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從療養院出事到現在,已經一個星期,那人沒道理在家等著別人上門抓。
“我看,這邊就交給警察來處理。活人的事,活人辦,咱們只管死人。”桑景道。
公子鸮的目光在房間里一一掃過,賀余突然捏了捏他的手,公子鸮回過頭來,賀余用眼神示意了公子鸮墻上的照片。
剛剛,賀余的目光落在墻上的一張合影里,她覺得那照片里的女人似乎對她眨了眨眼睛。
如果是從前,賀余定然認為自己是眼花了,但經歷了那麼多離奇的事,賀余對所有怪異也都見怪不怪。
公子鸮一抬手,那墻上的照片就掉落下來,聽得有人‘哎喲’一聲,之前在照片里朝賀余眨眼睛的女人便從地上站起來。
“我跟你們拼了!”那女人直接朝賀余撲了過來,也不過是轉瞬間之間,整張臉便扭曲得不成樣子,格外嚇人。
公子鸮哪里給她那種機會,還沒等她碰到賀余,身子就被彈了出來,重重地跌到地上。
這一跌,那女人更是惱羞成怒,撲騰著便再要上來,但這一回,她被桑景給抓住了脖子,就那樣死死掐住,任由她不停掙扎、撲騰,都沒能掙脫半分。
“知道我是誰嗎?”桑景帶著幾分邪惡的笑意。
“你……一身紅衣,你是幽都大帝?”女人驚恐,本來就已經蒼白的臉,這下就白得更為嚇人。
“既然知道我是幽都大帝,還敢這般不知死活。”桑景的手緊了緊,那女人忙連求饒。
公子鸮按下了桑景的手,朝那女人上前一步,道:“你不是鬼!”
這不是問話,這是結論。
那女人點了點頭。
“我現在讓他放了你,問你什麼,不要有一字謊言。”公子鸮的話不是商量,更不是請求,而是命令。
那女人立馬又點了點頭。
此時,桑景才把人給放了下來。
“說說那個臭東西。”公子鸮輕輕一揮手,原本堆了些東西的沙發,便被瞬間清空。
而后,他從口袋里拿了張帕子出來,鋪在了沙發上。賀余理所當然地認為,這麼講究,肯定是為她鋪的,畢竟之前公子鸮還背她來著。
哪知道,賀余剛要坐,就被公子鸮搶先了一步,安穩地坐在鋪了帕子的沙發上。
桑景在旁邊嗤了一句,“窮講究。這種時候,不應該讓娘娘坐嗎?懂不懂什麼叫女士優先,什麼叫憐香惜玉?”
公子鸮瞪了他一眼,那意思是,你丫再嗶嗶,就滾蛋。
桑景假裝沒看見,轉過頭去,懶得看他。
賀余嘆了口氣,她果然是想多了。本來她還覺得,公子鸮是有點喜歡她的,因為之前的種種表現,都說明公子鸮是吃醋了。
現在看來,是她自己想多了。
那女人跌坐在地上,有些惶恐地看著他們三位。她沒有見過幽都大帝,但這些日子也聽說過。說是一身紅衣,特別風騷。至于這兩位,她就更不知道是誰。
但是,能給幽都大帝臉色看的,那就不能差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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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先補上昨天晚上欠的,晚上再繼續。白天寫,確實差點感覺。
第78章 他是不是就想背著她,是不是就想跟她有身體接觸
“那個臭東西叫羅守義,早年在九頭山上做過道士。前幾年下了山,以給人看相、看風水為生。開始的時候,混得也挺落魄,畢竟這年頭,誰還信那個。
”女人開始了她的講述。
“說重點。”公子鸮低沉的聲音打斷了她的話。
她怔了怔,只覺得身子有些冷,便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雙臂。
“趕緊說吧,不然,再跟咱們殿下待在一起,你這生魂怕是要變死鬼了。”桑景提醒了一句。
那女人一聽,立馬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趕緊道:“我早年喪夫,一直沒有再嫁。孩子長大之后出去工作,我便一個人生活。
別人就給我介紹了一個伴,就是羅守義。我認識他的時候,他混得已經不錯了,據說經常給一些富豪看風水,所以挺掙錢的。
我們很聊得來,很快就生活在一起。但是,沒多久,我就覺得這屋子有問題,晚上總有些奇怪的聲音,而他總說我耳朵有問題。
有一天晚上,我半夜醒來,發現羅守義不在,心想著是不是還在客廳看電視,出來一看,發現客廳里好多鬼……”
“你怎麼知道那些是鬼?”桑景問道。
“他們,他們都在空中飄著......”
那女人說到這里,身子還有些發抖,可以想見,當時的場面還是挺震撼。
“我當時就暈了過去。那之后,我便一直躺在醫院里,沒能再醒來。”女人又道。
“羅守義去哪里了?”公子鸮聽了好一陣,總算開了口。
“不知道。我從醫院飄回來之后,怕他發現我,就一直躲在墻上的相框里。前幾天,他突然急促促地回來,收拾了一下東西便走了。我也不知道他要去哪里,本想是跟出去看看,但到了門口才發現,我出不去。”
“你當然出不去,門口貼了黃符,即便你是生魂,那黃符對你仍舊有用。”桑景道。
女人明白似地點點頭。
“看來,他早知道你躲在相框里,黃符就是專門給你留的。”桑景又道。
公子鸮站起身來,對桑景道:“你送她回醫院,等她醒來,再問問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