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赫連曜回來,一進屋就問:“有人找你?”
雪苼不瞞他也瞞不了,“是小馬,他終于找來了。”
雪苼讓小馬出來見赫連曜,赫連曜也沒多說什麼,只是讓他去找石頭領身軍裝和配槍,等人下去了他才對雪苼說:“現在你的人在身邊了,該有安全感了。”
雪苼依在他懷里,“你要多陪陪我,我更有安全感。”
赫連曜心神一蕩,把人給緊緊抱住,“什麼時候這麼乖了?”
“難道我一直都不乖嗎?”
赫連曜親她眉心,“乖,以前的都不管,以后一直乖下去就好。”
一直乖的意思就是不用問他的任何事,包括他是否要成親和別的女人生兒育女嗎?
兩個人膩歪的結果自然是浴火焚身,赫連曜剛要去脫雪苼的衣服,外頭就有人回報,“少帥,金華的夫人來了,已經到門口了。”
雪苼一驚,忙拉著衣襟把衣服歸攏好,赫連曜一臉不悅,皺起眉頭暗忖,她怎麼來了。
這冰天雪地的,小姑娘趕路估計受了不少的苦楚,大紅披風面兒上壓著一層雪,雪白的狐貍毛把整張小臉兒簇擁著,只剩下一雙黑黝黝的水葡萄似的大眼睛。
她一進門就抱著了赫連曜的胳膊,可憐兮兮的說:“赫連哥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赫連曜看到她左眉骨青了一塊兒,“這是怎麼了?”
“還不是我們家里那些人。他們以為你不要我了又來逼著要分家產,說什麼我是嫁出去的人,我爹的病也拖不了太長時間了,我們什麼時候成親呀?”
雪苼見這情形心里灰了一大半,雖然是她的房間她也避出去,實在沒有地方可去便躲在了廊檐下。
狂風撕卷著雪花倒灌進來,一會兒就把身上的熱氣給吹透了,她攏著雙臂倒是沒有覺得難受,這樣也好,讓她清醒一下,省的猶豫不決戀戀不舍。
房間里赫連曜心不在焉的聽著金鑲玉說她家里的那些事兒,腦子想的卻是雪苼去了哪里。
“赫連哥哥,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我們要是在不成親我們家里那些親戚一定會把我給撕了。”
赫連曜推開她,“你還那麼小成什麼親?”
“過了新年我都十五歲了,在我這個年齡我娘都生我大哥了,可惜一直都沒留住。”
赫連曜借機說:“是呀,太小成親對你身體不好,你家的事我自會幫你處理。”
金鑲玉忽然詭異一笑,“赫連哥哥,你不該想著過河拆橋吧?”
“你說什麼?”
“赫連哥哥,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可是你別忘了,這個美人可一手把你推向了死路。是我爹爹對你施以援手才有了今日的你,難道你好了傷疤忘了疼,為了那個女人要背信棄義?”
“夠了!”赫連曜吼了一聲,把金鑲玉嚇得打了個哆嗦,她實在是不敢頂撞赫連曜,可要再不下點狠藥兒,赫連曜可真就不是她金華的女婿了。
赫連曜看著她,目光岑冷,“玉兒,你背地做那些小動作不要以為我不知道,雪苼這才差點變成啞巴是誰在背后搞鬼?我不找你算賬是因為我答應你爹要好好照顧你,但是你千萬不要觸碰我的底線。”
到底是小孩又是嬌縱慣的小孩,此時覺得一肚子委屈,不由得吼道:“你的底線就是她嗎?”
赫連曜點點頭,“對,雪苼就是我的底線,你好好跟她相處我自然是好好對你,要是再跟上次一樣,小心我不客氣。”
“你……你欺負我。”她嗚嗚哭著,伸手就把桌上放著橙黃香蕉的水晶盤子摔在地上。
出聽說金鑲玉來了,作為她的“保姆”他在就在外面候著,聽到屋里的響聲才敲敲門,“少帥,我帶玉兒小姐出去。”
赫連曜擺擺手,“帶她去換身衣服找間房子住下。”
玉兒一見出就跟見了親爹一樣,她哭著抱住了他,“大籃子,我要被欺負死了。”
出尷尬極了,不知道該抱住她還是推開她,赫連曜聽到她哭更煩躁了,“馬上把她給我帶走。”
出這才拉著她往外走,“我帶你去吃碗桂花湯圓,冷不冷?”
屋里終于清靜了,赫連曜按著眉心,忽然想起了雪苼。
他推開門左右找了找,抓著一個丫頭問:“雪苼呢?”
丫頭忙說:“啟稟少帥,夫人在那邊的游廊里。”
“胡鬧,拿件披風來。”
赫連曜找到了站的像尊美人雕像一樣的雪苼,伸手把披風緊緊的裹在她身上,然后把人給抱去來。
雪苼驚呼,“赫連曜你干嘛?”
赫連曜臉色不好,唇角也緊抿著,“我和她沒有什麼不能見人的,你不用避出來。”
雪苼無聲的笑笑,“是我不能見人。”
赫連曜忽然頓住,他站在漆黑的廊檐下看著雪苼,雙目中怒火炙燃,“尹雪苼,你非要這樣自輕自賤讓我難受嗎?”
雪苼不想跟他吵架,在一起的日子已經是不容易,要是天天浪費在吵架上沒意思,她不由的伸手摟住他的脖子,毛茸茸的腦袋也在他下巴處蹭了蹭,“別生氣了,我下次注意。”
雪苼無聲的笑笑,沒再說下去。
赫連曜見她不再說話,卻趁機解釋道:“她來是因為在金華受到家里的那些親戚欺負了,雖說金大頭把軍隊交給我,但金家總有些反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