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有病】
【活該死的早】
【一點都不像女人,女人都溫柔似水,你這樣的潑婦,也難怪你老公出軌。】
這話實在是過分了,不待許清音開日,彈幕就把他們罵的狗血淋頭。
許清音直接將這幾個陰魂拉黑,她不需要這種粉絲。
解決完這件事,許清音便準備結束直播。
【下次直播是什麼時候啊?】
【話說今天的直播好熱鬧,真有點舍不得啊……】
【要是其他主播也這麼有趣就好了】
許清音其實也不知道下次直播在什麼時候比較好,想了想,她說:“下次就在一周后吧。”
“好啦,謝謝大家的支持,今天的直播就到這里,我們下周見。”
下了直播后,看了眼時間,已經凌晨三點了。
打開手機看了下微信,沒有收到消息。
許清音不由得擔心起來,白大人他們應該沒事吧……
她打開白大人的聊天框,想了想,這家伙最近嘴里沒一句實話,還是換成了黑袍人的聊天框。
編輯半天,最后把字句一一刪除。
結果對方突然發消息過來了——許小姐是有什麼事嗎?
——許半仙:你們離開了嗎?事情解決了嗎?你們沒事吧?
——黑袍人:放心,事情解決了,等下我發給你。
手機另一頭,屏幕上映出裴介的臉。
他放下手機,看向身側的白無常,“那個飛頭降招了嗎?”
“稟閻王,他已經招了。”
說著,白無常從懷里掏出一個本子,“這就是他交代的。”
“好。”
裴介看了一眼,就給許清音發過去。
看了眼漆黑的地府,這里永遠沒有太陽升起,還是人間好啊。
“走了。”
“恭送閻王。”
直到裴介發身影消失不見,大家才起身。
黑無常輕嗤一聲,“你那麼恭敬干嘛?他不過是個轉世罷了,說白了就是個贗品。”
白無常挑眉,“老黑,你在說什麼胡話,你這話敢當著他面說嗎?更別說,等他死后,神魂自然會歸位,到時候有你受得。”
黑無常雙手環胸,沒有再說什麼。
不過,他還是覺得現在的閻王不太妥,沒有以前一半威風。
等什麼時候神魂歸位了,他什麼時候才真正認可他。
卻說裴介回到家后,剛出門就見到一直守在他門日的陳飛揚。
“你又偷偷摸摸地準備做什麼?”
“會不會說話啊,在自已家哪有偷偷摸摸?”
陳飛揚雙手環胸,上下打量裴介,最后發出“嘖嘖”的聲音。
“老實交代,最近都在忙什麼?天天半夜都能見到你,你以前不是準時睡覺嗎?怎麼轉性了?”
裴介瞥了他一眼:“除了工作還有什麼?某個沒良心的不來公司,只能我一個人處理。”
被cue到的陳飛揚突然心虛起來,他視線游移,“那什麼,我不是那塊料,哥你快忙,我先睡了。”
裴介看了眼手表,“是不早了,明天你再熬夜,我就讓人把網斷了。”
“別啊……”陳飛揚猛地抬頭,他只是說說而已,不準備真的睡啊!
對于這點,裴介當然知道。
不過看陳飛揚那副腎虛的樣子,確實不能再熬下去了,不然他怕他猝死。
喝杯水,裴介準備洗澡休息。
浴室里熱氣騰騰,霧氣彌漫。
水霧聚集在玻璃上凝結成珠,又緩緩滑下。
淅淅瀝瀝地水聲響起,裴介仰頭,任由水珠從頭上沖下,滑過優秀的鎖骨、胸肌、平坦有力的腹肌,而后滴落在地上。
仔細回想這段日子,真的像夢一樣,自已竟然是閻王轉世,太匪夷所思了。
關了水,裴介憑空一抓,就將浴巾抓了過來。
還別說,這能力還挺好用。
若是黑無常知道裴介把閻王的能力用在這種小事上,怕是要氣得活過來。
時間回到幾天之前。
裴介自從最開始受傷那次后,就一直做夢,每晚都夢到一部分記憶,像是解鎖彩蛋一樣。
他從最開始的疑惑,到后面的期待。
就在前幾天,所有記憶突然融合在一起,原來這是另一個人的人生。
他一時間不知道自已究竟是裴介,還是那個人。
就在這時,黑白無常找來了。
白無常之前是見過裴介的,卻沒認出來,多少有點自責。
他單膝跪地,言辭懇切,:“地府如今變動較大,急需您回來坐鎮。您之前交代的地府現代化任務,我已經完成了一部分了,您什麼時候有空回來看看?”
黑無常沒有說話,雙手環胸,慵懶地靠在一旁。
裴介沉默片刻,開日說道::“抱歉,我暫時還無法接受這個身份。”
他是裴介,也只是裴介。
“有什麼接受不了的?多少人想當還當不了呢。”
裴介抬起眼皮看了黑無常一眼:“所以,你也想當?”
輕飄飄的一句話,黑無常久違地感覺到熟悉的壓迫感,和以前一樣。
他單膝跪地,“沒有,我不想當。”
閻王有什麼好當的,每天忙的像狗一樣,他更喜歡自由。
裴介并不在乎他的態度,畢竟這個閻王,他也不一定要當。
現在是對方求著他當,他才是占據主動權的那一個。
他是閻王轉世,但也只是轉世,他現在是裴介,有屬于自已的人生。
“那您可以慢慢考慮,我們過兩天再來。”黑白無常沒有過多打擾。
臨走之前,白無常留下一本書,“您可以照著這本功法,學著掌控自已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