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徑直走進去,拿著他的茶杯咕嚕咕嚕和了大半杯。
他走到我身后,掐了把我的腰,我癢得差點跳起來,我知道他也很怕癢,想伸手去掐他,可一想到辦公室還有別人,瞪他一眼也就算了。
我坐在他辦公椅上,拍了怕桌上的大疊資料說:“沒生孩子前總是想機器一樣工作,后來真休息了,也覺得沒什麼了。有句話你說挺對的,時間這東西擠擠也就有了。”
“小傻逼,總算想通了。”江辭云寵溺地對我笑,把我喝掉半杯的茶拿起來又去加了點水放我面前,他的手從后面圈過來,撐在辦公桌上問:“幫嚴靳談得怎麼樣?”
“說是小案子,要是夫妻間沒有和好的可能性,法院會宣判離婚的。”我說。
江辭云點頭:“嚴靳那小子經過這些應該會更成熟。”
然而,就在我們以為沈茵會和嚴靳走到一塊的時候,嚴靳的媳婦竟然又懷孕了。在妻子的孕期和哺乳期,離婚訴訟無法成功。再一次的,把沈茵和嚴靳牽扯到一起的紅繩突然斷了。
我和江辭云回到海景房的時候,被損壞的門已經修好了,它半開著,我們相繼走進去。
商臨換了衣服,款式不同,顏色還是暗黑系。他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一只貓,特別肥,全身的肉像球兒一樣堆著,典型的加菲貓類型。
商臨坐在沙發上,輕輕撫摸著這只貓的皮毛,沒有看我們,特別緩慢地說:“我約了沈老板來這里吃晚飯。”
我一聽,頓時就心驚得很,態度并不好的罵道:“商臨,不管你和江辭云的關系究竟壞到什麼程度,請你別動沈茵。”
商臨緩慢抬起頭,像是好笑地滾出竄笑聲來:“弟妹,你管不到我。”
江辭云把小彥遞給我,大步流星地走過去,拎起一只貓耳朵就把往窗戶那走,嗖的一下把貓丟到了外頭的花園里。他轉身警告:“家里有孩子,亂七八糟的寵物別給我帶進來。”
“辭云,你火氣越來越大了。今天中午我回去吃飯的時候還和那倆老東西說你對我很好,不但把我接走,還要把公司讓我一半,他們很高興我們兄弟倆終于可以團結一心了。”
“你!”江辭云當即變了臉色,指著他罵道:“商臨,你他媽別太過分了!”
“看看,這些年你教得都是些什麼朋友,動不動就爆粗口,不好。”商臨說完看了我一眼,如同把我當成一個笑話在看,他站起來走到他身側說:“貓是我替那倆老東西買的,你最好撿回來,明天我還要帶過去。這麼多年他們挺寂寞的,一個兒子失蹤多年,一個兒子有和沒有一個樣。”
江辭云揪住商臨的衣領,猛地一扯:“我不管你回來想弄多少事,總之我還是話,什麼陰謀詭計通通給我使出來,都朝著我!”
“已經在做了不是嗎?云深集團,你說我進去干副總好不好。嗯,他們一定很高興。辭云,你傷透了他們的心,這時候應該知道怎麼做。”商臨掰掉江辭云的手,極度緩慢地說:“我得去做飯了,沈老板很快就會到。”
商臨看起來太陰邪了,看上去真不太像正常人。每次看見他,我的雞皮疙瘩就一陣一陣地往外冒。
小彥困了,我把她抱進臥室放進嬰兒床里。
江辭云緊跟其后,一進門就暴躁地扯開了襯衣的扣子。
在我的印象中,江辭云是那種永遠掌控著別人命脈的人,他的被動越發襯出商臨的威脅。
“別擔心,我會陪著你的。而且,我覺得與其讓矛盾加深,倒不如試試和他解開心結,不是都說冤家宜解不宜結嗎?更何況你們還是兄弟。”我直起身子,走到他面前抱住他的腰身,輕聲說:“對了,為什麼商臨和你不是一個姓?難道最開始你爸是倒插門?”
江辭云深吁出口氣說:“小時候他身體不好,我媽迷信,算命的說他不能跟我爸姓,那個姓克商臨的命格,也會影響家人的運氣,所以他才跟我媽姓。”
我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心里多少有點自責吧,我覺得經過那麼久的時間自己多少是了解點江辭云的,可我了解的都是自己以為的江辭云而已。
我的臉貼在他胸口,肆意地呼吸著他身上的男香味說:“別怕,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陪著你。那天在陽臺上你不是問我別人要說你不愛我,我信不信麼?”
江辭云突然推開我,深深凝視著我,仿佛不但想知道我的答案,還要捕捉我的表情。
我的眼神沒有任何地閃躲,我輕聲說:“我們都有女兒了,我早習慣了生活里有你損我,罵我,寵我。要是你不愛我,根本就不會和我多廢話一句。但是,讓我了解你好嗎?完全的了解,連你不想說的,能不能都告訴我?”
江辭云猛地一瞇眼睛,他太敏感了,立刻就問:“商臨和你說什麼?”
146 縱我們一生猖狂
“他沒說什麼,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怕什麼東西。可你越怕,他還是一樣存在,倒不如趁著我知道之前就告訴我。你說呢?”我試圖十分平靜的和江辭云溝通,希望他真的能把我當自己人,把那些能夠威脅到我們感情的東西全部交代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