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沒等雪苼說話,港督帶著女人和一幫人也沖進來,港督小姐看到自己未婚夫的丑態,竟然搶了手下的槍,砰砰兩槍,把白夫人和未婚夫全打死了。
港督嚇得目瞪口呆,一池子血紅的水在他面前不斷翻滾,眼白一翻,人就暈了過去。
忽然間,屋里的燈滅了,現場大亂,黑暗中有人扯住了雪苼的胳膊。
雪苼沒有慌亂,拿著槍托去砸那只手,卻給另一只大手按住,男人低低的聲音響在耳側,“快走。”
是赫連曜,雪苼繃緊的神經這才松下來,她喊了一聲走,迅速跟著赫連曜退出了房間。
到了外面的海灘上,雪苼甩開了赫連曜的手,因為她看到了他不整的衣衫和胸口的唇印。
感受到她充滿怒火的目光,赫連曜笑笑,隨便的衣服一扣,“這不重要。”
“那什麼重要?赫連曜,所有人都在找你怕你遭到不測,可是你呢?卻跟女人鬼混,你跟我說說這一會兒你跟誰混上了?白夫人身邊穿藍裙子的女人?還是港督夫人?”
“我眼光那麼差嗎?”
“那就是剛才在舞臺上唱歌的美人了,我可看到她一邊唱歌一邊對你拋媚眼。”
赫連曜嘴角的笑意更深,“你這是吃醋了?”
雪苼冷哼,“吃醋?我還喝涼水呢。我是替石頭和你的侍衛生氣,有你這樣的色胚司令可是夠操心的。”
說完,雪苼就推開他,赫連曜剛要去追她卻用高跟鞋踢到了小腿。
這女人真是彪悍,尖尖的高跟鞋準確的踢到他的小腿骨上,他這條腿本來就是個老傷腿,這下可真夠受的。
“我的腿。”
他在示弱。
雪苼卻毫不同情,“活該,腿不好還到處風流,應該把你的第三條腿也給打斷了。”
赫連曜深吸了口冷氣,這女人越來越無法無天,他就不信管不了!
伸手從后面抱住她的腰,“臭丫頭,給我過來。”
雪苼低頭就在他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赫連曜果然吃痛撒手跳起來。
雪苼走了兩步忽然又轉回來,赫連曜以為她是良心發現,誰知道雪苼冷笑著:“赫連曜,你該清醒清醒了。”
說著,她用力一推,竟然把他給大海里。
赫連曜完全沒有防備,人是向后倒下去,剛好給個浪頭打過來,他的身體就被卷到海里。
一直站在遠處不敢過來的侍衛們嚇壞了,石頭白著臉大喊:“救人,快救司令。”
雪苼知道赫連曜不會有危險,自己喊著小馬回醫院了。
一進門兒,就看到莫
雪苼懶得跟他解釋,“我樂意。”
說完她就回到了自己的病房去換衣服。
過了沒一會兒,赫連曜濕淋淋的進來了。
莫眼睛睜的很大,“你去水晶宮參加舞會了?”
赫連曜脾氣很暴躁,“滾,要你管。”
莫差點給氣死,這都是些什麼玩意兒,懶得管,睡覺。
忽然,濕淋淋的赫連曜又走回來,“趕緊招呼大家,我們要徹夜離開港島。”
“怎麼了?”
“督軍女兒的未婚夫跟白夫人被殺了,現場雪苼在。督軍的這個準女婿的家族在英吉利很有勢力,我怕他們把帳賴在雪苼頭上,我們連夜就走。”
莫憑瀾來了脾氣,“我才不走,你們隨意。”
“那你就等著人來抓,恕不奉陪。”
赫連曜說完就進了自己的屋子,用力的甩上了門。
莫憑瀾給震得一哆嗦,他皺起眉頭,“什麼毛病,草你媽。”
雪苼知道這個消息是石頭傳達的,赫連曜現在不太有臉來見她,畢竟被女人踹下海這種事是很多男人一輩子都不可能有的體驗。
雪苼沒想到要走的這麼匆忙,她現在弄成一樣,要是跟著赫連曜去了算什麼,她不要重蹈覆轍。
石頭一臉的嚴肅,“夫人,現在港督的女兒殺人你是現場目擊人,他一定會殺人滅口或者把殺人的罪名安插在你身上。司令說趁著他現在還沒有反應過來,我們必須走。”
石頭說的句句在理兒,這空當雪苼反應過來才覺得是自己壞了赫連曜的大事。
他想要做的一定是先讓白夫人上鉤,再把港督女婿引過去,然后才是港督女兒去抓奸。可是自己的在場雖然沒有阻礙他的計劃,但是港督女兒殺人是自己親眼所見,這就把災禍給引到了自己身上。
雪苼趕緊收拾東西,抱起睡眼惺忪的皓軒,他在雪苼懷里迷迷糊糊的問:“媽媽,我們這是去哪里?”
雪苼安慰兒子,“我們回家,乖,別怕。”
到了碼頭,赫連曜已經在等著她,不知道為什麼,雪苼忽然起幾年前和赫連曜一起離開港島的那個晚上。
一樣的濃黑夜色,一樣的兵荒馬亂,雪苼的臉色發白,不由得抱緊了皓軒。
石頭把孩子接過去,“夫人您上船,我抱著小少爺。”
“赫連曜。”她喊了一聲,自己都說不出來是出于一種什麼心理叫了一聲。
他神色凝重,鋒利的薄唇抿成一條線,“不要怕,我們很快就能離開這里。”
“對不起。”
赫連曜忽然伸手,雪苼以為他要打她,出于本能她縮了縮脖子,還閉上了如寒星一般的美麗眸子。
赫連曜皺起眉頭,她腦子里都裝了什麼,自己是會打女人的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