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茗茗嘗了幾塊糕點,然后讓一旁的調酒師幫她調一杯雞尾酒。
穿著馬甲的調酒師,動作紳士而規范地、開始一步步地調起了酒來。
整個過程很具有觀賞性。
喻茗茗干脆坐在一旁,直接撐著下巴觀看了起來。
而另一邊,正和人聊天的席越注意到她這邊的情況后,和人說了一句抱歉,然后便直接邁步走了過來。
一套行云流水般的動作下來,一杯“紅粉佳人”便調好了。
調酒師把那杯酒送到喻茗茗面前,然后朝她行了個禮:“請慢用。”
然而在喻茗茗準備將那杯酒端起來品嘗的時候,一只手先她一步地端走了那杯酒。
席越直接把那杯酒遞回給了調酒師:“很抱歉,我夫人現在不宜喝酒,麻煩幫忙換杯果汁,謝謝。”
“好的,先生。”
調酒師沒說啥,恭敬地接過酒杯,然后退了下去。
然而喻茗茗卻一臉疑惑地看向席越:“席越,你跟我說說,我現在為什麼不宜喝酒?”
“不是你定的規則?”
席越反問,正想繼續說什麼,然而突然覺得胸口又疼了起來。
因為不適,他下意識地擰起了眉頭,不自覺地抬手捂住了胸口。
喻茗茗見狀,便知道劇情大神又在作祟了。
“不舒服?有沒有去檢查過?”
“沒事。”
說這話的時候,席越似乎已經緩了過來,神色恢復了正常。
頓了頓,他看著喻茗茗又補充了一句,“檢查過,正常的,不用擔心。”
喻茗茗:“醫生看不出什麼問題?”
席越:“嗯。”
喻茗茗:“那醫生怎麼說?”
席越沉默了下,然后回答:“醫生推測是勞累過度。”
但是,他并不覺得是這個原因。
他覺得自己的身體素質和精神狀態都挺好的。
除了心臟偶爾會突然抽疼一下,其他都很正常,并沒有任何的不適感。
但目前一切的檢查都顯示正常,所以他也不懂這是為什麼。
席越不懂的,喻茗茗懂啊。
她勾了勾唇,直接站了起來,然后伸手撫上席越的心口。
因為身高差的緣故,喻茗茗這個姿勢看席越,需要仰起小臉。
她笑吟吟地仰頭看他,樂呵呵地道:
“席越,醫生幫不了你的,我可以啊!等著,再過兩天,我給你一個驚喜!”
說完,她朝席越遞了個wink的眼神。
席越眸色一深,直接抬手握住她覆在他心窩上的玉手。
女孩的手很綿軟,纖長的指甲被修剪得很漂亮,上邊還涂了酒紅色的指甲油,看起來十分的精致。
喻茗茗看到自己的手被他半握住,也不掙扎,直接抬起食指在他胸口劃了個心形。
然后,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指尖在席越的胸口點了兩下:
“對了,你還沒說,我現在為什麼不能喝酒?”
席越皺了皺眉:“你現在這個時期,確定要喝酒?”
喻茗茗:“不可以嗎?”
席越:“不可以。”
喻茗茗有些不解,難不成女生經期也不能碰酒?
算了算了,反正她也沒有很想喝。
喻茗茗也沒有繼續糾結這個事,很快便丟在了一邊。
她掃了一眼席越的身后,然后將他輕輕地往外推了推:“你繼續去忙吧,我看那邊似乎有人找你。”
席越往身后看了看,發現的確有人在一旁等他。
他眉頭微皺了下,然后轉身叮囑喻茗茗:
“就在會場里,別亂跑,等下我過來找你。”
彼時,喻茗茗已經坐在了桌子上,正品嘗著桌面上的美食。
聽到席越的叮囑,她不在意地甩了甩小手:“行了行了,你去忙吧,我不會亂跑!”
真是的,她又不是小孩子。
從席越走過來阻止喻茗茗喝酒,到他離開的這一幕,盡數被相機給拍攝了下來。
而且兩人的交流聲也都被喻茗茗衣領上的麥克風盡數收納了去。
兩人不知道的是,在席越走過來開口的那一會,直播間便直接炸了——
【我擦,我剛剛還以為席爺是看到有美男給喻茗茗調酒,所以吃醋了。】
【不過我不懂,喻茗茗為什麼不能喝酒?】
【只有我一個人在磕剛剛喻茗茗伸手捂住席爺心口的那一幕嗎?】
【同磕!喻茗茗好美好颯!另外不知為何,我總感覺席爺剛剛的眼神好蘇好寵!嗚嗚嗚……磕到了,好激動!】
【剛剛那幕我截屏了,全程姨母笑。哈哈哈哈……已經笑出了豬叫聲!(*/ω\*)】
……
直播間的討論一直經久不息。
而會場里,喻茗茗看似是在專心地吃東西,實則正在和腦海里的無敵系統斗起了嘴。
無敵系統:宿主,都怪你!要不是你忘了,反派大佬也不用疼這麼久!
連功德傳送這麼大的事情都能忘,這個不靠譜的渣女人!
喻茗茗有些無語。
[這能怪我嗎?明明是你自己說的不搞顏色,結果現在又出爾反爾,我都還沒跟你算賬呢!]
【這事我已經解釋過了!后來明明是你自己忘記!】
【那天晚上多好的機會呀,結果你竟然忘了!】
【你這個渣女,你一點都不關心我家反派的身體!】
無敵系統憤怒得直接咆哮了起來。
然而奶萌奶萌的聲音,讓它的怒吼聲聽起來一點氣勢也沒。
喻茗茗一點都不害怕,內心毫無波動甚至覺得有些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