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小心翼翼說了一句,見一諾臉色緩了,聲音又高了,胡話又來了:“肯定跟他一樣的,財迷,好色,有什麼好見的。難道我要步我媽的后塵。”
一諾一巴掌拍過去,斥責道:“瞎說什麼了?什麼后塵前塵的?你爸爸媽媽那肯定也是感情不和才離婚的,難道,離了婚還不能再結婚了。”
自己離婚后,才知道,有時候,離婚有時也是很不得已的一個決定。
離婚后會怎樣?一諾覺得自己是能選擇的。
“他們才不是……”許靈小聲嘟嚷著。
一諾無可奈何的望著她。
父母的婚姻確實對我們影響深刻。這大概就是電影里說的原生態家庭吧!
一諾瞪著她:“那你去還是不去?”
“煩死了,不知道。”許靈胡亂的抓著頭發,亂嚎,“啊!我這90年后,難道還要去相親?”
相親?這兩個字聽上去似乎很古老。年輕人好面子,不接受,不愛這個活動。
許靈沖著一諾莫名其妙的叫道:“都二十一世紀了,為毛還有相親這種活動。”
一諾不理發毛的許靈,她也就愛發發牢騷,過了就好。
許靈是90年代的,一諾覺得自己是80年代的,大概自己小時是奶奶帶大的吧!有代溝,實在搞不懂她們。
……
沒等許靈下決定,隔天,他爸爸的電話就追來了。
“中午11:00,西蝶餐廳荷花廳別忘了。”
許靈開的免提,她爸爸聲音清晰的傳過來。
“我不去。”許靈不樂意的回答。
“我都跟楊家約好了,你不去,我面子往哪擱。你趕緊的收拾妥當。”
許靈的爸爸聲音立馬提高了八度,如同獅吼一般。
“你面子跟我有什麼關系,我可沒答應你。
你答應了你自己去,我不去。”許靈跟本不吃他這一套。許靈吃軟不吃硬。
手機對面的許靈爸爸估計氣得吹胡子瞪眼。
許靈爸爸,一諾也是見過的,生的高大,國字臉,烏發濃眉,看起來很健壯,脾氣急。許靈的脾氣大概就是遺傳的她爸爸的。此時,許靈的爸爸看起來肯定像一尊怒目金剛。
許靈爸爸雖然生起氣蘭嚇人,可是,許靈就是不怕,想怎麼來就怎麼來。許多時候,他爸爸都拿她沒辦法,事情往往也不了了知。這次,他爸爸似乎挺堅持的。
“不去,也得去。”許爸爸的語氣很堅定。
“憑什麼呀!我不缺男朋友。”
“那咋沒見你過年帶一個回來。準時到,別遲到。我這還不是為了你好。”
大概所有的父母都愛講這麼一句話。一諾輕輕的笑著。可惜,孩子們都不愛聽這麼一句。
“我要帶著一諾一起去。要不我就不去了。”
一諾急忙拉她胳膊,朝她直搖頭。我不要當電燈泡啊!
許靈朝她擠眉弄眼。
“行。不要遲到啊!”
沒想到許靈的爸爸竟然同意了。
許靈高興的掛了電話。一轉頭,看見一諾嘟著嘴,狠狠的瞪著她。
“去嘛!去嘛!陪我嘛!”
許靈像小奶狗似的湊過來,搖著一諾的胳膊。一諾根本受不了這樣的裝可愛的許靈,板著的臉沒堅持兩分鐘就露出笑容,一諾只得點頭應了。
“好了,好了。”一諾看看時間,也不早了,“時間也不早了,去化妝吧!”
“好嘞!”
許靈立馬松開一諾的胳膊,跑向洗手間:“化妝品都還在嗎?”
“在呢,收在柜子第二個抽屜里。”
一諾從懷孕后就不敢用化妝品了,怕影響肚子里的寶寶,生了悅悅后,仍然不敢用,只在上班的時候涂點口紅,一回家就擦洗干凈,怕愛動的悅悅不小心碰到。
……
“啊!你這化的什麼妝?”
一諾被湊到臉前的一張臉嚇壞了,推開許靈,一直退到抵在沙發背上。許靈,蒼白的臉,散亂的眉毛,濃黑的眼袋,深咖啡色的嘴唇,我的媽呀!跟鬼似的。
“熊貓妝。”許靈微抬下巴,裂開嘴,笑道。
你污蔑了熊貓,抹黑了熊貓,你知道嗎?熊貓知道了得滅了你。
“丑死了,快去重化。”一諾把她往洗手間推。許靈賴著不走,口中還胡言亂語:“這挺好的,把他們都嚇得退避三舍,這都好啊!”
“一點都不好,不想談就不談,吃個飯就行了,干嘛要用黑化,丑化自己的方式。俗話說,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你這還沒有傷敵一千呢,自己就自損八百。這太不劃算了。去,重新化去。”
迎著一諾眼神很堅定,許靈不服氣的反回去洗手間。
十五分鐘后。許靈重新出來。
嗯!煙熏妝,馬馬虎虎能接受。不接受大概也不行了,許靈脾氣耐心可沒那麼好。差不多了就行了吧!
果然,許靈一出來,就瞪著一諾,大聲說:“喂!這次不許再說不行了。”
雖然,一諾還是不太滿意,不過,這也差不多了,再提要求,這丫頭又該發毛了。
煙熏妝——他們應該能接受吧!都是二十一世紀的人了。
……
西蝶餐廳 ,在城西,離得有點遠,一諾催著許靈早早出門了。一諾不喜歡遲到,與人相約總喜歡早幾分鐘。一,路上不著急,二,早到了心安。還可以稍微準備要下,更得體。
還好她們早走了一會,路上有點小堵,許靈和一諾趕到西蝶餐廳時,時間剛剛好。還有五分鐘十一點,到包間時間正合適。
西蝶餐廳,門頭金碧輝煌,進去,裝修新且豪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