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侍衛涌過來,上下把這女人給摸了遍,果然搜出了帶篆字的腰牌。
雪苼拿著看了看,“天女會的人,你倒是說說,用一條小蛇想置我于死地的法子是哪個笨蛋想出來的?”
“小蛇?那叫七步蛇,中毒走不出七步。”女人臉上的肌肉抖動,一雙眼睛閃著的光芒就跟那條小蛇一樣陰毒。
雪苼擺擺手,侍衛提著一個用黑布罩住的籠子走過來,“你說的是這種對不對?”
侍衛一揭開布罩,竹編的籠子里裝著七八條七步蛇。
秀芳的臉色大變,“你,你要干什麼?”
“你的蛇咬傷了我的婢女,我也要你嘗嘗這種滋味。”
“你,你不能,尹雪苼,你也是天女的侍婢,你這是背叛,天女會讓你破飛魄散不得好死。”
雪苼微微皺眉,這個天女會聽著怎麼跟早年的白蓮教一樣搞些神鬼之說?
“你說我是天女的侍婢,可是因為這個?”她手里捻的是女人的腰牌,但是那女人一定懂。
女人冷哼一聲,看了看站在身邊的李程,沒有言語。
雪苼對李程說:“你退下。”
李程當然不肯,“夫人,這女人很危險。”
雪苼從他手里接過蛇藥,“放心,我也很危險。”
李程沒有辦法,只好出去守在門口。
雪苼看著秀芳,“現在只有我們倆個人了,你說吧。”
女人把頭扭到一邊,臉上掛著猙獰的冷笑。
雪苼也不急躁,她蹲下身子,把蛇藥往她的傷口上細細撒去。
她嚇得扭動身體,怎奈被綁的死緊,根本就動彈不得。
“別動,要是浪費了多不好,我才知道這東西很貴,這一小瓶花了我十個大洋,看你穿的樸素可是很有錢呀,你們的主子給你不少好處吧。”
秀芳一聽就明白她的意思,“你別想套我的話,你這個叛徒。”
雪苼猛的撕開了她的衣服。
“這身皮肉還不錯,小蛇一定喜歡。”說著,雪苼把藥均勻的灑在了她的肌膚上。
七步蛇這東西雖然霸道,但是沒有吸引它的味道是不會隨便爬到人身上的,當時秀芳撞了雪苼,就是把蛇藥弄到了她身上,所以那條小蛇才爬上了她的小腿。
女人自然是知道七步蛇的霸道,一條足以讓她生不如死更何況是七八條,她因為太過驚恐眼球幾乎要突出眼眶,一條條紅色的細絲密布,就像是把眼球割裂開。
“不要!尹雪苼,身為天女的式神,你和莫長安背叛了天女都已經受到了報應,不要執迷不悟了。”
“天女的式神?大嬸,你聽的神話故事過多了吧,你們那個什麼天女會我也是最近才聽說,更不認識什麼天女,拜托你別瞎說。”
女人冷笑,“尹雪苼,你別裝了,你身上的鴛鴦玉佩就是最好的證明,只有式神女才能配擁有。”
雪苼套出話來,原來那個玉佩是這麼個來頭,那寧姨是怎麼得來了?
她伸手把自己的玉佩也拿出來,“你說的是這個吧,我這是人家送的,本來就不是我的。”
秀芳滿臉的嘲諷,“尹雪苼,看來你是真的傻。這個玉佩你和莫長安一人一塊,莫長安她能得到因為她娘本來就是式神女,而你正是因為和莫長安同年同月同日生才被選中,要不以你們尹家低賤商人的身份哪里有這等運氣!”
“你說什麼?”
“從你接受玉佩的那天起,你已經滴血入玉成為它的主人,你的一切也都記入了天女會的宗譜。
我們天女會衰敗了幾十年,好不容易要復興,卻因為唐寧這個賤女人和她男人的背叛而功虧于潰,莫家和你們尹家現在的衰敗都是天譴,沒有神女的庇佑你們注定了家破人亡不得好死。”
她說這些雪苼已經聽不到,她的記憶回到了很多年前,她記得寧姨給自己玉佩那天是帶著她和長安去了一個陰森的山洞里,煙火繚繞間好像供奉著一個非常美麗的仙女。寧姨用針扎破了她和長安的手指滴入玉中,還教著念古怪的文字,那個時候太過年幼,只覺得好玩兒,寧姨又給了很多好吃的,后來只記得吃糖而把這段經歷都忘得差不多了。
女人看到她這樣就知道她想起了什麼,“想起來了嗎?看來莫長安什麼都沒告訴你,否則你也不會這麼無知。”
“長安這些全知道?”
“你覺得呢?莫長安為什麼能逃了?為什麼她手下會有人跟莫憑瀾抗衡?她利用了天女的侍從卻讓赫連曜都給滅了,這筆血債,我們是一定要討回來的。”
雪苼終于懂了為什麼每次見到她長安都是欲言又止,她大概是開不了這個口,畢竟是她母親利用了雪苼,對尹家卻只字不提,就把她給卷入到這種詭異的命運里。
心里是疼還是別的她已經分辨不出來,為什麼,為什麼人要有這麼多的欺騙和利用?
“難受了?你這就難受了?尹雪苼,你這個叛徒敗類,你現在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你高高在上欺凌你的同伴,卻不知,你根本就是赫連曜的一顆棋子,等你沒用的時候看他還能這麼寵你,估計也多看你一眼也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