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小丫頭懂什麼?都是夫人給你洗腦了!少帥這樣的大丈夫,三妻四妾是最平常不過了,這種醋你們夫人都要吃,那可沒救了。”
小喜很不服氣,“憑什麼男人就非要娶那麼多老婆?要是女人找那麼多丈夫能行嗎?”
張副官扒拉這椅子扶手坐起來,“你這個小丫頭,想法還挺多!男人娶妻娶妾是為了傳宗接代,再說了男人賺錢養家,女人能干什麼呀?”
小喜漲的臉通紅,“張副官的意思是因為女人吃你的喝你的所以你娶幾個老婆也要聽你的嗎?夫人可是說了,男女要平等,男人能做的女人也能做,總有一天我們女人會踩到你們腦袋瓜上。”
張副官一時手賤,捏了捏她圓滾滾的蘋果臉,“我說小寶貝兒,你這麼可愛,等我哪天娶了妻后就問夫人討你做妾怎麼樣?”
小喜打掉他的手,氣呼呼的說:“你根本看不起女人,我就是去當姑子也不跟你。”
說完,她一甩大辮子,扭著小腰氣呼呼的走了。
張副官氣的眼珠子發藍,這小丫頭真是跟著尹雪苼長本事了,你想嫁我還不要呢。
張銘恩今日隨意說下這番話,他可怎麼都不會想到,有一天他會一趟趟奔波到那深山古剎,可是緇衣光頭的妙齡女尼卻說,失主,世上再無小喜這個人。
雪苼睡的很熟,半點沒有醒的意思,赫連曜在她身邊躺下,多日的緊張與疲累在這一瞬間放松下來,他慢慢閉上了眼睛。
忽然想起了什麼,他從軍裝口袋里掏出個精致的小盒子,打開,里面是一枚晶光四射的鉆戒。
粉紅鉆,有價無市,市面上很難求,他在京都足足花了十根小黃魚才買到,也是因為買這個耽誤了行程遭到伏擊,這個戒指上沾了他的血雖然擦掉了但總覺得染血的地方光頭沒有那麼足了。
拿過雪苼的左手,輕輕的給她套在無名指上,不大不小剛剛好。
赫連曜摩挲著她的手指,據說這根手指直接連接著心臟,他套住了就等于套住了她的心。
他自己都沒有想到,短短十天,他對雪苼的已經不再是單純的占有,他想要她的全部,要她完完全全屬于自己。
雪苼一動,醒了。
她的眼神有片刻的迷茫,很快就看到了手上的戒指。
她把手舉到眼前,細細的看了,真的很美。
可是,她并不稀罕。
他還是真公平,給了傅雅珺一枚也給她一枚,這就是所謂的雨露均沾嗎?
可是在尹雪苼這里只有獨一無二,從來沒有并蒂花開。
“喜歡嗎?”男人在她耳朵低語,那只強壯的手臂橫在腰間,緊緊摟住她。
雪苼嘴角的笑容諷刺意味十足,“少帥,你是什麼意思?”
論起潑冷水,尹雪苼要是說第二,絕對就沒有人敢說第一。
赫連曜一顆熱烘烘的心頓時冷下來,他想到銀樓了的混戰,火車上的刺殺,跳車時候的驚險,他都沒有像上一個戒指一樣弄丟,而是好好的護在懷里。
甚至他一回到云州,聽到她在醫院后沒管自己的傷就去找她。
原來自己的真心全都喂了狗。
深吸了一口氣,赫連曜記著張副官的話,“女孩子要哄。”
耐著性子,他在她手指上親了一下,“自然是送你的,好看嗎?這可是千金難求的粉紅鉆。”
“少帥可知戒指不能亂送更不能亂戴?”
赫連曜哪里懂得那麼多,他也不是沒送過女人禮物,讓手下買了他送,那些女人自然要乖乖的摟著他的脖子說喜歡感謝的話,哪個像她這樣,十根小黃魚買回來的戒指給戴上了還要受她的詰問。
雪苼把戒指摘下來放到他手里,“戒指戒子,在古代是戒禁的意思,就說我戴上這枚戒指就是你的人,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少帥,我為你戒禁一輩子,那你呢?”
赫連曜的眉目間已經染上了戾氣,他看著她冷笑,“夫人的意思是我不配?”
“三心二意的人如何相伴到老,少帥,你說呢?”
不怒反笑,只是他的笑容卻妖異肅殺,捏著她的下巴,他咬著呀說:“尹雪苼,看來我還是太寵你了,你忘了自己是什麼東西了?跟我談偕老終身,你也配!”
說完,他把十根小黃魚買來的戒指隨手一扔,人也翻身下床,怒氣沖沖的走出去。
巨大的關門聲嚇得雪苼肩膀一縮,整個人軟在了被子上。
赫連曜,不能只牽一人手,你來招惹我干什麼?
本以為會哭,可是臉蛋干干的,她和他糾纏了這麼久,原來也學會了適應。
過了一會兒,她估摸著人走了便起身,挽著頭發打開房門,小喜正在院子里曬衣服,看到她便喊起來“胡媽,夫人醒了,快上飯。”
看著小喜神氣活現的樣子雪苼不僅皺起眉頭,“姑娘,你好歹也該躺著休息休息,你可是差點被人淹死呀。”
小喜蹦達過來,“夫人,我皮實著呢,天生屬貓的,有九條命,我沒事。”
雪苼皺起眉頭,“那也回去躺著,裝病也得給我裝,這樁公案還沒有了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