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雪苼,沒有想到我們又見面了。”
是陳逸楓,隔得近了才發現他下巴很光潔臉上的皮膚也很細膩,有些像以前皇宮里的太監,就連嗓子也尖細了很多。
原來,陳逸楓給齊三寶綁了那次是徹底玩壞了,現在他那玩意就是個裝飾,失去了實質性的作用。
雪苼冷笑,“陳逸楓,你好歹也算個少爺,什麼時候淪落為給人當狗了?”
陳逸楓陰險一笑,心變了,就連容貌也沒有了以前的清俊,卻像個眼鏡蛇一樣陰毒惡心,“有肉吃當什麼不行,再說了,我有今天還不是拜你大小姐所賜?”
雪苼下意識的縮了縮小腹,她懷孕的事情幸好沒有傳開,否則她真怕他會傷害她的孩子。
“陳逸楓,我勸你還是放了我,要不傅晏瑾不會放過你。”
陳逸楓張狂的抽出雪亮的匕首,“尹大小姐,你嚇唬誰呢,你的大帥現在在顏玉那小丫頭懷里睡的正香呢,他也喜歡嫩的,你這個殘花敗柳,沒人稀罕。”
“你要干什麼?”看著陳逸楓手里的刀子,雪苼是怕了。
“干什麼?你讓赫連曜把尹錦瑟的手指割下來,雖然我不喜歡她,但好歹是我的妻子,我也要割下你的手指,給她報仇。”
“你敢!”雪苼咬緊了牙關,陳逸楓是個瘋子,恐怕他真敢。
果然,他獰笑著,“敢不敢來看看,嘖嘖,這小手指,你說要是赫連曜看到了會怎麼樣?”
他剛抓到雪苼的手指,忽然五姨太推門而入,“陳管家,太太讓你去,說有話要吩咐。”
陳逸楓后悔死了,要不是他廢話,此時雪苼的手指已經斷了,現在當著五姨太的面他不敢再動手兒。
他狠狠的啐了一聲,“便宜你了。”
陳逸楓走后,五姨太走過來問雪苼,“你還好吧?”
雪苼笑笑,“我沒事。”
她摸摸雪苼的衣服,“穿的這麼單薄,來,把這個披上。雪苼,對不起,我不敢放了你,也就只能幫你到這里了。”
“謝謝你五姨太,要不是你陳逸楓就砍斷我的指頭了,謝謝你。”
陳逸楓回來后把雪苼給蒙上黑色頭套帶上了城樓,她雖然給披上了斗篷,但冷風一吹還是發抖。
陳逸楓摘掉了雪苼的頭套,讓人對著困在城樓下的人喊話,“看看這是誰,我們要跟你們的赫連少帥說話。”
城樓下的人是小五爺,她穿著一身男人的衣服,辮子盤在帽子里,手里拿著壺燒刀子狠狠地抿了一口,然后問身邊的士兵,“去問問你們齊團長,他們弄個妞上城樓干什麼,還挺俊的。”
齊三寶遠遠看到了,他一拍大腿,“傅晏瑾這癟犢子,自己沒有本事,就把給女人推上來,趕緊去稟報少帥,說夫人在城樓上。”
一迭聲的稟報已經到了大帳里,赫連曜正夾著一根雪茄和藍子出他們看沙盤,聽到夫人二字他勾唇譏諷,“哪里來的夫人,一個背叛我的女人罷了。”
陳逸楓手里拿著鞭子,因為久久得不到回應就抽在了雪苼后背上,“樓下的看真了,你們要是再沒有人出來,我們可把這女人給打死了。”
小五狠狠的扔了酒壺,端起長槍就要瞄準,“奶奶的,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麼本事,老子今天就廢了你。”
齊三寶握住她的胳膊,“別輕舉妄動,會傷到夫人。”
“她就是赫連曜快燒死時候念得那女人?叫什麼生雪。”
“是雪苼,叫你多讀書,沒文化。”
“嘿,小三子你敢嘲笑我,是不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他們正鬧著,樓上又抽了一鞭子,“真沒有人管,我們可真打死她了。”
“不用你們打,”一道低沉渾厚的男聲揚起,跟著俊朗挺拔的男人騎著一匹駿馬出現在城樓下,他一把搶過小五手里的長槍,對準了雪苼的心窩,“是我親自打死她!”
第一百六十八章:絕地逢生
赫連曜搶過小五手里的長槍對準了尹雪苼,差點把小五從馬背上給撬下來。
小五一直對赫連曜嗤之以鼻,一個大男人給個女人打傷讓她和三寶死狗一樣拖回來然后就癩皮狗一樣躺在床上也真是窩囊到家了,也不知道三寶是吃了什麼屎就是對他忠心耿耿?
小五是個暴力推崇者,誰的拳頭硬她喜歡誰,赫連曜在她心里就是個軟蛋,但是今天人家一招就奪了她的槍還差點把她從馬背上給弄下來,她徹底對赫連曜刮目相看。
但是不對呀,樓上那個不是他心心念念的女人嗎?好男人不能打女人!
赫連曜長槍對著雪苼的心窩,說出的話比這北風還冷。
“尹雪苼,背叛我的女人,這就是你的宿命!”
長槍在手,他眉目森冷,雙眸幽幽,那眸子里沒有絲毫溫度,有的只是滿滿的厭惡和仇恨。
雪苼的心比冰雪籠蓋的北方原野好要冷上幾分。
她沒戴帽子,一頭秀發被風吹的亂七八糟,鼻尖凍得紅紅的,嘴唇更是一種脆弱的紅色,她站在那里,臉上被皮鞭抽出血痕,可是她至始至終都沒有動,神志變得恍恍惚惚。
漂亮的眸子水色朦朧,就像給遮上了一層輕紗,又像封閉在自己的世界中讓人看不透她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