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沈如晚緩緩瞇著美眸望向車窗,詢問道:“御少夫人,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如果他們的解釋沒有用,那麼姜卿卿的回答就是事實。
沈如晚太清楚姜卿卿知道自己的處境,如果她要告狀,那麼就是互相對峙,她根本就沒有證據。
同時,姜卿卿也意識到了,這件事情的“事實”就只能照著沈如晚說的這樣。
她想要追究責任,最后落在沈如晚的頭上,再交給御司廷選擇,她能肯定難堪的人會是自己。
從一開始,御司廷對沈如晚的偏愛,就注定了她沒有和沈如晚對峙的資本。
姜卿卿也不是第一次委屈求全,但是確實委屈的很難受。
“嗯,沈小姐說的對,馬失控是意外。”
聽到她的回答,沈如晚瞇著美眸是松了一口氣的滿意。
爾后,她看著御司廷冷戾的面容,落落大方的安慰說道:“司廷,別生氣了,你也不能和那些畜生計較。”
表面上看起來,沈如晚是溫婉高貴的女神,竟然還會主動幫著馴馬師解釋,避免他們受責罰。
而其實沈如晚不僅僅是要護著馴馬師,更是要炫耀出自己對御司廷的影響力。
霍景宸和慕黎川不是特定觀眾,這馬場里的人,才是特邀,才是將來會在外面謠傳御少夫人比不過沈小姐的主力軍。
倏爾,御司廷瞇眸輕笑,看起來是被沈如晚安撫好了。
“我當然不會追究這些馬的責任。”
“那就好,那就沒事了。”
聽到這里,沈如晚和馴馬師都覺得今天聯手算計姜卿卿的事情就過去了。
姜卿卿坐在車里看著御司廷危險的笑意,輕輕蹙眉,他的反應是不滿意的更生氣了。
但是,沈如晚怎麼會不熟悉御司廷的眼神,連他是真笑還是假笑都分辨不出來。
仔細想想這件事情也很合理,畢竟御司廷也不知道沈如晚的真面目。
在他心里,他的白月光必定是最完美的。
此刻,姜卿卿坐在車里突然覺得自己是被置身事外了。
同樣被置身事外的還有霍景宸和慕黎川。
還在這里,慕黎川是近距離看戲,看的就是御司廷的三角戀情。
可是霍景宸見不到姜卿卿,大概也能猜想到是剛剛發生過什麼事情。
如果姜卿卿不是被迫乖乖聽話,那就是她心甘情愿,那麼她和御司廷的關系是挑撥失敗了?
又輸了。
這種心情影響著霍景宸臉上的微笑表情沒有變化,但是眼底陰沉一片。
“不過,連自己馴的馬都無法控制,看來這是馬場的人不行。”
御司廷懶洋洋的突然開口,將追責的矛頭指向馬場負責人。
聞言,馬場負責人瞬間臉色驟變,本來著急想解釋,結果被御司廷手指輕抬的動作禁止。
御司廷并不是想要聽解釋,也不是要追究到底是誰的責任更大。
下一瞬,他慵懶的瞇眸環視周圍環境,聲音低沉的說道:“馬是好馬,只是馴馬師不夠資格,今天發生的事情不允許再有下一次。如果你下次還想繼續招待御家的話,從現在開始閉館一個月,重新培養馴馬師,練出資格再重新營業,我會親自過來看看。”
御司廷是這樣輕描淡寫的說出這個懲罰。
是命令,不是商量。
“哇,閉館一個月,馬場損失至少千萬,御少護著自家老婆還真是明顯。”
慕黎川就像是旁白解說。
這句話,就直接挑明了御司廷是在為姜卿卿做主。
可是坐在車里的姜卿卿是沒想到的,不是質問沈如晚,不是追責某位馴馬師,竟然是連累整間馬場。
同一時間,沈如晚也沒有想到,她詫異的是御司廷是為了姜卿卿?!
“司廷,這樣的教訓會不會……”
沈如晚這句話都沒有說完,就被御司廷打斷了。
“如晚,你也從馬上摔了下來不是嗎?”
聽起來像是御司廷很在意這件事情,但是他詢問表情更像是在說服沈如晚。
此刻,沈如晚悻悻然的擰著眉沒有說話,她知道自己無法改變御司廷的決定,再多言就只會暴露出自己的難堪。
馬場負責人很清楚御少夫人的身份是不能得罪的,面對處罰,他還要賠著笑臉接受。
“御爺說的是,是馬場的馴馬師不夠資格,我會在閉館一個月的時間內重新培訓。”
隨后,馬場負責人恭敬的走到車門前,說道:“御少夫人,很抱歉讓您在馬場受到驚嚇,等重新整頓好,馬場恭候您和御爺蒞臨。”
損失千萬也不能得罪首富御家。
這是馬場負責人含著淚做出來的衡量抉擇。
姜卿卿坐在車里的感受有些復雜。
雖然說,這件事情沒有具體落在誰的身上,但是御司廷確實是在護著她。
“嗯,這些馬都會沒事吧?”
姜卿卿本來是有點擔心馬場會將這些馬都處理掉。
她只是問一句,御司廷就聽出來是姜卿卿心性善良。
倏地,御司廷順著她這句話說道:“少夫人的意思是,要換的是人而不是馬,可別逆她的意。”
姜卿卿不放心的詢問被御司廷過度解讀的包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