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快去找大夫啊!”袁長老驚慌的喊道。
白冉挽起了袖子,臉色凝重:“若長老們相信弟子的話,還請在門外等候”
白丫頭懂醫?幾位長老急的火燒眉毛,紛紛有些為難。
“丫頭啊,熊宗主的傷有些棘手,還是交給專業的大夫來看吧”四長老杜正興看著白冉說道。
不是他們不相信白丫頭,只是此事事關重大,若是不小心出了差錯,那可是關于整個闕天宗的啊!
聞言,白冉冷聲說道:“我明白各位長老的顧慮,可是熊宗主熬不到大夫前來”
什麼?熊宗主的傷勢竟然已經嚴重到了這個地步?
幾位長老真的急的快冒煙了,這時,林長老開口了。
“丫頭,我相信你”他的面色蒼白,說完就轉身出了屋子。
幾位長老見狀,猶豫著,也陸陸續續的離開了屋子。
屋子里安靜了下來,白冉探完熊宗主的脈后,拿出了九曲奪命針。
“呼——”她深吸了一口氣,穩住了顫抖的手。
金色的針不斷閃過,精準的扎進了穴位,讓人眼花繚亂。
白冉捏著針,匯聚靈氣,開始縫合起了熊宗主面前的幾個窟窿。
隨著時間的流逝,白冉的臉色也變得慘白。
用靈氣作引線,縫合傷口,需要使用之人一直保持極強的注意力,不斷的將靈氣轉化成細細的線。
大滴的汗珠滑落,白冉的手卻一刻不停的縫合著。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門外的幾位長老也急的焦頭爛額。
“老林啊,交給白丫頭還是太草率了啊”袁長老看著林長老說道。
“是啊,白丫頭的天賦是高,可這種大事......誰能放心交給一個小娃娃呢?”五長老龐玉眉眼憂愁。
林長老沉著臉:“事已至此,我們幾個老頭子也無能為力,只能相信白丫頭了啊”
“況且,白丫頭還獨自一人將宗主救了出來,我們怎能不相信她?”
聞言,幾位長老都沉默了,是啊,小娃娃在里邊拼了命的救宗主,他們怎麼能在外邊懷疑她呢......
“吱嘎——”三個時辰過去,緊閉的大門終于打開。
“怎麼樣了!”長老們一擁而上,紛紛沖進了屋內。
只見熊宗主的臉被包扎了起來,此刻正安穩的熟睡著。
而白冉則是虛弱的坐在床邊,整個人憔悴的仿佛一碰就碎。
“白丫頭......怎麼樣了......”林長老走近了白冉,小聲的問道。
她的嘴唇慘白,微微搖了搖頭:“宗主沒事了”
聽到這話,幾位長老才算是徹底放下了心,杜長老走了上去:“丫頭,你沒事吧......”
此刻的她,看起來比宗主還要虛弱啊。
“對對對!我這里還有幾顆補氣丹!”裴長老慌慌張張的,從懷里掏出了一個小瓶子:“白丫頭快吃了吧”
白冉接過了丹藥,一口咽下:“多謝”
“丫頭,熊宗主到底在落仙宗經歷了何事?為何會傷的如此之重?”林長老看著床上的熊宗主,緊皺著眉頭。
白冉抬起了頭,直直的看向他:“或許我應該先問問,熊宗主與那潘峰,到底有何淵源?”
林長老一愣,隨即嘆了口氣,還是瞞不住啊......
“那落仙宗宗主潘峰,是宗主的義子......”
早前的熊宗主還不是闕天宗的宗主,而是一位將軍。
潘峰的父親也是一位將軍,為人爽朗熱情,他們在戰場上相識,成為了生死之交。
可世事無常,一日,熊宗主收留了一位難民,見他可憐便教習了他防身之術,還給了他一筆錢財。
可誰知,那難民不但不懂得感恩,還對沒有給他錢財的潘峰父親仇視至極。
他趁著宗主外出,給潘峰的父親下了毒,還搶走了他身上所有值錢之物,逃之夭夭......
于是......一輩子在戰場上廝殺的將軍,被人毒殺在了屋里......
他的妻子接受不了丈夫的突然離去,于是也在一日夜里自盡,留下了只有幾歲之大的潘峰......
熊宗主悲痛欲絕,辭去了官職,可當他見到年幼的潘峰時,又重新對生活有了希望,所以他收下了潘峰作義子。
宗主一生未娶妻,只為讓潘峰過的無憂無慮。
可那潘峰雖然年幼,卻也懂得其中的利害關系,他怪宗主......
怪宗主無能,怪宗主心善,怪宗主多管閑事......
他恨宗主,因為若不是熊宗主收留了那難民,他的父親根本不會死......
隨著潘峰的長大,他所做的惡事也越來越多,甚至創建了落仙宗,專門聚集天下大惡之人。
兩人之間的關系也越來越破碎......
......
回憶結束,林長老長嘆了一口氣:“所以他才會成為如今的模樣”
幾位長老一言不發,臉色都有些惆悵。
原來熊宗主和那潘峰之間,還發生了如此多的事......白冉看了眼熟睡的宗主。
“熊宗主的臉,還有身上的傷,都是潘峰造成的”
“什麼!他對熊宗主出手了!”林長老緊咬著牙關:“他竟然真的敢對熊宗主動手!”
袁長老握緊了拳頭:“熊宗主這些年來有多愧疚,我們幾個長老都心知肚明”
“我們一度想要攻上落仙宗,卻都被宗主攔住”
“是啊!上次他還殺了個女子,丟在了熊宗主門前!”
“他還故意針對闕天宗,每次大賽都故意搗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