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嬌嬌還覺得自己挺幸運的。
至少她紙還是用的起的。
若是讓她用土塊或者麥稈,她肯定的崩潰。
沈嬌嬌用最快的速度解決完。
正想起身,突然覺得不對勁了。
她感覺,自己像是被一雙眼睛給盯上了。
像是有人在偷窺她。
這感覺,就跟上次在大豆地里一模一樣。
沈嬌嬌背脊一僵,渾身汗毛倒豎起來。
她警惕的看著面前的門簾子。
突然,門簾上的一個破洞上,出現了一只眼睛。
“啊……”
沈嬌嬌一聲短暫的驚呼,然后聲音梗在喉嚨里。
幾乎是在那眼睛貼上來的同一時間。
沈嬌嬌將手中的麥稈朝著那只眼睛戳了上去。
只因在察覺到有危險靠近時,她就警覺的將一根麥稈拿在手中,所以才能在一瞬間就朝著那人戳去。
外面響起短促的悶哼之聲,隨即是慌亂的腳步聲。
沈嬌嬌急忙朝著上面的那個大洞張望出去。
可外面的人已經沒影了。
她急的渾身冷汗涔涔。
而自己褲子又沒穿好,也不敢追出去。
這種被偷窺的憤怒感讓沈嬌嬌想暴揍那人一頓。
那人究竟是誰,膽子怎敢這麼大!
第40章 他喜歡上沈嬌嬌了
沈嬌嬌此刻手腳都有點發軟。
快速的穿好褲子,出了茅廁。
環顧四周,一個人也沒有。
沒有找到人,她也不可能將這件事情廣而告之。
這件事情一旦說出去。
那些看好戲的人要麼認為她在勾引的男人,要麼就說她的清白已經被那個偷窺狂給毀了。
以后只要是她走在村子里,肯定會成為人人戲弄的對象。
不管怎麼說,這件事情明顯是沈嬌嬌吃虧。
但這個時代,對女性實在是很不友好。
就像昨天苞米地的那兩人。
聽說王婆子的兒媳婦被王婆子狠狠的打了一頓,打的要死不活的就將她趕回了娘家。
而那個屠夫,雖然被村子里的人教訓了一頓,可他并沒有受到多大的影響。
還是照常上工,并且,還時不時的有好色的男人圍在屠夫的身邊,打聽王婆子兒媳婦身材怎麼樣?
叫的歡不歡浪不浪?
哎!
本來犯錯的是兩個人,到頭來吃盡苦頭的卻是女人。
這找誰說理去。
沈嬌嬌在知青宿舍周圍轉了 一圈,仍舊沒有發現偷窺狂的蹤跡。
她泄氣的回了屋。
回憶起剛才那驚險的一幕。
她確定是自己已經將褲子提好了,那只眼睛才貼上來的。
她也能肯定,自己沒被人看了去。
想到這里,才稍微好受了一些。
不過她想不通的是。
這個時代流氓罪是很嚴重的事情。
一旦被坐實了耍流氓,是會被送進公安局的。
沒準還會被送去農場改造。
究竟是誰有這樣的膽子?
是知青?還是社員?
沈嬌嬌回想起上輩子,根本就沒有發生這樣的事情。
難道這輩子劇情運行的軌跡因為她的重生而改變了,所以,很多事情都因此產生了蝴蝶效應,也都不會按照原來的軌跡運行。
沈嬌嬌一拳頭錘在床板上,將床板錘的砰砰響。
她咬牙切齒,“該死的變態,我一定要捉住你。”
——
許默今天一天都魂不守舍的。
滿腦子都是沈嬌嬌對他說的,今晚九點,她在小樹林等他。
這麼特殊的時間,這麼特殊的地點,只要是一想想,腦海里就會產生少兒不宜的畫面。
他心里竟是在期待著晚上小樹林的約會。
許默這才意識到,他好像喜歡上了沈嬌嬌。
這簡直就很不可置信。
畢竟以前他是討厭沈嬌嬌的。
可就短短半月的功夫,他就從討厭變成喜歡了。
而且還是一日見不到面,就非常想她的那種。
心不在焉的后果就是,許默成功的將自己的手給割到了。
還是割的非常深的那種,鮮血直流。
劉小蘭就在他身邊割麥子。
眼神一晃,就看到了許默正捂著手,鮮紅的血不停的滴答滴答的往地上掉。
他腳下的麥穗,都被染成了血紅的顏色。
“哎呦老三,你割到手啦,快點給我看看。”
劉小蘭趕緊放下手中的鐮刀跟麥子。
走到許默身邊。
“沒事。”許默捂著手,不想給劉小蘭看。
劉小蘭暴脾氣上來了。
她拽住許默的手,用力的將他捂住受傷的那只手扯開。
就看到他的左手食指被割掉了好大的一塊肉,里面白森森的骨頭都能看見了。
用血肉翻卷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
劉小蘭皺著眉,“你個糟心的娃,怎麼會把手給割到了,你一天天的究竟在想什麼?”
她都快氣死了。
“快點回去,用鍋底的草木灰止血,下午就別來上工了。”
許默覺得他娘有點小題大做,將手從劉小蘭的手中抽了出來。
“娘,我沒事。”
他還想去拿鐮刀繼續割麥子。
劉小蘭一腳揣在他屁股上。
“給我滾回去,一天天的竟不讓老娘省心,你今天下午要是敢上工,老娘就打斷你的腿。”
劉小蘭這次是來真的。
她只要一生氣,家里面沒人敢不聽她的話。
許默抿了抿唇,拿了鐮刀就走。
劉小蘭看著許默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