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真的好癢。”
可能是他見我真的癢得受不了終于停下來,我坐在地毯上,靠著他筆直的腿暗自喘著粗氣。
想爬起來重新坐在他身邊時,江辭云突然略顯嚴謹地開了口:“上次不是問我怎麼才能成為一個女老板嗎?唐穎,我手把手教你經商你愿意嗎?如果你不想靠我的實力,我可以操作你現有的資金,或許你想找我‘借‘多少都行’等培養出你自己的品牌,不管陸勵以后會不會重新獲得好的職位,你都有實力給他教訓。”
我一怔。
這是和他認識以來他首次說要教我,而不是那些動不動就能幫我擺平一切的話。
也許是許牧深的出現促使了這一切,而我,用一個幾乎扭曲的姿勢仰頭看著江辭云倒過來的臉。
他沒有半點在開玩笑的樣子,甚至他沒有笑,整張臉都是刻板的。
律所,從商,突然成了一個很難的選擇。
“我,我行嗎?”我忽的皺起眉頭。
也曾異想天開,用著以為高超其實卻很拙劣的計劃嘗試了一次又一次的失敗,這些失敗把我僅剩的那一點點驕傲和自信都磨沒了。
窗外的陽光突然間隱沒了許多,幾乎是一瞬間暗淡下來的,也許是有厚厚的云層正巧遮住太陽的鋒芒。
原本迎著光亮顯得高高在上的男人突然間平實了許多,五官也因為光感的合適而變得更加英挺深刻。
江辭云看著我,他的唇角兀自勾起,沙啞低潤地說:“有我在,沒什麼不行的,你最清楚不是嗎?你說老子行不行?”
正經八百的話題突然間被化成曖昧至極的語氣,我視線中他倒過來的臉也在我思索中悄然壓下。
他的唇在我嘴上輕啄了一下,如是熱戀到瘋狂的情侶常常會有的小情趣。
“怎麼樣?你也考慮考慮?”他一把將我提起,強勢摟進了懷里。
我輕輕白他一眼:“沒興趣。我要去律所工作,像我這樣被欺壓過度的人要是有一天也能成為律師,就專治那些沒道德的人,想想就是一件很爽快的事情。”
我的話音剛落,窗外暴雨的聲音來得狂傲暴躁,一陣陣急降的溫度從窗戶外飄進來,如同江辭云此刻轉為陰沉的臉一樣,讓我不禁打個哆嗦。
其實比起律所,如果江辭云肯真心教我,我一定毫不猶豫地選擇自己不擅長的領域,只因為我相信他,相信一個早期的流氓現在的流氓商人。
可最后從江辭云嘴里吐出來的卻是一句:“你喜歡就好。”
他起身去泡茶,暴雨太大我選擇去關一扇扇的窗戶。
濺進窗臺上的雨點都有硬幣那麼大,離窗外不遠的那顆樹葉子被打的搖搖欲墜,就連地上的泥土都被砸出一個個淺淺的窟窿,再化作一片泥濘,被沖刷得越來越稀薄和深陷。
第二天,暴雨過后的空氣特別清爽。
我醒得很晚,江辭云沒舍得叫醒我,給我留了一張紙條讓我睡醒打車去找他吃午飯。
我看向墻上的掛鐘,時間是早上十點,我穿著睡衣和往常一樣洗漱。
消停了好幾天的陸勵打電話到我手機上,語氣很惡劣地說:“唐穎,你別太過分了!”
我被這句開場白弄得沒莫名其妙,忘了說話。
電話那頭的陸勵很快又說:“我不是清楚明白的告訴過你,你要兩百萬我可以給你,為什麼要出爾反爾提交對小黎的訴訟?”
我愣了一下。
不是我做的,那麼,是許牧深嗎?
“怎麼?”我不知道說什麼話更合適,于是冒出了這兩個字。
陸勵冷哼著:“今天早上,有律師打電話給林鋒凡,讓他準備好迎接這場官司,那個律師聽說還很有名氣。唐穎,你一定要這麼干嗎?”
這一刻,我對陸勵的評判發生了微妙的轉變。以前我覺得他是自私到底的男人,他只愛自己,所有的愛都是為了自己。可在我和小黎之間,陸勵的張揚和憤怒,十有八九都是為了小黎。
哪怕他曾親手打過她,可關鍵時刻他護的始終是她。
我已經不會對陸勵心寒了,甚至不想和他多說話,直接掛了這通電話,他后來又糾纏不休地打進來,我全都沒有再接,他也終于放棄了再打。
電話戰消停的時候已經快十一點了,房門被敲響,我下意識地去開門,卻不曾想進來的那個人會是表哥。他身后還跟著三四個小流氓。
“怎麼是你?你怎麼?”我著實驚了一下。
“沒想到啊?呵,昨兒個我們找到了那個車牌的出租車司機,一問才知道你住這兒?這里都沒什麼房子,我看見窗戶上掛著你昨兒個穿的裙子就知道你住這兒。嘖嘖,靠這劈開腿條件過得還不錯嘛。”表哥嘴里不干不凈,目光越過我在海景房里打轉。
“出去!”我瞪著他。
表哥橫了我一眼,大手一推就把我推到在地。
我太瘦了,從曾經全身上下都是堆積的肉到現在全身上下幾乎沒有多余的脂肪,就像根隨意就能被人折斷的枯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