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瑾順勢拉住她的手,“我想齷齪的只有你一個人罷了。”
雪苼是過來人,自然明白男人過深的眸子里代表的是什麼意思,她沒有縮回手,眼睛看著他,“那你同意我跟玉兒出去了?”
“你想買什麼?”
“你這里有什麼呀,我用的全是你從別人處拿的,都不是我慣用的。”
傅晏瑾知道雪苼向來挑剔,便柔聲說:“你要什麼列個單子,我去外地給你買。”
她氣的失笑,“那要等到過年春天嗎?看來傅帥是真不懂女人,不知道女人逛的樂趣在哪里。”
傅晏瑾順勢把她抱在懷里,“好,都聽你的,去。”
雪苼躲著他,“你別,你是怎麼答應我的,我現在懷著孩子,還是……我不能。”
傅晏瑾的眸子深了深,他放開她挫敗的躺在炕上,某處隔著衣服都很明顯,“你就折磨我吧。”
雪苼壓下心里的不適,她真受不了了,曾經想過閉上眼睛受過去也就是了,可是那個人不是赫連曜,她就想吐。
第二天,傅晏瑾給派了車,讓她們倆個去永定門大街玩耍,雪苼眼睜睜的看著車子從貴安堂門口經過,她大喊一聲,“停車。”
第一百六十三章:出逃計劃
見她喊停車,顏玉忙問:“雪苼姐姐,你要干什麼?”
對于姐姐這兩個字雪苼素來討厭,她挑起眉頭,“我說讓你叫我雪苼好了,你又忘了?”
顏玉吐吐舌頭,“忘了,你大我那麼多我有些不好意思。”
“沒有什麼的,叫我雪苼,我這輩子最恨人叫我姐姐。”
顏玉的好奇從來不分場合,“為什麼呀?”
雪苼看了她一眼,“因為我被叫我姐姐的人害過,玉兒,你看到那邊的店鋪沒有,有好多漂亮的首飾。”
順著雪苼指的看過去,果然有家首飾店,鋪面做的很漂亮,到處懸掛著小小的各種材質的風鈴。
“停車呀,我們要下來。”
其實這路上行人多車子開進來本就困難,是傅晏瑾叮囑雪苼身體不好又懷著身子不能過于勞累,這下司機可松了口氣。
下車后,一股子寒風撲過來,雪苼裹緊了身上的貂皮大衣,她帶著一頂黑色呢制小帽,帽檐下壓蓋住了容貌,只剩下一張紅唇越發的艷麗。
顏玉穿著一件何氏送給她的豹紋貂皮大衣,皮子是好皮子,但跟年齡不太合適,燙卷的長發扎起來系了個蝴蝶結,隨說不倫不類的打扮,但勝在年紀輕,倒是也不難看。
她們倆個在前面走,后頭跟著四個穿制服的侍衛,腰間的槍套毫不掩飾。
雪苼跟顏玉走進了首飾店,顏玉年紀小,看到喜歡的就一驚一乍的喊起來,雪苼心不在焉的挑著,在想用什麼方法能擺脫顏玉和保鏢。
顏玉選了一副孔雀藍的耳墜,她戴上后喊雪苼:“你快過來看看,好看嗎?”
雪苼一皺眉頭,‘你不覺得這個顏色顯得你老氣嗎?’
顏玉撅起嘴巴,“怎麼會,我覺的好看。”
雪苼對掌柜的說:“給我換那副貓眼綠的過來。”
換上綠色的后,雪苼把顏玉的頭上的蝴蝶結取了下來,換成一個形狀夸張的水鉆發針,“你看看,現在是不是好點了?”
顏玉皮膚白,綠色更是把她的眼睛顯得很亮,問題是她脫了大衣里面是件綠色夾面旗袍,果然是漂亮了很多。
“雪苼,你的眼光真好。”
雪苼笑笑,她忽然指著那邊的架子說:“那條紗巾好漂亮。”
顏玉一回頭,不小心把店主的炭爐架子給打翻了,火炭燒了她的衣服,銅爐還砸了她的頭。
現場頓時打亂,雪苼大喊:“拿水來。”
老板搶著把澆花的水潑到顏玉的身上,好歹把火給弄滅了。
可是這一亂,貨架子碰倒了好幾個,東西散了一地。
店主是心疼他散了一地的東西,而顏玉不僅給燒了昂貴的大衣,還給貨架子砸到了頭,登時就流血了。
店主看她們身后跟著兵不敢得罪,而且還砸到了這年輕的小姐,他怕自己攤上事兒。
雪苼拿了帕子堵住顏玉的傷口,然后對后頭的侍衛說:“你們快過來幫著收拾一下,老板,你清點一下,要是有壞了的我們按價賠償。哪里有醫館,顏玉小姐受傷了。”
店主忙說:“我隔壁就是,他們賣藥兼看病,小姐趕緊過去,小的這些東西也不值多少錢。”
三個侍衛蹲下幫著老板撿東西,雪苼和顏玉還有一個侍衛去了貴安堂。
一見進來個滿臉是血的人,伙計嚇了一跳,“姑娘,這是怎麼了?”
“你們能清洗包扎嗎?我朋友受傷了。”
伙計忙說:“去后面吧,我馬上讓我們的大夫過去。”
雪苼在伙計的帶領下進了一間屋子,侍衛也跟著進來。
顏玉嚇得一直哭,“雪苼,我是不是要死了?”
雪苼失笑,“傻瓜,說什麼呢,就是碰了一下,誰讓你自己不小心?一會兒可能有點疼,你要忍著。”
顏玉點點頭,“嗯,我要勇敢,跟你一樣勇敢晏瑾哥哥就會喜歡我的。”
雪苼把她的大衣扔給侍衛,“你去給顏玉小姐取一身衣服來,不用回家了,這街上有成衣鋪子就隨便買一件,肥瘦都不說,先穿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