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霍連城,她才心甘情愿的做出一些讓步。
“總之,還是為了我,我的意思是,你不必為了我委曲求全。”霍連城看著秦晚晚,緊緊的皺著眉。
秦晚晚不由得嘆了口氣。
“是為了你沒錯,但是我不委屈啊,我要是喜歡一個人,那我愿意給他十分的愛,你就當我在寵著你吧!”
“要寵,也該是我寵著你才對。”哪有女人寵著男人的呢,霍連城顯然不太認可秦晚晚的說法。
“互相寵著唄,這并不矛盾啊!”
愛情不就是這樣,互相遷就才能長久,雙向奔赴才有意義,我心疼你的不容易,你能讀懂我的小情緒。
雖然霍連城嘴上說不需要秦晚晚做任何改變。
可是他在提到周向北的時候,眼中的遺憾是騙不了人的。
既然感覺到了,明明有這個能力讓霍連城沒有遺憾,那秦晚晚為什麼不去做呢。
寵,大概就是不讓委屈和遺憾陪你愛的人過夜。
霍連城還想說話,未開口秦晚晚就打斷了他。
“好了,我知道自己在干什麼,放心吧,我絕對不是那種會委屈自己的女人,給周向北治傷,不全是方便他,也是為了實驗這個藥,這是我最新研制,還沒有試過藥效的藥。”
正好,也算是拿周向北做個實驗了。
這個藥有生肌膏的成分,幫助肌膚再生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但是幫助肌腱再生能不能成功,就還得觀望了。
霍連城觀察了秦晚晚一會,見她臉上確實沒什麼不愿的情緒,才做了罷。
只要秦晚晚不是迫于他的情緒,強迫自己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
就成了。
這藥膏,秦晚晚給霍連城用了三天。
術口的愈合速度確實快了不少,要不是肋骨還沒長好,霍連城都覺得自己能下去跑兩步了。
可惜還是下不去,媳婦不答應。
霍連城覺得自己都快長在床上了。
好在秦晚晚決定去醫院給周向北治傷的時候,答應讓霍連城一起出門了。
雖然不能劇烈運動,但好歹也能出去呼吸了一下新鮮空氣。
其實秦晚晚這是不得不叫上霍連城。
周向北之前和秦晚晚鬧的挺僵的,現在要在和他接觸,這中間沒個人中和,氣氛不知道得多尷尬。
夫妻倆坐車去了醫院。
到周向北病房的時候,周向北正在睡覺。
整個人完全瘦到脫了相。
臉上一個大大的“囚”字烙印,看上去觸目驚心。
這還是周向北受傷回來之后,秦晚晚第一次見到他。
剛被救回來的時候,霍連城因為周向北出了事,那會秦晚晚根本沒心情看周向北一眼。
現在見到人,才知道他已經慘的沒了人樣。
聽到有人走進病房,周向北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他的眼皮無力的睜開,眼中滿是死氣,了無生機。
醒來之后,他先是看到霍連城,再才看到后面進來的秦晚晚。
或許是沒想到秦晚晚會與霍連城一起來看自己,周向北羞愧的有些無所適從。
“連城.......”頓了頓之后,周向北又才叫了一句:“嫂子。”
這是周向北第一次叫秦晚晚嫂子。
以前他都是在霍連城面前將秦晚晚稱為“那個女人”。
霍連城點了點頭,秦晚晚則沒有吱聲。
她愿意看在霍連城的面子上來給周向北治傷,不代表她愿意原諒周向北。
在百澤那次,如果霍連城沒有及時回去,周向北指不定會把正在病中的她怎麼樣呢。
原諒,哪那麼容易。
秦晚晚從衣服里抽出來一副一次性手套戴在手上,然后走到周向北身邊,將他手上和腳上所有的紗布一一的拆除。
再仔細的檢查他所有受傷的筋脈。
好在是冬天,周向北又是當兵的,肌腱強壯,所以萎縮的不算嚴重。
這個樣子,秦晚晚估摸著最多有個十天,就可以給周向北手術了。
看著秦晚晚在病床前忙忙碌碌的,周向北一臉茫然,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秦晚晚:
“嫂子,你這是在干嘛呢?”
不出意外的,秦晚晚冷著一張臉,沒搭理周向北。
她拿著紗布,往周向北的傷口上涂抹自制的藥膏。。
周向北看秦晚晚不說話,有些無措的把目光又投向了霍連城。
看著周向北落魄凄慘的樣子,霍連城在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之后,還是說了實話:
“那藥膏可生肌去腐,幫助你的肌腱生長,等長好之后,再手術縫合,你大概就能恢復正常的行走了。”
霍連城的回答,讓周向北錯愕不已。
那些醫生、軍醫都說他肌腱萎縮的嚴重,已經無法再治愈了,現在霍連城出現,告訴周向北他的傷還有的治,這怎麼能讓周向北不震驚呢。
秦晚晚對抗鼠疫的事情已經傳遍了大江南北,她的醫術,周向北現在自然是不會懷疑了。
想到自己可以不用一輩子躺在床上當殘廢了,周向北在錯愕之后,眼中露出了難以抑制的狂喜。
隨后又從滿腔的狂喜,變成了滿目的愧疚。
他以前那樣挖苦諷刺,誤會秦晚晚,秦晚晚現在還愿意治他,他真的太無地自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