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昀銘心里一疼,他想起當年小喜折磨她自己時候的樣子,把人給摟住,他跟她耳鬢廝磨,“小喜,別擔心這個,要是沒孩子我們就去抱養一個,我不在乎。”
“可是你爹……”
“你放心好了,張家又不是我自己,我下面還有倆個弟弟,他們都成家立業有了孩子。要是我爹嫌棄外面的,我們就從他們的孩子里過繼一個。”
“昀銘哥,你真好,可是我總覺得對不起你。”
“覺得我好就早點嫁給我,小喜,我等你又何止三年?”
小喜靠在他懷里,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滿足和有安全感,“我知道,我等你,也不止三年呀。”
“小喜,我給你看個東西。”
小喜見他從衣袋里掏出一個手帕,打開了手帕一看,竟然是他送給她那件真絲背心。
“怎麼在你那里,怪不得我找不到。”
“你當初上山出家,你的衣服我都留著,這個則隨身攜帶,想你的時候就拿出來看著。”
并不局限于看,張昀銘沒說實話
小喜不懂這些,她伸手去搶,“還給我,你堂堂一個大團長藏著女人的東西多丟人。”
張昀銘舉高了,“不給,你來搶。”
小喜追著他去搶,卻給張昀銘按在屏風上,他低頭去親吻她。
他的動作溫柔,就像暮春時候吹開花放的晚風,小喜的睫毛不斷顫抖,卻接受了屬于他的氣息。
干凈清冽帶著一點硝煙氣,是她熟悉的氣味。
張昀銘能感覺到懷里的身體有多僵硬,他用力足夠的耐心和溫柔去誘哄,直到小喜的身體、綻放……
臘月初八,是臘八節,封平大街小巷的空氣里飄蕩著臘八粥的香甜,張昀銘和小喜的婚禮也揭開了序幕。
張府上下張燈結彩,雖然時間倉促,但是有雪苼幫著操辦,該有的氣派都有了,一點都沒有虧待小喜。
張老爺子高興的胡子都翹起來了,他穿著簇新的團花長袍,穿梭在人群里招呼客人,臉上的褶子都笑平了。
從來不認姐妹的雪苼讓赫連曜認了小喜干妹妹,司令的妹妹嫁給了張昀銘,這是多大的榮耀,眾人都羨慕不已。
雪苼也在婚禮現場忙活,她穿著一襲水紅白狐貍毛領子的披風,面含微笑看著一對新人,終于放心了。
晚上,賓客散盡,被灌得醉醺醺的張昀銘走入了洞房。
揭蓋頭喝交杯酒,他和小喜依偎在紅燭下,許下這一生的諾言。
繡著鴛鴦戲水的紅帳子放了下來“小喜,你要是沒做好準備我們可以慢慢來,我能等。”
雖然這些日子張昀銘不斷的小喜教育適應,但他們還是沒走到最后一步,不說小喜有心結,其實他也有,只要一想到她可能會害怕自己的行為,他就張揚不起來。
小喜的身上泛起了羞澀的粉紅色,更是緊繃不已,可她還是勇敢的抱住了張昀銘的脖子,“昀銘哥。”
聽了她的話,張昀銘眼眶都紅了,他低頭親吻她,“小喜,我會一輩子對你好,一輩子。”
紅燭靜靜燃燒,見證了一輩子的美麗承諾……
快樂的日子過的總是飛快,轉眼就要了春節。
這期間也是好事不斷,小五肚子里的三四、四五終于平安落地,據說出生的時候這倆寶寶都閉著眼睛不哭,把醫生護士都給嚇壞了,一檢查才知道是小五生孩子前偷喝酒了,這對寶寶給醉著了。
剛經歷了一場劇痛把帶到人間的小五臉色蒼白,齊三寶也舍不得罵她,只得當著小五的面兒狠狠抽了自己倆耳光。
小五問他:“你這是干啥?”
“沒啥,替你打的。你疼我也不能替你受著,就來。”
小五嘿嘿直樂,“我知道你生氣我偷酒喝,我以為喝點酒睡一覺孩子就生下來了。”
齊三寶眼圈一紅,哭了,“你疼就不能喊一聲嗎?逞什麼強?”
小五臉還得安慰他,“這點疼算什麼,也就是割開肚子扯出腸子,姑奶奶我受得了。”
“小五……你別逞強,我知道很疼,比中了槍子兒還疼,老子對不起你呀,要是能成,下輩子我給你生兒子。”
產房里,產婦一點事兒沒有,產婦的男人嚎啕大哭,還是個大師長,實在是很丟人。
但是小五卻滿滿的感動,她無聲的對著天上說:“爹,你看,我選了個好男人。”
信兒送到了封平,赫連曜派了人去賀喜,雪苼送給小五一個大紅包,足足可以買十年的好酒喝。
藍子出的媳婦蘇子衿和小喜也都有了身孕,小喜是剛懷上,藍子出的媳婦有三個多月了,藍子出回來過年,就嘰嘰喳喳聚在一起,特別有話題。
除夕的晚上,封平下著大雪,家家戶戶掛燈籠放鞭炮吃餃子,過年的氣氛很濃郁。
司令府大擺酒宴,熱熱鬧鬧的開了好幾桌。
赫連曜這主桌上正是他這幫子老兄弟,張昀銘、藍子出,就差了個齊三寶。
戎馬數年,還有什麼比能活著在一起喝酒更可貴的呢?
大家都給雪苼敬酒,要不是她回到赫連曜的身邊,他們也不可能過這麼熱鬧的一個年。
雪苼不在的時候,大年夜里赫連曜總是喝的大醉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