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志星覺得腦袋疼得都快要炸裂了。
大腦疼得他幾乎喪失了正常的思考能力。
喻志星腳步有些虛浮,不知道是不是腦袋太疼的緣故,他的視線變得有些模糊。
一路摸著來到了記憶中的那個房門口后,他沒有多想,直接擰開門走了進去。
然而剛進屋,他人便直接愣住了。
“大哥?你怎麼在這?”喻志星詫異地看著屋內的喻志錦。
喻志錦看到門口處的喻志星時,神色也有些意外。
不過他很快又恢復如常,然后語氣平靜地解釋自己為何出現在此:
“我最近加班回來得有點晚,而且有時候應酬酒喝多了,覺得住一樓方便點,這樣也不用打擾到大家。”
喻志星知道喻志錦在說謊。
因為這段時間,他和菲菲都沒有在家,二樓沒人住,何來的打擾?
若說是應酬醉酒不方便上樓的話,可以前怎麼不見大哥住樓下?
喻志星知道喻志錦有此舉動,估計是和喻茗茗有關。
大哥應該是和他一樣吧,發現自己之前做了錯事,所以現在都后悔了。
然而他此刻本就“自顧不暇”,腦袋又疼得厲害,實在是沒心情去聽別人的故事。
他腳步踉蹌地進了屋,聲音嘶啞地對喻志錦道:
“大哥,這房間能讓給我一晚麼?我在樓上睡不著。”
喻志錦沒有說反對的話,他看得出來喻志星此刻的狀態不太好。
抬手探了一下對方的額頭,果然,喻志星發燒了。
喻志錦轉身出去,拿了額溫槍進來,發現喻志星此刻的體溫將近40℃后,又出門給他找來了退燒藥和溫水。
喻志星全程都很配合。
從測量體溫到吃藥,兄弟倆都安安靜靜地,沒有過多的交談。
直到喻志錦拿起桌面上自己的東西準備離開時,喻志星才突然出聲叫住他——
“哥,你說我究竟要怎麼做,小妹才會原諒我?”
“我不知道。”
“你有她的聯系方式麼?能不能給我?小妹把我所有的聯系方式都刪除拉黑了,我用別人的手機給她打電話,發現她之前用的那個號碼已經被注銷了。”
喻志錦沉默了許久,才輕輕回應他:
“……抱歉,我也沒有。”
說完轉身出了房間。
然而將門帶上的時候,握著門把的手卻不由自主地捏緊。
他們的聯系方式被拉黑刪除這事,他早就知道了。
但號碼注銷……卻是最近幾天的事情。
估計,她被他們給煩到了吧。
因為不勝其煩,所以直接注銷了電話卡。
切斷了所有一切他們能聯系到她的途徑。
……
第118章 睡覺其實是一門藝術
喻茗茗一大早就被席越從床上拎了起來。
然后半睡半醒地被帶去了公司。
等席越開完早會回來,發現她還是保持著他離開時的姿勢,傻愣愣地坐在沙發上,腦門上的一撮呆毛不安分地翹了起來,彰顯著自己的存在感。
席越以手掩唇,壓了壓唇角的笑意。
然后輕輕出聲:“不就比以往早了半個小時?就這麼難受?”
他已經很遷就她的作息了。
喻茗茗抬眸,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神情略顯呆滯。
足足過了半分鐘,她的神情才變得生動起來。
語氣里帶著濃濃的控訴:
“當然難受啊,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怎麼,你上小學的時候,你老師沒教過你麼?”
席越神色不變,很是鎮定地回復她:“抱歉,我老師只教我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從未教我用寸金難買的光陰來睡覺。”
喻茗茗:“……”
他這是在影射她虛度光陰麼?
許是她此刻的神情太過滑稽,席越又忍不住笑了。
他傾身下去,單手撐在喻茗茗身側,然后側首湊了過去。
“爺,咱們等下還有一場會……”
席一一邊低頭看著手中的文件,一邊往辦公室里走,然而話到一半,便突然卡住了。
整個人也直接怔在了辦公室門口。
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室內——
靠!
一大早的要不要這麼刺激啊!
瞧他看到了什麼?
他們家爺竟然按著他們家少夫人在沙發上親!
話說,他就偷偷看那麼一眼,應該不礙事吧?
這麼想著,席一用手中的文件擋住了自己的臉,然后偷偷地挪開了一條縫。
然而卻發現,那邊席越不知何時調了個方向,將喻茗茗給擋住了。
席一有些懵。
干嘛要調換方向?
如果是出于被人撞見的尷尬,那他倆不應該直接停下來麼?
可瞧他倆這一時難舍難分的姿態,也不像是不好意思的樣子啊。
再說了,他知道他們爺親的人是誰。
剛剛都已經瞧見了,這有什麼可躲的?
……
一吻過后,席越將喻茗茗松開。
然后抬手幫她壓了壓頭上那撮不安分的呆毛。
醇厚的嗓音里夾帶著些許笑意:
“我認可你的看法,充足的睡眠利于人體的身心健康。所以,旁邊那間休息室,隨你使用。如果需要什麼,你也可以叫人送上來給你。”
席越這麼一說,喻茗茗反倒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目光看向地面,眸光微閃,底氣有些不足地為自己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