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姑眼睛里的光芒寂滅,表情也變得兇悍,“司令,你玩我呢,沒有誠意就算了。”
“怎麼會沒有誠意?寶姑,你的誠意呢?不要以為拿出這個手串就是誠意,這本是長安的東西。更何況,弱者從來都沒有談交易的資格!”
寶姑驚恐的瞪大了眼睛,“你,你要干什麼?”
她忽略了,忽略了莫憑瀾是個什麼人,他要是能這麼輕易被蠱惑就不會在當年把何歡兒耍的團團轉了。
她沒有退路,既然選擇了,只能跟著莫憑瀾的步子走下去。
“我,我去。”
莫憑瀾露出滿意的笑容,“這就對了,你放心,我自然會保護你的安全,我給你一只衛隊,配著最精良的武器,至于能不能進入南疆見到大祭司,還要看你了。”
寶姑知道自己這是從刀尖轉到了火海上,都是一不小心就要粉身碎骨的那種。
但是除此之外她已經沒有生機,她死不要緊,可是這樣放任何歡兒逍遙快活,她不甘心。
莫憑瀾就把這個車廂給了她,還讓軍醫進來給她治療。
外面,陳橋低聲說:“司令,這個寶姑也是個妖婆子,我們真要把她放在身邊嗎?”
“等到了余州就把虎犇衛給她,讓她帶著去南疆。”
虎犇?莫憑瀾手下有三只衛隊,一支獅鷲衛,一支虎犇衛,還有一只是密影衛,是暗衛,現在去了一支,陳橋不舍得。
這三支衛隊是他一手訓練出來的,非常有感情,他怕跟著這老太婆出去會著她的道。
莫憑瀾看出他的想法,不有笑道:“就算是你的孩子總有長大的那一天,你有什麼不舍得?而且寶姑要靠他們保命自然會好好維護他們,你的擔心不存在。”
“可是一想到要保護曾經砍了您一刀的老太婆,我心里就不舒服。”
莫憑瀾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既然何歡兒到處追殺寶姑,可見她是她心頭上的一根刺,我們就要保證這刺存在著,讓她們自己咬去。”
這些道理陳橋自然都懂,可還是心里不舒服。他想了想,“要不我跟他們一起去吧,給夫人請解毒的人,馬虎不了。”
赫連曜搖頭,“不用你去,你去了反而不方便,而且你現在要準備當新郎了。”
陳橋沒掩飾住臉上的喜色,看到莫憑瀾正笑瞇瞇的看著自己,他才不好意思的摸摸頭,“碧桃她答應了?”
“嗯,難道你害怕她看不上你嗎?我的人,什麼女人會看不上?”
他這樣的蜜汁自信,讓陳橋很是不好意思。
處理完這些事剛好到了吃飯時間,莫憑瀾又回到了長安的包廂里。
碧桃正忙著上菜,也沒有什麼好吃的,不過是些臘味點心,火車上也只能這樣將就。
長安一見他就站起來,臉色還是很蒼白,“怎麼樣?我聽人抓住了。”
“本來就是來談條件的,你不用擔心。你猜是誰?”
長安手抓住了他的胳膊,有些用力,“是寶姑?”
莫憑瀾捏捏她的手心,“真聰明,她給何歡兒逼得走投無路了。我聽說,這是你的功勞?”
長安有些臉紅,“她本來就跟何歡兒同床異夢了,我不過是推波助瀾而已。”
“同床異夢?什麼亂七八糟的比喻。對了,你大概不知道,那個鳳眼菩提竟然是南疆的現任大祭司送給大覺寺主持的,主持又給了爹,我讓寶姑拿著這個去找大祭司給你解蠱,但愿爹在天之靈保佑,能早日得償所愿。”
長安是真沒有想到還有這一出兒,不過她卻不希望余州的軍隊為了自己去奔波。
“靠譜嗎?那個寶姑不是好東西,我怕虎賁衛會受到傷害。”
莫憑瀾心頭一喜,原來長安也把余州的軍隊當成她自己的了,要不又怎麼知道愛惜?
他忍不住靠近,薄唇幾乎落在她耳朵上,“你放心,那個寶姑沒有那麼蠢,而我虎賁衛都是好男兒,他們為了保護你保護我們余州的百姓一定會更加愛惜自己的性命。”
他們兩個在這里咬耳朵,碧桃早就紅了臉,悄悄的退了出去。
卻沒有想到,一出門就跟陳橋撞了個滿懷。
陳橋走路向來虎虎生風,這一下差點把碧桃給撞倒,他伸手把碧桃給扶住了。
可是沒想到的是,他一觸碰到她軟綿綿的肌膚就跟過了電一樣,渾身都麻了。
碧桃忙借著他的力量站好了,卻沒有想到陳橋還是不放手,而是傻傻的看著自己,頓時兩朵紅云飛上了臉頰。
“陳,陳爺。”她結結巴巴的,想要讓他放手又覺得太明顯了。
靠的這樣近,陳橋聞到了不同于男人的少女幽香,他下意識的深吸一口,五臟六腑都變得舒暢起來。
可是也有后遺癥,他竟然覺得皮膚發熱血液流動加快,甚至小腹那里也隱隱有火燒的感覺。
他差點扇了自己。
陳橋呀陳橋,你都三十的大男人了,怎麼就跟女孩子靠近就有了反應?
他挺懊惱的,要知道陳橋也不是不知人事的男人,以往必要的應酬里,衣衫不整的膩在懷里,他也沒有任何反應。
難道是因為知道了自己要和碧桃成親,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