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丟下工作,我不免有點擔心:“這麼多天不在,公司里沒關系嗎?”
他親吻我的額頭:“我真的很忙,如果不自己安排調整,一年不出門也不稀奇,時間有時候需要擠,擠了就有了。”
吻來得溫柔,他幾乎吻遍了我全身,我抖得厲害,一陣一陣地起雞皮疙瘩。
“辭,辭云。”他在背后進入,蠱惑地在我耳邊吹著氣說:“逃什麼。”
我的小腹被他的手臂的力量收緊,整個后背都與他嚴絲合縫地貼在一起。
呼吸變得紊亂起來,他難得在我面前毫不掩飾地發出一些旖旎的聲音,更是撩得我大腦一片空白。
“草,真是上癮。”他說:“老子好像離不開你了。”
我們放縱在愛河中,這一刻我覺得幸福就在手里,真真切切的。
下午的時候,江辭云帶我去吃了牛肚包,去了主教堂景點,那里是奢侈品的聚集地,我們漫步在隨處可以看見鴿子的街道,牽著手,從街頭到巷尾,誰都沒有要松手的意思。
我們的步履很慢,我靠在他肩膀上問:“辭云,我還是感覺自己在做夢。你喜歡我什麼?”
江辭云西裝革履,迷魅地說:“沒有具體原因。就是想時刻在一塊,看不見會瘋了似的想念,常常連自己都不知道怎麼辦。”
“那……”我欲言又止。
他亦停下腳步:“那什麼?”
“你引導我回到陸勵身邊過。”在海景房,他說我不懂男人,而我同樣不懂他。
江辭云無奈地皺起眉心:“那時候我也很糾結,很猶豫。我厭惡那孫子,可是看見你在陸家被欺負得喘不過氣我又會不忍心。漸漸就變得不一樣了。
你一次次對我說你愛我,我總是嘴硬,就怕到了我這個年紀,嘴不硬就被人玩死了。”
他說的太認真了,我的眼淚一下就奪眶而出,不爭氣得抱怨自己:“好好的,又哭成了傻逼。”
江辭云輕輕拭去我的眼淚,罵道:“是不是老子說一次肉麻的話,你就哭一次。要真是,以后別想聽。”
我抱住他的胳膊,嘟起嘴說:“怎麼這樣?”
他薄唇淺勾:“和我在一起,你真的可能聽不見太多好聽的情話。但我會愛得少一點,陪得久一點。”
“沒關系。”我說。
后來,我們又去了烏菲茲美術館和它附近的露天美術館,露天美術館都是一些著名雕塑的仿制品,代表了文藝復興時代的歷史,偶爾也掛幾些筆墨作品,佛羅倫薩就是這麼一座文化名城。
我盯著一副《浪子回家》的仿制品出神地看了很久。我曾在書卷上看過真跡,但面對這副贗品不禁出了神。
它們幾乎沒有多少差別,可以說完全以假亂真。走到今天,我心里很清楚江辭云為什麼一開始和我結婚。我和林超一樣,被迫打掉孩子,無助得像條狗,我們的故事開始時,我好似復制了林超經歷過的一些事,那麼,一副‘仿制品’真的可以代替真跡的存在嗎?
這似乎不可能。
我不由偏頭。
江辭云站在我身側,似乎也出了神。
短暫的行程,我們走過很多地方,該去的,必須去瞻仰的,我們都去了。
我和江辭云的手機都關了好幾天,不愿被瑣事打擾。云深集團的運作一直很有格局,從高層到底層,多年來都嚴謹有規律。
這幾天江辭云沒有坐陣,所幸沒有出現什麼大問題。
但原本他向大眾承諾的十號辦婚禮,日子越來越近。
很多不知來龍去脈的企業老板紛紛提早送來賀禮,很多卡片上寫著祝賀他和林超百年好合的字。
我多少有點膈應,皺著眉頭不肯說話。
一個小時后,江辭云接了電話之后,不知怎麼的,一整天都提不起精神。我問他怎麼了,他只說沒事。
“牧深明天就相親了,我把我們給他買的禮物和送他相親對象的香水給他送去。”我轉身走。
江辭云在身后喊:“你的車在車庫,讓司機送你去。”
電梯到達一樓,我走出云深集團大樓,紅色悍馬囂張地停在大門口,司機搖下車窗說:“老板讓我送你。”
我鉆進車里,給許牧深打完電話后就直奔律所。
和走之前不同,原本空曠的地方已經簡單裝修過了。二樓擺放著一張顏色沉重的紅木桌子,桌后的許牧深笑著問我:“唐女士,你是我律所的第一個客戶,有什麼能為你服務的?”
我忍不住笑出來:“像模像樣的。”
“我本來就是一名出色的律師。”他假意不滿我說的話,然后客氣得說:“旅行得愉快嗎?”
我沒回答他的問題,把香水和給他選的領帶放在桌上:“紅盒子是買給你相親對象的,藍盒子是給你的。”
“誰挑的?”他問。
我拉了把椅子坐:“當然是我。”
許牧深伸手,率先打開了藍色的盒子,拿出了領帶。
103 我終將站上巔峰
我下意識對著他的領子看去,他沒有系領帶,襯衣的領子特別筆挺,邊角都像是被熨過。
許牧深看得仔細,然后抬頭看我:“為什麼送領帶。”
“你不喜歡?”我突然一僵,上回幫他挑衣服就明顯出了錯。
他把領帶放回盒子里,小心謹慎地放進抽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