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靳低低地竄出一連串地笑:“你就裝,明明激動得不行。”
“這意思聽著好像還是我撿到寶貝了?還我激動得不行,你從哪里瞧出來的?”我嘴上不饒人地說。
嚴靳輕咳一聲說:“爸媽,我是真的想和他過。”
我伸手就要去打他:“瘋了吧你,我剛不這麼說還能怎麼說?快綠燈了,開車。”
嚴靳沒再說什麼,總之眼睛和嘴唇都好像笑得停不下來。
我扭頭看向窗外,車玻璃上也印上了我淺笑時的影子。
2
去試婚紗那天,我好久沒敢從洗手間里出來。雪白的婚紗穿在我身上,面料特別光滑,嚴靳拖朋友加急趕工做出來的定制款,百分百的天蠶絲,稍微動一動,褶皺處的光線特別順暢。
“還沒好?穿件衣服快一個半小時,你沒昏里頭?”嚴靳瞧著門。
我站在鏡子面前扭頭喊了句:“催什麼?我來了。”
門一開,嚴靳的眼神從我臉上滑到胸口,又從胸口滑到裙擺,再從下到上落回我臉上。
“仙女兒。”他摸了摸下巴。
我剛想說話,誰知他一把將我抱起,低頭就吻了下來:“特別好看。”
我狠瞪他一眼:“兒子在看你。”
嚴靳回頭看了眼坐在床上愣愣盯過來的兒子,然后對我說:“孩子的情商要從小培養。”
他又吻了我,但不再是嘴唇,只在額頭上輕輕一碰就走,眼神認真地說:“沈茵,你總算能穿婚紗了,我愛你,從很早開始就愛了。”
“老娘可坐過臺,喜歡我這樣的,該說你什麼好?天生犯賤。”我輕聲說。
沒想嚴靳突然紅了眼睛,聲音也嘶嘶啞啞的:“沒關系,沈茵。”
婚禮那天,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震撼。
嚴靳讓我爸媽在鄰居面前狠狠抬了把頭,五十輛百萬豪車打的頭陣,逢人就發紅包,毫無原則的為了我揮金如土。
我爸媽的臉上總算露出了自然和驕傲的笑,不是因為嚴靳有錢,而是那些閑話都變成了對嚴靳的贊揚,以及對我的羨慕。
送我出門的時候,爸媽都沒哭,他們笑著送我走,還交代我多少學學家務,總也不能太懶了。
于是我哭了,嚴靳也笑著掉眼淚,總覺得我們還能走到一起真的不可思議。偏偏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豪車,西裝筆挺的嚴靳,親戚和鄰居也都來了。
鞭炮聲四起,熱熱鬧鬧的,好多人拍手祝福,大笑,每一幕都如是電影剪輯一樣。
唐穎在我耳邊悄悄說:“你最近臉色這麼好,看來嚴靳伺候得你不錯,這是準備逆生長了?”
我瞪了眼唐穎:“滾你的。嚴靳又不是老江,色情狂來的。他那方便淡得很。”
唐穎似笑非笑地說:“是嗎?我怎麼聽嚴靳說你天天晚上就跟瘋了似的,不折磨他幾次都睡不著。”
我的臉當即就是狠狠一熱:“那傻逼和老江說這種事?他有病吧!”
“沒,嚴靳沒說,我套話呢。看來是真事兒啊。”唐穎笑得毫不掩飾,這丫頭真是膽兒肥死了,以前不是挺保守一人嗎,和老江和好之后整個人都!
“行,小穎,你打趣我,等一會忙完了婚禮,我就去和老江說你嫌他功夫太差。”我也反擊道。
這次輪到唐穎變了臉色:“別瞎說。”
我挑眉輕聲在她耳邊說:“看來隔了三年,那技術還是沒丟的意思?哪天和我說說細節,我把我的也告訴你。”
唐穎又笑了:“行。”
我和她互看了一眼,這一眼卻不如語氣那般輕松。這麼多年來,我和她有時候不會常常聯系,但從來就沒散過,這種朋友比愛人更讓人暖心。我后知后覺地發現,原來有些朋友只能算是“認識。”而她,不一樣。
人家都結婚都流行鬧新房,可我除了唐穎就沒什麼別的姐妹了,就是有也都好久沒再聯系,于是我很簡單地就上了婚車,親戚們也都一起跟去了,所有的酒席都是嚴靳出錢辦的,另外還給我爸媽一大筆彩禮錢。
酒店和江辭云結婚時訂的是同一間,那時候唐穎結婚的時候我心里特別羨慕,還暗自在想哪天我結婚要是也能在這麼好的地方的該多好。
長長的紅毯上次是看唐穎和老江走,而這次是我和嚴靳。
“嚴靳,你捏我一下。”我走到他面前時,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特別矯情的話,可我明知道矯情還是忍不住說。
嚴靳大手一扯,不顧所有人的注視直接把我拉進她懷里,一把咬住我的唇,輕輕的撕磨還是傳來一點點細微的疼痛。
他低低地問我:“還記得嗎?”
看來吻別沒什麼用,越吻越他媽離不開。
賓客們都起立拍手,抱著看起哄的態度嘴里叫著:“多親一會,沒親十分鐘不許停。”
嚴靳沈茵(4)
1
嚴靳給了我一個絕對意義上的盛世婚禮。當晚,我并沒有和他過二人世界。婆婆又哄又騙地弄走了孩子。晚上九點,我,嚴靳,江辭云,唐穎四個人又回到了最初的那個酒吧。
“這兒瞧著真親,和親爹似的。”
嚴靳唇角止不住的幸福,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我也喝了一個,扭頭對他說:“少說話多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