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建國看到許默的冷臉,說不下去了,干脆表明來意,“你看看,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再怎麼,你好歹給我點肉吃吃啊!我都好久沒吃到肉了。
聽說你們家現在頓頓是肉,燉的老香了。你也不用騙我啊!,我鼻子靈光的很,我都聞到了。
那肉香,好聞的不得了,隔了老遠我都聞著流口水。
嘿嘿,乖侄兒,你發達了得回報給我們村子里這些平時善待你的人才行啊!一個人吃獨食,可是會吃壞肚子的,錢多了不懂得行善積德,更會有報應的。”
許默好笑的看著他,“看樣子二叔平日里在家受了不少委屈!竟然這麼饞肉 吃,那我可要去問問堂嫂,究竟是怎麼贍養老人的,竟然對二叔缺衣少食,還淪落到向人乞討的地步。”
許默也懶得跟人廢話,直接繞開許建國,去了許家二房。
許建國嚇了一跳,想阻攔,人已經進了院子了。
他現在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完蛋了。
許建國恨得牙根癢癢,這個許默現在倒是學會跟他來陰的了。
不敢回屋,小心翼翼的走到院門那里,趴在院門上,看里面的情況。
許默進了院子,堂嫂錢娟就在院子井邊洗衣裳。
“堂嫂。”
“許默,你咋來了。”
許默也沒有多余的寒暄,道,“二叔跟我說他想吃肉了,問我要肉吃,我就想問問堂嫂,二叔平日里就很缺吃喝嗎?”
話說的很委婉,其實聰明人都聽得出來。
意思就是,二叔都到了問人乞討的地步了,是不是你這個做兒媳婦的苛待了老人啊!
錢娟臉色一沉,火氣就冒了上來。
“許默,你該是知道堂嫂是什麼樣的人,從不占人小便宜也從來不是惡媳婦。
天地良心,我們平日里有口啥吃的,都沒有虧待過你二叔,就上次村里分下來的野豬肉,足足有兩斤,我省吃儉用,隔三天五天的就吃上那麼一頓,到前兒個才將肉吃完。
就前天才吃過肉,并且每次的肉都是他吃的最多,他憑什麼說缺肉吃啊!”
錢娟氣不打一處來,將手中的衣裳一扔,對著屋里喊道,“許大茂,把你爹東西用鋪蓋卷打包扔給他,我要跟他分家,那個老家伙一天事多的很,我才不伺候了,以后他愛咋滴咋滴,就算是他吃龍肉,我也不稀罕。”
錢娟的男人許大茂聽了媳婦的話,動作非常迅速的收拾了自己老爹的東西,給扔到了院子里。
許建國再也不能當鵪鶉,趕緊回去阻止,“大茂,你干什麼,快點把我東西收回去,我不分家。”
他才不分家,分了家誰給他吃給他穿還給他洗衣裳啊!
許大茂看了眼自己媳婦,一副妻管嚴的模樣。
“爹,媳婦說要分家,我聽媳婦的。”
許建國白了眼自己這個傻缺兒子,又討好似的看向錢娟,“兒媳婦,我可是你爹,你怎麼能說分家就分家,我就大茂一個兒子,難不成你還想不養我。
要是這樣的話,我可得到村長那里好好說道說道。
到時可別怪我敗壞了你的名聲,讓你在村里抬不起頭來。”
許建國今日是豁出去了,平日里受這個兒媳婦的氣也就算了,現在還想分家,她要是敢分,他就敢吊死在她床頭。
錢娟翻了個白眼,冷哼道,“爹,今天我就把話跟你說清楚,這個家我是分定了。
你可別忘了,這房子都是我娘家出錢蓋起來的,跟你半毛錢的關系都沒有,現在分了家,我還能分你一間房住,若是你再胡攪蠻纏,那我就只能將你趕出去了。
你愛上哪住就上哪住去,對了,你不是還有個好閨女嫁到城里的嗎?你跟娘不是有點東西都倒貼給你閨女給你女婿嗎?
既然你掏心掏肺的巴結你家城里的女婿,那你去你閨女那里住,去找你女婿啊!
怎麼,不敢去啊!你也知道你閨女是個白眼狼啊!
哼,你要是去了,看你閨女認不認你。
所以啊!閨女靠不住,媳婦又進了監獄,你現在就只能依仗著你兒子兒媳了,我是看在你可憐的份上才遷就你的,若是你還把我們惹火了,我讓你這個老家伙誰都依仗不了。
爹,我再最后問你一次,這個家,你分還是不分。”
許建國氣呼呼的,不敢說話。
他是知道自己這個兒媳婦本事的,說到做到,就算到時候鬧到村長那里,就這個潑婦也將黑的講成白的。
許建國不敢瞪錢娟,就去瞪自己生的傻兒子。
看看他兒子這幅德行,真是夠窩囊的,連媳婦都管不了,站在那里跟個木頭樁子似的,看著就晦氣。
許大茂見他爹瞪著他,很委屈,拉著媳婦的袖子,哭唧唧,“媳婦,爹瞪我,好可怕。”
“爹,你瞪大茂做什麼?我就問你分不分家!快點說。”聲音很大。
嚇得許建國一愣一愣的。
趕忙答應,“分,分就分。”
主要是不敢不分啊!
錢娟也是個行動派,三下五除二就將家里的糧食錢一分為二塞給了許建國。
許建國后悔的要死,早知道不問許默那個白眼狼要肉吃了。
混蛋小子,不就是有兩臭錢嘛,你總有倒霉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