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韓青搖搖頭,并沒有把剛才在金大師房間中看到的事情告訴柳佳,而是問道:“你東西都帶來了嗎?”
柳佳得意一笑,說道:“你也不看看我不是誰,東西當然都準備好了。”
聶韓青倒了一杯水,一口溫水下肚,才感覺他的身體漸漸恢復了一絲暖意,臉上也恢復了一點兒血色。
“行,那我現在帶你去找金大師。我提醒你,到了那邊,不管有沒有事,千萬不要說話。還有,看到金大師的時候,你態度一定要好一點兒,不然到時候出事了,誰也救不了你!”
聶韓青臉色異常嚴肅地提醒柳佳,眼眸中閃過一絲擔心。
不知道他這麼做,到底是好還是壞。
金大師這個人實在太危險了!
與虎為謀,說不定還沒有除掉李昕美,他們的命就先沒有了。
他現在也完全看清楚了,金大師可不是正常的玄學大師,居然還奴鬼,而且把自己的鮮血喂給小鬼,飼養小鬼。
不一會,聶韓青開車帶著柳佳來到了一處郊外別墅,地方十分偏僻。
他們剛到別墅門口,就看到金大師的一個弟子也正好出來了,然后面無表情地把他們帶到了金大師的房間。
金大師的弟子全程一句話也沒有說,把柳佳和聶韓青帶到目的地后,就直接離開了。
柳佳此時心中十分好奇,心里不禁感慨道:不愧是大師,還沒見面,就感受到他的厲害了。
“進來吧!”
房里里傳來一聲陰冷幽怨的聲音。
房間里完全是密封的,縈繞著一股淡淡的檀香味,燈光十分昏黃,房間里只有一個五六十歲的老人,正在閉眼冥想。
金大師頭也沒有抬,直接說了一句:“東西帶來了嗎?”
聶韓青十分恭敬地說道:“金大師,東西都準備好了。”
說著,把柳佳包里的東西全都拿了出來。
金大師瞥了一眼,然后起身走進房間的里屋,出來的時候,手里兩根白色蠟燭,五色線和一個紙人。
金大師看向柳佳,說道:“你把你要詛咒的人的生辰八字寫到紙人上,再把她的頭發用五色線綁在紙人身上,做好后在點燃這兩根白色蠟燭。”
柳佳心里一動,聽著金大師的指示,按部就班地行動起來。
等做完的時候,柳佳嚇得一跳,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手里的紙人。
怎麼回事?
剛……剛綁上的五色線,居然連同李昕美的頭發直接消失了。
聶韓青在一旁看到后,嚇得直接忘記了呼吸,也是十分驚訝地看著紙人,就像是活見鬼了。
頭發和線怎麼會消失呢?
紙人還是如同原先一樣,不對,聶韓青瞳孔驟然一縮。
紙人它也發生了變化,變得比之前好像……更加活靈活現了。
紙人的輪廓,現在看上去居然有幾分李昕美的樣子。
聶韓連忙慌張地從紙人上離開視線,然后臉色十分復雜地看向柳佳。
金大師繼續說道:“以后每天子夜時分,你都要點燃兩根白蠟,拿針取自己左手無名指指尖血滴上去,雙手捧著紙人,心里默念九遍某某魂來,三魂一魄歸來兮。
經過七天之后,你要詛咒的人的魂魄就會附身在紙人身上。只要把紙人燒掉,所有詛咒紙人便會命喪黃泉。”
柳佳連忙一臉驚喜地說:“多謝大師!”
另一邊,教室里的李昕美在柳佳念起第一遍咒語的時候,突然感到一陣心悸,隨后又恢復正常。
由于時間十分短暫,她也沒有在意。
蘇旖夕也感受到了一絲異樣,仔細端詳起李昕美的面貌。
感覺到李昕美額頭籠罩的黑氣變得更加濃郁了一些。
蘇旖夕于是說道:“你這幾天小心一點兒,你繼母應該對你下手了。”
李昕美驚訝道:“什麼,那你能算出來她用的是什麼方法嗎?”
蘇旖夕掐指算了一下,搖搖頭,她現在只有一個大概的猜想。
她看到李昕美突然暈倒了,然后身體變得越來越虛弱,最后面無血色地躺在白色病床上,再也沒有睜開眼睛。
這種情況,和玄學界的有些陰暗手段到是挺相似的。
蘇旖夕正色道:“恐怕還要見一見你的繼母,我才能確定具體是什麼。”
李昕美說:“那好,等會兒放學之后你就去我家吧!對了,那你今天要不要干脆就住在我家好了。”
蘇旖夕想了一會兒,說道:“具體看情況。”
李昕美“哦”了一聲,就沒有繼續在糾結這個問題。
就連繼母已經暗中下手了,她都沒怎麼在意。
反正有蘇旖夕在旁邊,絲毫不用擔心害怕,有問題也都能迎刃而解
李昕美默默看了一眼蘇旖夕,然后心里偷偷發笑。
她實在是太有眼光了,第一天就抱上了一條金大腿。
看她繼母還怎麼害她!
……
在蘇旖夕到達李家之前,李昕美已經特意和她父親提過了。
所以,哪怕柳佳再不情愿,還要是出來招待客人。
柳佳拿著一盤水果,面帶笑意地說道:“昕美啊,你和蘇小姐先在房間看會兒電視,我下去給你們準備晚餐。”
轉身離開房間后,柳佳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眼神變得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