝正經,也想著湊份熱鬧。再說,裝正經也裝不起來,今天,孫子娶媳婦,怎麼都會被人議論的。咋了,咱就娶了,你們那些個要面子的,說不定過得還不如咱呢!咱這孫媳婦好,你們不明白。
“你是,……”陳爺爺似乎想起了什麼,一時又想不起來。
“我,李善善。”李院長震驚的笑望著陳簡河。
“對李善善,李院長。”陳簡河哈哈大笑起來,引來了人們的側目,“你不是改名字了嗎?”
“還是叫善善好。”李善善跟著笑道,“你……”
李院長瞅瞅夏一諾,疑惑的眼神看向陳簡河。
“我是這次宴席的主家,這是我孫媳婦。”陳爺爺高興的望著溫婉的夏一諾介紹道。
“原來,我是來你們家吃喜酒的啊!”李院長恍然大悟,笑將起來。
“對,對,我們想請你也請不到,沒想到媳婦倒是把你請來了,今天啊!你宴席后不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