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惜顏捂臉:“你才是最狗的!”
兩人吃到最后,都打嗝了,這才停下。
夜惜顏遲來的緊張:“我們嘴巴倒是爽了,半夜別躥稀吧?”
紀南柚小臉一白:“不至于吧?你別詛咒我,明天還錄節目呢?”
夜惜顏趕緊先拿出藥來,兩人一人塞了一顆預防躥稀。
紀南柚誠惶誠恐地躺在床上,甚至想給自己的肚子弄個熱水袋。
“石榴的嘴不至于這麼烏鴉嘴吧?”
紀南柚一邊擔心著,一邊閉上眼。
又秒睡了!
誰知道半夜。
比躥稀還恐怖的事情發生了。
紀南柚缺席了一個月的大姨媽,像是為了特意打她臉似的。
突然造訪!
紀南柚沖去衛生間換上了安心褲,欲哭無淚。
“完了,我吃了這麼多雪糕……為什麼偏偏今天來啊?”
紀南柚完全忘記帶止痛片。
這麼熱的天,她也沒有帶暖寶寶。
等她還沒來得及燒好開水,已經痛不欲生。
紀南柚掙扎著爬上床,蜷縮著,痛得要死了。
“嗚嗚嗚讓我去死啊啊啊啊好痛……”
“怎麼能這麼痛嗚嗚嗚……”
她像是一只罵罵咧咧的小貓一樣。
沒有力氣的聲音本來就軟軟的,聽著奶唧唧的。
紀南柚痛得飆淚,中途一度想嘔吐。
偏偏夜惜顏這小豬也睡死了,她叫不醒她。
紀南柚在床上卷成了一只蝦似的,嫣紅的唇也變白了,渾身冒冷汗。
這炎熱的海邊,她竟然覺得冷得不行。
一陣風吹來,身上全是雞皮疙瘩。
紀南柚看著屏幕亮了一瞬的手機。
李子涵不在島上,夜惜顏睡死了。
媽媽和叔叔們這個點兒也不可能在。
她忽然委屈得要命,痛到神志模糊時,下意識喊了一聲:
“遲郁哥哥……”
第一句說出來以后。
后面的話,像是再也沒有阻攔一般。
她軟乎乎的聲音無意識地重復著這四個字。
“遲郁哥哥。”
叢林入口。
一道修長的身影幾乎和這夜色融為一體。
男人清冷的眼底滿是疲憊。
他沉聲對手機那頭的人道:“嗯,按照規矩辦,不用手下留情。”
掛斷電話,這夜晚靜謐詭譎的叢林,也壓制不住男人周身的冷厲。
遲郁鳳眸冷沉,帶著一身戾氣走了進去。
男人站在紀南柚的木屋前,原本只是想和以前無數次一樣。
看她一眼就離開。
風中卻隱約傳來少女小聲的低吟。
遲郁眼神一變,迅速走到了紀南柚門前。
就聽她那輕軟的聲音,委屈地喊他:“遲郁哥哥……”
第24章 遲郁抱著她叫她寶寶
遲郁冰冷的鳳眸里一閃即逝的溫柔。
他拿出導演硬塞給他的“備用房卡”。
遲郁還本來以為這房卡派不上用場。
他站在紀南柚門前,隱約聽到她又叫了一聲“遲郁哥哥”。
遲郁薄唇緊抿,怕自己不會哄女孩子,惹紀南柚不開心。
門剛剛打開。
紀南柚前一秒嬌軟可憐的畫風突變。
遲郁一眼就看到那蜷縮成一個球的女孩子,崩潰在床上滾了滾。
紀南柚哀嚎一聲:“痛死我了痛死我了!”
“我要絕經我要絕經!我要當男的啊啊啊啊臥槽!!”
遲郁:¿ ¿ ¿ ¿ ¿ ¿
顧及到他家小妻子的形象,遲郁迅速關上了門。
紀南柚跟案板上掙扎的魚似的,滾了兩下就又沒力氣了。
她轉頭看向遲郁。
男人這才發現她小臉慘白,嘴唇也沒了血色。
遲郁立刻上前,他剛想抱起紀南柚,就被她拽著手臂不放手。
紀南柚眼神有些呆:“遲郁?”
遲郁點頭:“嗯,是我。”
紀南柚恍惚道:“我這是痛出幻覺了嗎?”
她很想很想見遲郁。
他竟然出現了。
遲郁拉下紀南柚的手,言簡意賅:“沒有,我帶你去醫院。”
紀南柚連忙往床的里面縮:“不去,我才不去,我只是痛經,不去醫院。”
一聽到醫院,紀南柚就心虛。
生怕有人帶她去輸液打針。
遲郁無奈,傾身靠近紀南柚的時候。
就看到她側躺著,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他。
她白皙的臉此時更顯脆弱。
許是因為難受,紀南柚眉心緊蹙,難耐地咬著下唇。
她貼在頸側的發絲都濕潤了。
遲郁呼吸一滯。
眼前這滿是易碎感的嬌軟美人伸手輕觸他的臉側。
她低喃道:“我是在做夢嗎?”
遲郁再冷硬的心都軟了。
他沉默地躺在床上,把紀南柚抱進了懷里。
紀南柚可憐巴巴地抓著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肚子上。
正好,他的掌心燙得厲害。
紀南柚舒服地長嘆一聲,在男人懷里蹭了蹭:“你的體溫怎麼這麼燙?”
遲郁喉頭滾動了一瞬,嗓音低啞道:“還難受麼?”
紀南柚搖了搖頭。
她當然不舒服,但是好像有遲郁在,就沒那麼難過了。
即使這只是一個夢。
【你甩掉遲郁的那天,遲郁出車禍去醫院搶救了。】
紀南柚想到今天白語心說的話。
她當時裝作毫不在意,心上卻像是被滿是荊棘的藤蔓纏繞。
越收越緊。
紀南柚小聲問遲郁:“和我結婚,你會委屈,會難受嗎?”
這個問題,她想問遲郁很久了。
卻不敢開口。
遲郁抬手摸了摸她的頭:“不委屈。”
他喜歡還來不及。
懷里的本來還很平靜的女孩子聲音突然帶上了哭腔:
“可是他們說,我們退婚那天,你、你出車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