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軒說要巡夜,其實是讓人給準備好了帳篷,里面松軟軟的給撲好了大大的睡袋。
不過,他們卻沒有睡覺,而是坐在了屋頂上。
皓軒張開自己的大衣,把相思裹在懷里。
“把手給我。”
“干什麼?”天還真是冷,相思一張口,就噴出了白氣兒。
皓軒抓著她的手貼肉放在了自己的懷里。
相思掙扎,卻給他用胳膊夾住了,“別動,手那麼冷,給你暖暖。”
相思心里滿滿都是感動,她抱緊了皓軒,覺得自己很幸福。
“皓軒。”
“嗯?”
“你會一直喜歡我嗎?”
“嗯。”
“不算,我要你說說。”她撒著嬌,很是嬌縱。
皓軒低頭捧起她的臉,“給我親一下,我就告訴你。”
她撅起嘴巴,“我不,我要你先說。”
“先親。”
"先說……唔。”
他總是這樣,強悍的堵住了她的嘴巴。
一吻之后,相思有種奇異的眩暈感。
這種懸崖,就像漂浮在空中,有種無法言說的幸福。
“相思,我喜歡你。”
他的情話消失在她唇邊,最終變成了呢喃。
相比房頂上的浪漫,破廟里又是另一番風光。
暖暖的火堆還在燃燒,鉆進睡袋后渾身都暖了起來。
可是,梁念慈卻并沒有安分睡覺,她骨碌碌的大眼睛看著在擦槍的青寶,腦子里又在想壞主意。
一直被他盯著,沒有機會干點什麼,這種感覺讓她覺得很憋屈。
身體動了動,她松了身上的衣服。
忽然,她大喊了一聲,從睡袋里爬出來。“老鼠,有老鼠。”
青寶跑過去,一把就壓住了她的睡袋,“哪里有老鼠?”
念慈拉著他的手伸進睡袋里,“這里,就在這里。”
青寶的手往里一伸,觸到了一團滑膩的柔軟。
他臉色一變,想要把手拿出來,可是胳膊卻麻了。
念慈大眼睛里藏著詭異的曈曈魅影,然后得逞的一笑。
跟著,她直接把青寶的手按住,然后大喊:“救命來,來人呀。”
青寶咬牙,“你要干什麼?”
“你不是有本事要對我先奸后殺嗎?我給你機會,來呀!”
“你別逼我。”
“我就是逼你,你能把我怎樣?是男人就別耍嘴皮子,來呀!”
她的喊叫引來了人,第一個就是劉掌柜。
他進來一看就瞪大了眼睛,渾身哆嗦的不成樣子,“小小姐,我跟你拼了。”
說著,抓起地上的一根木柴,就要上去打青寶。
青寶眸子一寒,喊了聲找死。
飛起一腳踢過去,卻在同時把梁念慈從被子里拉出來。
女人的衣襟半開,驚呼連連。
他才不管,幾個起落已經把人給拎了出去。
梁念慈驚呼,“你沒有中毒嗎?”
青寶并不回答她,而是把她給帶到了房頂上。
看了看她單薄的衣衫,他忽然獰笑,“不是要喊嗎?來呀,喊救命,看誰來救你。”
梁念慈冷笑,“你就欺負女人的本事。”
“女人?對于用毒針扎我的女人,我向來不會手軟。”
說著,他忽然去扯開她的衣服。
女人雪白的軀體暴露在他面前,一股子處子的幽香縈繞鼻端。
冷風小刀子似的割在她身上,還有男人比刀子更冷的眼睛,她也顧不得羞恥,哭著怒罵青寶。
青寶把她的衣服私下一團,連嘴巴都給堵上了。
“嗚,嗚嗚,嗚嗚。”
青寶冷肅的看著她,十分的不屑。
“就你還想勾引我,隨便我們家一個粗使的婆子身材都比你好。”
梁念慈是個愛美的女人,給他這麼嘲諷,她簡直要氣死了。
可是男人的眸子清明,好像真的對她一點感覺都沒有。
這樣凍著他,卻沒有下一步的行動。
甚至他的眸子都沒有放在她身上。
他一直看著破廟的西北角,那里關著黑桃花。
忽然,那邊傳來了一陣陣的吵嚷,打起來了。
青寶對她冷冷一笑,“好個聲東擊西,你以為這樣就得逞了嗎?”
說完,他飄然從房頂跳下去。
就在他下去的那一瞬,把大衣拋在了她身上。
女人裹著他的大衣,卻不敢從房頂上跳下去,只有破口大罵。
“莫子衿,你這個只會欺負女人的懦夫。”
一番功夫,冒牌梁念慈身邊的倆個侍衛,以及暗中要來救人的六個扶桑人,都被砍瓜切菜似的砍殺干凈。
劉掌柜被青寶一腳踹了個半死,梁念慈好容易才從屋頂上爬下來,卻給侍衛抓住。
破廟里燈光通明,皓軒正靠著火堆給相思烤柿餅吃。
青寶一腳踏進了,穿著單衣卻絲毫不畏寒冷,腰板挺得筆直。
相思一見他就伸出手來,“哥哥,吃柿餅。”
青寶瞪著皓軒,“戲演完了。”
皓軒上下打量著他,“莫兄,可失身?”
青寶真想拿個柿餅噎死他。
這時,侍衛押著梁念慈走了進來。
皓軒一看,對著青寶笑了,大舅子還真是憐香惜玉,衣服在人家姑娘身上。
侍衛要讓姑娘跪下,皓軒制止了,“別這麼沒禮貌,這可是達旦的公主殿下。”
“是不是,真雅公主?”
真雅美眸圓睜,“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相思不忍直視她的智商,“你傻呀,長了那樣一張臉卻來冒充梁念慈,難道你就不知道世界上有種東西叫照片吧?”
真雅冷笑,“自然是知道,我從不怕赫連皓軒懷疑我,反而我是來試探我的未婚夫。”
“未婚夫?”相思忍不住去看皓軒。
真雅對她眨眨眼睛,“莫小姐,你還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