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她咬著席越肩膀的力道漸漸地輕緩了下來。
然后,在落了牙印的地方,用唇輕輕地觸碰了下,有些心疼地問:“疼不疼啊,呆子。”
她有時候一時沖動,用了多大的勁自己是不知道的。
不過,都已經咬出了牙印,應該還是比較疼的吧。
想著,喻茗茗又在上邊輕輕地親了下。
黑暗中,席越輕輕地笑了開來,深邃的眸子如同黑曜石般流溢著迷人的光彩:
“不疼。我說過了,你可以咬。”
喻茗茗:“可我也說過了,你皮糙肉厚的,咯得我牙疼。”
“我的錯。”席越輕聲笑道,“但我一個大男人,總不能像你一樣嬌氣吧?”
“怎麼?你嫌棄我啊?作為你的妻子,我還不能嬌氣點了?”
“當然可以。只不過接下來你可能要辛苦一些了……”
席越是真的不介意喻茗茗在他身上咬出印記,因為他自己也喜歡在她身上留下各種印記。
他行事并不算粗魯,但奈何禁不住喻茗茗的皮膚嬌嫩。
不過每每看到那些印記的時候,席越內心還是挺有成就感的。
接下來,席越直接身體力行,告訴喻茗茗他是否嫌棄……
……
星光熹微。
遠方偶爾傳來幾聲清脆的蟲鳴。
風輕輕地拂過樹梢,又輕輕地穿過窗臺,掀起一旁的紗簾。
一旁的床幔也在輕輕地搖曳。
昏暗的室內依稀可辨交疊的人影。
除了遠處的蟲鳴,伴隨著的,還有窸窣的細響,破碎的聲音。
喻茗茗甚少會在這方面拒絕席越。
平時席越在各個方面都很縱容她,所以,她也愿意在某些事情上縱容他一些。
當然,這縱容的后果便是——
她像塊破布般被翻來覆去地揉搓了一頓后,然后又被席越扔在了一旁。
后者神清氣爽、心滿意足地起身工作去了。
而她則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蔫巴巴地躺在床上,連指尖都懶得動彈。
原本睡得好好的,結果中途突然被人弄醒。
不用想,接下來肯定又會是無精打采的一天。
晚起是毋庸置疑的。
等席越高效率地將這一天的工作完成得七七八八的時候,一旁的喻茗茗還在呼呼大睡。
不過,這個點,別墅里的工作人員以及嘉賓們也都陸陸續續地起來了。
席越將手中的簽字筆放下,回頭看了眼窗外的天色,然后又將目光落在一旁的床榻上。
計算了下時間,覺得床上的人應該也快醒來了,席越直接起身。
——他準備像昨天一樣,直接下樓端早點上來。
然而,他剛一打開房門,便直接頓在了門口。
喻茗茗依依稀稀感覺到有人從旁邊走過,也聽到了席越開門的聲音。
察覺到門口的人似是愣在了那,喻茗茗模模糊糊地扯了下眼皮,詢問出聲:
“怎麼了嗎?”
嗓音一如既往的暗啞。
房門口,席越神色變幻了一下,然后松開握著門把的手,身子稍稍往旁邊讓了一下。
喻茗茗正納悶席越怎麼不出去了,然而還未等她詢問出聲,便看到席越的身后探出了一個小腦袋——
是言曉萱小朋友。
……
此時此刻,樓下。
言歡發現自己只是轉了個身,房間里的小侄女就不見了。
他連忙出來找人。
然而找遍了一層,都沒看到言曉萱的身影。
湯佳星:“曉萱應該不會到處亂跑吧,攝影師也不見了,估計現在正和曉萱在一起,你要是著急的話,可以找工作人員問一下。”
這時,陳韜走了過來:“曉萱嗎?我剛剛好像看到她手里拿著根小發帶,爬樓上去了。”
湯佳星:“這麼說來,曉萱這是去找茗茗了?”
言歡也笑了,不著痕跡地將手中的小梳子藏到了身后:“估計是嫌棄我這個叔叔的不會扎頭發吧。”
……
此時,樓上。
喻茗茗原本以為會是祁連遇那個蠢貨,畢竟昨天晚上他還在外邊聽他們的墻角來著。
看到言曉萱小朋友的時候,她懵了一下,隨即原本還困頓迷糊的腦子清醒了幾分:
“曉萱,你怎麼來啦?”
聽到她的問話,言曉萱小朋友直接噠噠噠地跑到床邊,然后轉身過來,目光有些警惕地看著席越。
喻茗茗也抬起頭來,看向還站在門口的人:“席越,你先去忙你的吧,沒事的,我和曉萱在這就行。”
席越看了她一眼,然后又看了看她身側的小女孩,最終還是轉身走出了房門,然后快步下樓。
席越離開后,喻茗茗這才轉看向床邊的小女孩,目光落在她抓著發帶的小手上:
“曉萱,你一大早過來,是想讓阿姨幫你扎頭發?”
言曉萱小朋友搖了搖頭,然而猶豫了下,她又點了點頭。
一時間,喻茗茗也不想去分析她這一會點頭一會搖頭的是什麼意思,她秀氣地打了個哈欠道:
“行吧,你等我一下……我先去洗把臉,然后再來給你編頭發……”
【哈哈哈,一看茗姐這困頓的模樣且那紅撲撲的小臉,我就忍不住想要腦補,(*/ω\*)】
【茗姐,這個點已經不早了,小朋友都全部起來了,就你一個人還在睡懶覺~】
許是知道席越的禁忌,所以攝影師并不敢進來,只在門口拍攝,但也能將屋內的情況拍攝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