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郁溫柔的吻落在她優雅的頸側。
紀南柚輕哼了一聲,很乖地抬起了脖子讓他親吻。
在她暈暈乎乎的時候,突然聽到遲郁問了一句:
“什麼時候生的孩子?”
紀南柚精致的小臉還紅紅的。
她一時沒反應過來:“啊?你說什麼?”
男人的大掌按在她的后腦勺,在她唇上啃了一口:
“我說,你什麼時候,給我生的孩子。”
紀南柚呼吸一滯。
她真的不夸張,心臟都快麻痹了。
她眼神呆呆的,心里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
草!
遲郁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紀南柚懷疑自己的耳朵:“你說……寶寶?”
遲郁捏了捏她通紅的耳尖:“嗯,寶寶。”
想到什麼,男人語氣一頓:“餅餅和果果。”
紀南柚驚呼一聲,從男人的身上一下子跳了開來。
她瞪大了眼:“你怎麼知道你什麼時候知道的你是那天沒睡著還是怎麼的——”
遲郁掐了掐眉心:“換氣。”
紀南柚這才發現自己一口氣說這麼長的話,差點沒把她給憋死。
她心里只有一個想法。
完了,他這是來找她興師問罪來了?
遲郁看紀南柚是這樣的反應,一時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過來。”遲郁對紀南柚勾勾手,“你以為我會做什麼?”
紀南柚咬著唇角,看遲郁沒有太大的反應。
確認他是真的沒受到刺激,她這才慢慢地挪了過去:“你還好嗎?”
遲郁聽她這樣說,鳳眸一瞇。
她好像知道了什麼,所以她才沒把孩子的事情告訴他。
“嗯。”遲郁握著紀南柚的手,“我沒事。”
他薄唇緊抿,指尖劃過她的小腹:“抱歉。”
她難受和痛苦的時候,他都沒在她身邊。
紀南柚知道遲郁在說什麼。
她忍著鼻尖的酸澀感,問他:“你現在還是和之前一樣的想法嗎?”
遲郁把玩著紀南柚微涼的指尖:“什麼想法?”
紀南柚撇開視線不去看遲郁。
或許是因為被他用這麼溫柔的表情看著,她的承受力也變得比平時更脆弱。
遲郁攔腰抱起紀南柚走向房間,把人放在床上的時候,低頭在她的臉側親了親。
“南柚。”
他低沉悅耳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紀南柚抬眼對上遲郁這雙漆黑如夜的眼眸。
她想到三年前,那時候他基本上不在他身邊,更不可能像這樣抱著她,親吻她。
紀南柚用力抱著男人的脖子,埋在他的肩窩。
比起以前,她更喜歡現在。
察覺到脖頸之間滑落的眼淚,遲郁低頭吻去她眼角的淚意:
“寶寶,怎麼了?”
他的嗓音實在是太寵太溫柔,紀南柚“哇”的一下哭了出來。
“嗚嗚嗚你還問我怎麼了?!”
“是你說的,你說跟我不會有孩子!”
“我知道你不喜歡小孩子,可是、可是我就是不忍心打掉寶寶。”
遲郁鳳眸一怔,他是真的不知道,紀南柚聽到了這句話。
“我……”遲郁輕嘆一聲,“抱歉,是我不好。”
他想扒拉開紀南柚,看著她的眼睛跟她解釋。
可是紀南柚像是不敢見人似的,她拼命把自己藏在男人的胸膛前。
把他的衣服都哭濕了!
遲郁心疼的同時,更多是感激。
他其實一直都很害怕,怕紀南柚知道實情后會困擾。
他這樣的基因和病癥,真的不適合擁有下一代。
遲郁沉聲低哄紀南柚:“別哭了,寶寶,我錯了。”
男人的聲音里染上一絲苦澀,低啞的聲線這樣叫紀南柚。
她心里一時百感交集。
等她哭得差不多了,這才悶聲道:“你哪里錯了?我們那時候協議上寫好的,三年后就離婚,是我擅自違約。”
遲郁聽紀南柚提起這個協議,他這才明白。
當時不光是他擔心,她會離開他。
她也在害怕,害怕分離。
遲郁捏著紀南柚的下巴,將她的眼淚一點一點擦干凈。
“那份協議本來就是無效的,沒有任何法律效力。”
遲郁揉了揉眉骨:“我那時,只是因為不知道該用什麼辦法,把你留在我身邊。”
所以才會用那一紙協議將她禁錮在身旁。
明知道自己或許不夠資格,但是他想著,反正他大多時候,都在醫院里接受治療,她會有更多的自由時間。
外人看來,這或許是“金絲雀豢養協議”,其實不是。
他畫地為牢,將自己囚禁在她的溫柔之中。
即使只是她施舍給他的一點溫柔。
第223章 我病了,病得很嚴重
紀南柚一愣。
她是真的沒料到,遲郁是這樣的想法。
她當初狼狽至極,被混賬資方不停騷擾,還碰上了無孔不入的私生。
如果不是遲郁,紀南柚的保姆車那次被私生追車,很大幾率會出車禍。
在她最難受、快喘不過氣的時候,遲郁出現了。
他將所有讓她崩潰的事物清掃殆盡。
單腿跪在她面前,像是以前的鄰家哥哥一樣,給她穿上了鞋。
紀南柚現在還記得,遲郁把她帶到他休息室說的話。
【我需要一個安分的太太,協議期限三年。】
似乎是她看向他的眼神太茫然太可憐,他冷漠的語氣頓了頓,后面說的那句話是——
【南柚,你愿意成為我的太太嗎?】
類似的話,紀南柚在夢里聽過千萬次,她每次都給出了肯定的答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