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媽扶著門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她就說,二少對她們家太太還是有感情的。
傅雅珺睡著了,赫連曜給她蓋好被子從病房里出來,張副官就迎上去。
“少帥。”
“查的怎麼樣?”
“偷襲的人已經抓到,但是服毒死了,身份是七步街的余黨,但是我懷疑他這次偷襲不是報復那麼簡單,應該是有人買兇。”
赫連曜挑起眉頭,“說說看。”
“我去讓人查了,這個人生前忽然發了一筆財,大吃大喝還去了醉生樓。”
赫連曜眉頭皺的更緊,“查不出錢的來路嗎?”
“現大洋,沒法查。不過我已經派人撒網排查他這幾天接觸的人,總會有蛛絲馬跡的。”
他點點頭,“嗯,一定要盡快找出幕后黑手。”
張副官掉頭就走,迎面卻碰到了小喜。
小喜一瘸一拐的走路,看起來很吃力,張副官忙扶住她,“你去哪里?怎麼不在不在病房里好好休息?”
“張副官您早。我是來看看我們家夫人的,她昨天說來看我可是到現在都沒有來。”
張副官取笑她,“你以為夫人整天閑著沒事干嗎?她可是個大忙人,行了,我一會兒讓人回去跟夫人說說,就說你想她想的哭鼻子。”
“張副官你……”
少女嬌憨的撅起嘴巴,圓嘟嘟的小臉兒水汪汪的黑眼睛,倒是看的張副官心里一陣蕩漾。
不過他是看不上這樣的小丫頭的,以前在家的時候也許會來了興致抓過來親親摸摸出出火,但張昀銘現在是軍人大丈夫,可不會再做殘害少女的事兒。
他擺擺手,“行了,你回去吧。”
張副官說話算話真的回到燕回園找了一趟雪苼,其實他也是好意,想提點一下傅雅珺受傷住院,于情于理雪苼都該去看一下,但是卻沒想到下人說她昨天跟著雅珺夫人一起坐車出去,再沒有回來。
張副官的心一下就提了起來,現在可能兩種情況:第一就是雪苼半路下車,可是她這一晚上去了哪里?另一種情況就是她也出事,生死不明。
但是不管哪一種,都要馬上通知少帥。
張副官又趕緊回去,四月的天熱出一頭汗,也顧不上敲門他就推開病房的門兒,差點閃瞎了他的狗眼,少帥正在喂傅雅珺喝粥。
擦擦額頭的汗,他這算是明白了不是少帥不溫柔,只是少帥沒遇到那個溫柔的人。
赫連曜抬起眼簾,“又有什麼事?”
張副官忙說:“少帥,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就是雪苼夫人不見了。”
“不見了?”赫連曜把勺子重重一放,瓷勺斷成兩截兒。
傅雅珺看到斷了的勺子,眸光一縮。
張副官低聲說:“夫人昨天跟雅珺夫人一起出來的,但是到現在誰也沒看到人,還得問問雅珺夫人,雪苼夫人是半路下車還是……?”
傅雅珺急了,她推被就要下床,“沒找到?我一直以為她也在醫院呀。”
赫連曜捏住她的胳膊,“把事說清楚。”
他的力氣很大,傅雅珺給他捏疼了,“阿曜你輕點兒,我真的不知道她不見了,出事的時候她自己跳車下去,我們都在車上暈了,根本就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赫連曜深黑的瞳孔似乎噴濺出黑色的火焰,傅雅珺細心的發現,他的瞳孔在顫抖。
原來,尹雪苼對他那麼重要。
他已經和張副官出去,傅雅珺大喊了一聲:“阿曜。”
赫連曜蹙著眉頭說:“你好好休息。”
“對不起,我不知道她不見了。”
赫連曜連看都沒看她,跟張副官匆匆忙忙的走了。
他們立刻開車去了昨天出事的地方,護衛隊立刻展開了搜索,昨天一場雨把痕跡都沖淡了,并沒有找到雪苼。
張副官安慰他:“少帥,其實找不到才是好事,要是真在這山崖下呆一夜,估計……”
赫連曜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眉目間的戾氣斂都斂不住。
張副官趕緊去另一邊,現在的少帥有點可怕,別引火燒身。
忽然,他發現草叢里有個金燦燦的東西,低頭一看,一個鑲著鉆石的金鐲子。
他立刻撿起來,“少帥,有發現。”
赫連曜快步走過來,他接過一看果然是雪苼的東西,那天她是拿著這個鐲子跟藍子出他們打賭比賽。
他捏緊了手里的鐲子,腦子里浮顯傅雅珺的話,“出事的時候她自己跳車下去,我們都在車上暈了,根本就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眸色暗沉,心臟也在微微抽痛,他環顧四周,這個小騙子到底又去了哪里?
“少帥你看。”張副官指著附近的草葉子,雖然已經被雨水沖刷,但草尖上的露珠卻是紅色的。
也就是說她曾經躺在這里,而且還在流血,可他竟然站在她不遠的地方都沒有發現?
赫連曜感到從未有過的挫敗感。
他用冷漠掩蓋了情緒,啞聲吩咐,“找,就算把云州給我翻過來也要找到人。”
一直找到傍晚十分,這里的每根草都給翻遍了,沒有絲毫蹤跡。
赫連曜一腳一個,把跟著汽車的警衛踢斷了肋骨。
“車里有幾個人你們不知道?”
警衛再疼也不敢喊:“我們的確沒有看到雪苼夫人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