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姨知道這位大小姐醉了,她醉了可是什麼都能干的出來,忙喚艾蓮把人送到后院休息。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赫連曜帶著人已經來到了面前。、
紅姨不愧是歡場老手,笑著撫掌迎上來,“喲,這是什麼風把少帥給刮來了?”
赫連曜表情冷冷的并不跟她搭訕,他身側的張副官忙說:“紅夫人,這位是京城來的貴人龐先生,你可要好好招待。”
紅姨立刻使了個顏色,碧蓮和青蓮立刻一左一右摟住了龐先生的胳膊,紅姨說,“龐先生,我們屋里去,這里有蚊子。”
龐先生擺擺手,“我覺得這里倒是涼快,我喜歡這里,你們剛才唱歌的是哪位美人?”
紅姨偷眼去瞧赫連曜,果然發現他正在看雪苼,那臉陰沉的都能滴下水兒來。
紅姨忙說:“哪里有什麼人在唱歌,我們的姑娘在胡鬧,龐先生不要見笑,不如讓我們的碧蓮姑娘給您彈奏一曲思凡?”
這個姓龐的也邪性了,“嬤嬤你不老實,你們這里明明有寶不露,少帥,這是待客之道嗎?”
連紅姨都起了嘀咕,“這姓龐的什麼人呀,敢對赫連曜這種態度?”
其實這人叫龐瑞,正是大總統的貼身秘書,他這次來云州說是私行,其實不過是替總統巡視各路軍閥,看看到底多少是能買的多少是能殺的。
赫連軍名聲在外,自然是塊難啃的硬骨頭,但是赫連曜爹的意思是不準和京城撕破臉,該要糧錢的還得要,拿著打誰都好。
所以,赫連曜不能和龐瑞撕破臉。
雪苼暈乎乎的,現在眼睛里只看到了赫連曜。
她心里有怨,臭不要臉的前幾日扔下一句話就走了,明明有錯的人是他還要逼著她做出選擇,還說不是仗勢欺人,簡直是欺人太甚。
他在那里站了那麼久也不和自己說話,臉色還那麼臭,能有人比他更討厭嗎?
正在這個時候,她聽到有人問歌是誰唱的,想都沒想的推開艾蓮,搖搖晃晃的走到赫連曜面前,“是我,怎麼了?”
龐瑞一愣,煙花場所還有這樣的女子?
雪苼一襲白色稀紡旗袍,長發挽了個低低的發髻,稀疏的長劉海一直飄到眼睛里,十分規矩的打扮。可是因為酒的緣故,眸子云山霧罩的迷離,唇也玫瑰般的鮮紅欲滴,明明是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偏偏又嬌媚的不可一世,讓人忍不住想更親更近的去看透她。
赫連曜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雪苼,你別鬧。”
第八十九章:賠我的裙子
雪苼瞇著眼睛湊近他,忽然就笑開了。
點染著紅霞的臉和粉紅的嘴唇,以及勾勒在耳朵墨色的亂發,這樣的她看起來很讓人有胃口。
仰起的小臉在他胸膛上磨蹭,“赫連曜,你來喝花酒?”
抿緊了薄唇,連下巴都繃起來,赫連曜的聲音很沉,“讓人送你回家。”
她整個人都撲上來,賴在他懷里撒嬌,“不要回去,你跟姑娘喝花酒我得看著,討厭的臭男人,都是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什麼非我不娶,都是騙人的,你這個混蛋。”
她聲音很小,在別人聽來都是她在嘀嘀咕咕,但是赫連曜卻聽清楚了,清醒的時候就義正詞嚴的罵他,這喝醉了才來潑醋。
抱著她嬌軟的身體,他有些心軟。
剛要說些好聽的哄哄她,忽然雪苼從他懷里出來,大聲問:“剛才誰要聽歌的,知道醉生樓的規矩嗎?你要點歌就拿現大洋來。”
說話間,她舔了舔嘴唇,更讓唇透著粉釉一樣的光澤,龐瑞上前竟然拉了雪苼的手,“這位姑娘在下甚是中意呀,不知少帥可否割愛?”
雪苼不喜歡陌生人的拉扯,她掙脫開,不悅的說:“你是誰?”
“龐瑞,你該知道吧?”
雪苼扭頭嬌笑,“那是什麼?能吃嗎?”
龐瑞對美人自來很有耐心,他笑著再次去拉她,“好不好吃你一試便知。”
赫連曜已經忍不下去,他遽然把人給抱起,大步離開。
龐瑞勃然大怒,“赫連少帥,你這是什麼意思?”
張副官把人給攔住。不卑不亢的說:“龐先生,剛才那位是我們家夫人,他們小夫妻耍花槍我們外人還是不要去湊熱鬧了,紅姨,感覺伺候龐先生。”
“是你們少帥夫人?這……”
赫連曜抱著雪苼大步往外走,出了醉生樓直接扔上了汽車。
雪苼上車后老實了很多,她窩在赫連曜的懷里,有一下沒一下的蹭著。
赫連曜很快給她蹭的口干舌燥,抓著她的雙手把人給禁錮住,“老實點兒。”
雪苼仰起頭看著他咯咯的笑,忽然伸出舌頭舔了一下他的下巴,可是下一刻卻給胡渣刺的皺巴著臉,“不好吃,扎人。”
赫連曜簡直哭笑不得,這丫頭膽兒可是越來越肥了,竟然敢當著他的面跟別的男人調情,就算酒醉都不是借口。
他抬手摸著她的發,輕聲問她:“我是誰?”
她看了看他,似乎覺得他這個問題很弱智,“赫連曜呀。”
“那你喜歡我嗎?”赫連曜問出這話自己都差點吐了,覺得矯情,可是偏偏又矯情的想知道。
她仰起臉很認真的看著他,然后纖細的手指劃過他的眉毛,“眉毛喜歡,皺眉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