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雪苼的話,梁汝白果然露出些許的愕然,不過他很快就釋然,轉了別的話題,“你們云州有什麼好吃的,我還是第一次來云州,你要讓我感受到這里的好。”
“沒問題,好吃的管夠。”
玉春樓里,雪苼選的是十幾個人的大包間,紡織廠里的管理人員都叫上了,大家平日里少見這位富有傳奇色彩的女老板,本以為是個妖艷似蛇的女人,卻沒有想到對方既美的不可方物又有男人的瀟灑,三五杯的酒后對她放下戒備,加上有梁汝白這個活寶,現場的氣氛非常融洽。
小喜也給帶到這些人中間,因為雪苼從不喜說別人是自己的妹妹,但是看著小喜的年齡小又穿著華貴,自然猜到是姐妹關系,她也盡量不給雪苼丟臉,努力去適應這種場合。
三五輪酒下來,她就有些頂不住了,自己偷跑出去透風。
一出門,她就遇到了熟人,張副官。
張副官并沒有認出她,伸手攔住,“姑娘,你們在這個包間嗎?”
小喜眨眨大眼睛,“張副官。”
“小喜……你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張副官看著小喜的變化,覺得受到了打擊。
不過是換了身衣服和發型,以前那個小土豆就變成了水蜜桃,小臉大眼,一笑還有倆酒窩,差點晃瞎了張昀銘的狗眼。
“咳……嗯,那個,夫人在里面?”
“是的,夫人和紡織廠里新來的工程師吃飯呢。”
張副官往里一敲,果然看到雪苼和一個小白臉兒談笑風生,他頓時看到了少帥頭上一片綠油油。
本來是嫌棄隔壁的包廂太吵,他要來警告,卻沒有想到成了捉奸現場,還看到了小喜這個大美人,他覺得憂喜參半。
轉身回了包廂,他在赫連曜耳邊說了幾句,赫連曜立刻站起來,跟著他走出去。
小喜也回了自己的包廂,她正猶豫著要不要跟雪苼說遇到張副官的事,包廂的門已經被推開。
赫連曜一進門就看到了頭對著頭說話的倆個人,雪苼正在給她對面的男人剝螃蟹,男人也不知道跟她說了什麼,雪苼挽起唇角,美眸婉轉,流光溢彩。
赫連曜差點就拔了槍。
張副官壓住了他的手臂,“少帥,咱有事好好說。”
雪苼包廂里人多,大家都在嗡嗡的說話,赫連曜進來的時候她并沒有看到,而且他今天也沒穿軍裝,西褲襯衣寶石扣子馬甲,看著像個紈绔公子。
靠著門近的人問:“你們是誰,走錯包廂了吧?”
赫連曜抿著唇,一雙眸子泛寒,怒氣一觸即發。
雪苼這時候剛好放下擦手的帕子抬頭,她皺了皺眉,臉上的不悅立刻顯露出來。
梁汝白問:“什麼事?他們是什麼人?”
雪苼站起來:“沒事,我的朋友,你們慢慢吃。”
她走到門口,還不等說話就給赫連曜拉出去。
梁汝白一看忙跟上去,卻給張副官攔住。“先生,不想惹麻煩就好好坐回去吃飯,我們家夫人跟少帥有話說。”
梁汝白頓時明白,這就是雪苼說的那個前軍閥金主。
赫連曜拉著雪苼走到走廊最后面的一個房間,把人給推進去。
雪苼后背撞到了墻壁,痛的她臉色發白,可還沒來得及喊痛,他高大的身形已經壓過來。
不像白天那樣這人還保留著一點臉皮,因為喝了酒他身上的獸血沸騰,俯身間,薄唇已經貼在了雪苼的耳垂上,粗重的喘息和沙啞的嗓音都帶著十足的危險,“雪苼,我是怎麼跟你說的?”
從最初的慌亂到現在的冷靜,雪苼不過是用了幾秒鐘,她冷透的眼神看著他不斷起伏的喉骨,冷聲說:“少帥,我可什麼都沒做,是你自己在找不痛快。”
什麼都沒做,自己找不痛快?
赫連曜覺得沒有火藥,自己也可以原地爆炸。
這個女人是不是把他當瞎子?都這麼久了,她都沒對自己那麼笑過,更沒有給自己剝過螃蟹。
嫉妒,全然的嫉妒,嫉妒到眼睛都要滴血了。
盯著她漂亮的眉眼,赫連曜沉下高挺的鼻子跟她的摩擦,“雪苼,你這樣不乖,我該怎麼懲罰你?”
她臉上帶著笑,挑起眼尾的樣子很嫵媚,“睡我嗎?少帥,你忘了自己的話我沒忘,如果只是想睡我,來就是了,何必找那麼多的理由?”
“你……”赫連曜閉上眼,睜開的時候已經壓下被她挑起的火氣,他粗礪的手指摸著她白皙細膩的臉蛋兒,“我去問醫生了,她說你身體恢復的很好。”
“可以?”她語氣淡淡的,美麗的眼睛里全是諷刺。
赫連曜心里的溫情熱情跟柔情,都被這個女人一點點謀殺殆盡,赫連曜黑沉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心說自己為什麼就喜歡上這麼個難纏的女人。
她伸出手,拍了拍赫連曜的臉,“少帥要在這里嗎?我看衣服就不必脫了,你拉開褲子,隨便選個地方弄出來,不過要快,我想回家睡覺。”
赫連曜大手纏上了她的脖子,眼角都給氣的突突跳動。
她把自己當成什麼?狗嗎?
雪苼閉上眼睛聽著他粗重的呼吸,心里就像揉上一把沙子,又磣又疼,磨著磨著就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