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赫連曜給這個小鬼頭竟然氣到無語了。
云生剛走,雪苼就回到房里,因為太過忙碌,她的臉上出了一層薄汗,臉蛋也紅撲撲的,恰如三月春桃開,著實好看。
“對不起,這半天倒是把你忘了,渴不渴?”
赫連曜點頭,“渴。”
雪苼忙要去給他倒水,赫連曜卻拉住她的手,“好好坐著,我渴了會自己喝水,把裙子脫了。”
雪苼瞪大了眼睛,“赫連曜,你不會想……不行,客人都快到了!”
赫連曜氣的無語,在這女人心里難道他一天到晚就想床第之事嗎?
“我是要看看你的腿,是不是磕傷了?”
“早說。”雪苼松了一口氣,她也沒脫裙子,只是把裙擺掀上去,果然膝蓋的地方玻璃絲襪都碎了,皮肉還滲出血絲。
“天啊,都穿了半天破襪子,簡直丟人。”
赫連曜哭笑不得,難道不該是先覺得疼嗎?她竟然想到的是穿了半天的破襪子。
雪苼要去換衣服,卻給赫連曜拉住了手,“過來。”
雪苼不敢推他,“別鬧,我去換衣服。”
“我先給你上藥。”
雪苼只好坐在床邊,可沒等坐穩,赫連曜的大手就從她腰間往下,動作熟練的勾住了絲襪的邊兒。
她倒吸了一口冷氣,按住他的手,“我自己來。”
赫連曜沒有堅持,畢竟他這樣別扭的姿勢一動就渾身疼,而且估計這絲襪脫完他就得鬧了一身火。
雪苼在他的注視下脫絲襪還有些不好意思,“你轉過身去閉上眼睛。”
赫連曜卻直勾勾的盯著她,“你哪里我沒看過?”
話雖這樣說,但是雪苼卻堅持,這不是一樣的情況。
可是赫連曜也堅持,他說正好也看看雪苼身上有沒有其他的傷口。
雪苼不想跟他浪費時間,只好曲起一條腿,雙手手掌慢慢卡住絲襪的邊兒一點點往下推。
不得不說,外國人發明這玻璃絲襪是個好東西,女人穿上后一雙美腿更顯柔滑細膩,但赫連曜還是喜歡雪苼的這雙腿,她皮膚細膩如乳凍,幾乎連汗毛孔都看不出,不粗不細纖秾和度讓人忍不住想伸手握住。
赫連曜的喉結上下滑動,看來就算他不親自動手也是免不了受煎熬。
右腿順利脫下并沒有什麼瘢痕,可是左腿到了膝蓋的地方雪苼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血漬跟絲襪黏在一起,要脫下來勢必一番撕扯,當然會很疼。
赫連曜壓住了她的手,“很疼嗎?”
雪苼委屈的點點頭,“當然了,都沾上了。”
“忍著點,這個要是不弄下來你好會更疼。”
說著,他代替了她的手幫她脫絲襪。
可是……大手從膝蓋往上是幾個意思?
一股子如電流躥過的酥麻讓雪苼顫栗不已,還沒等她明白過他做了什麼忽然膝蓋傳來一陣疼痛,跟這等歡愉剛好相抵,那廂赫連曜已經把她的絲襪一抹到底,他搖晃這手里的戰利品,露出個得意的笑容。
雪苼俏臉更紅,她撲過去捶打他,“你這個無賴。”
赫連曜趁機捏住了她的下巴,沉沉的男人氣息撲到她的唇上,熱熱的癢癢的,“你喜歡無賴。”
雪苼可不敢真推搡他,也知道他現在就是口舌上賺點便宜,便由了他,“赫連曜,別鬧了,給我上藥呢。”
赫連曜給她甜甜軟軟的小模樣逗得越發心里發軟,“雪苼”他嘶啞的低喚著,非常緩慢的靠過來,把他的唇貼在了她的唇上。
沒有進一步的廝纏,他閉著眼神深呼吸,剛長出來一點的細睫毛也微微的顫著,那是因為太過渴望她。
他的情緒感染了雪苼,她順從著他,小手抱住了他精壯的腰。
片刻之后,他離開她,卻又舍不得,低頭鼻子跟鼻子又廝磨了一番,“你這個妖精,真想一天到晚什麼都不干就干你!”
雪苼迅速在他唇邊咬了一口,飛快退開后,指指自己的膝蓋下命令,“給我上藥。”
赫連曜帶笑點頭,他卻沒有拿云生給的藥,而是用了醫院給開的西藥。
“有點疼,要忍著。”
‘放心,這點痛皓軒都可以。’
赫連曜才不會去戳穿她,不過他的動作非常輕柔,就好像雪苼是易碎的娃娃,又好像她真的一捧雪,怕一碰就化了。
那是他越是小心雪苼越是緊張。
為了轉移注意力,她四處去看,發現了云生給的那瓶藥。
她只覺得那瓶子精致好看,便拿來放在手心里把玩,跟著打開蓋子湊近鼻端去聞,“這是什麼,一股子青草味,還挺好聞的。”
赫連曜一緊張給奪過了,“什麼都往鼻子下湊,萬一是毒藥呢?”
“毒藥你會放在枕頭邊上?可這是什麼?醫生沒給開呀。”
“云生給你送來的藥。”
雪苼喜出望外,云生雖然跟著她回來了,但是一直對她很冷淡,愛理不理的,她這心里正難受著呢,聽到他給送藥關心自己自然很高興。
“那你為什麼不給我擦呀,這藥味道香香的。”
赫連曜把瓶子給扔到抽屜里,“明天讓軍醫看看,雪苼,有些話我不說你也該懂,嗯?”
雪苼垂下眼簾看著自己掌心的紋路,半天才悠悠的說:“我當然懂,可如果我們不給他關懷和信任,他也許就真的成了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