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趕緊開了車。
車不停往前開,但是并不是開往云水灣別墅的方向。
華沫看著,心里愈發的慌,忍不住看向宋寒擎慌亂的問,“宋寒擎,你要干什麼!你要帶我去哪里?”
“放我下車,我要下車!”華沫著急的拍打車窗。
宋寒擎半仰在后座閉目養憩,壓根沒搭理華沫。
宋寒擎是真正的天之驕子,哪怕只是這麼閉著眼睛,身上散發出來的矜貴桀驁氣息都十分的懾人。
華沫轉過頭看他,實在有些無奈,“宋寒擎,你口口聲聲說我害死奶奶,你有證據嗎?你親眼看到了嗎?”
“我再說一遍,我沒有害死奶奶!”
“宋寒擎,你聽到沒有!”見宋寒擎依舊假寐著,忍不住伸出手推了推他。
宋寒擎睜開了眼睛,冷眸里盡是懾人的威嚴,“華沫,你是不是找死!”
華沫緊咬著唇,眼底滿是倔強,“你到底要帶我去哪里!”
宋寒擎沒說話,只瞧著華沫這張清純圓潤的臉。
華沫雖然長相不是頂尖的,但這張臉的確是小巧精致,圓圓的眼睛水汪汪的,充滿了無辜感,的確很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欲。
難怪,連宋九辭都被迷住了!
宋寒擎瞇了瞇眸子,突然大手一伸,直接扣住華沫的后腦勺,吻了上去。
說是吻,其實宋寒擎是用咬的。
他用了很大的勁兒,將所有的怒氣都發泄在了這個吻上。
華沫嘴唇被他咬的出了血,有血腥味在倆人唇齒間蔓延。
“唔唔......”
華沫含糊不清的說著,不停的掙扎,十分抗拒他吻她。
華沫的抗拒讓宋寒擎的怒氣飆升到了沸點,宋寒擎扣著她的手愈發的收緊,吻的也愈發的用力。
華沫不停的唔唔叫,眼淚不由自主的便落了下來。
前面司機一直不敢吭聲,瑟瑟的睨了他們一眼。
華沫用盡了所有的力氣,一把將宋寒擎推開,揚手,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
“宋寒擎,你太過分了!”華沫胸口起伏,忍不住吼道。
宋寒擎抬眸,冷銳的眸子輕掃了華沫滿是淚痕的小臉,突然打開門,直接一把將她拽了下來。
華沫抬頭,看了一眼門外顯示的“醫院”倆字,黛眉蹙了起來,“宋寒擎,你帶我來醫院干什麼?”
“打胎!”宋寒擎薄唇微啟。
什麼!
華沫紅著眼眶看著宋寒擎,下意識掙開宋寒擎的手,“我不要!我不打!”
“宋寒擎,你憑什麼逼我打胎!”
華沫崩潰大喊。
她是有過打胎地念頭,但是見奶奶用命也要護她周全,她突然感覺到了肚子里孩子跟她的羈絆,也決定要把這個孩子生下來。
所以,她不能接受被宋寒擎逼著去打胎。
宋寒擎,他當真這麼狠心,居然連自己的親生孩子都不要。
是因為這是她生的麼!
所以他覺得是恥辱,甚至連孩子都不想看就要殺了他?
“我再說一次,把孩子打了!”
宋寒擎是頭一次見到華沫這麼激動,一想到華沫是因為要護著宋九辭的孩子變得如此瘋癲,心里便像是堵著一堵墻似的,有些透不過氣。
華沫也堅決無比,“我說了,我不打!”
“宋寒擎,你非要逼死我是嗎?”華沫滿臉悲愴的看著宋寒擎,“讓我把孩子打了,除非你殺了我,否則絕不可能!”
華沫說著,突然趁宋寒擎不備,轉身一頭撞到了車門上。
很快,有鮮血流到了地板上。
站在華沫跟前的保鏢連忙看向宋寒擎喊道,“少爺,少奶奶流血了!”
華沫睜了睜眼,身子搖搖欲墜的,宛若風中的浮萍,一吹就要倒下。
宋寒擎大步上前將華沫帶進了懷里,瞧著她形如枯槁的小臉,濃眉緊緊皺著,抱著她進了醫院。
華沫再次醒過來,人已經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房子裝修的十分豪華,性冷淡風的建筑,全部都是黑白色,四周都是巨大的落地窗,看著有些詭異可怕。
華沫騰地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下意識用手去摸肚子。
那里十分平坦,壓根感受不到孩子還在不在。
突然。
房門被打開。
一位身穿傭人服飾,約莫二十歲左右的小姑娘走了進來,她手里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放著飯菜。
“小姐,您醒啦?這是為您準備的飯菜,您待會兒吃點吧!”
華沫咬著唇走過去,突然伸出手,一把將托盤打翻,碗碟掉落到地上碎成了碎塊,華沫隨手撿了一小塊碎片直接抵在了傭人脖子上,惡狠狠地盯著她,“我要見宋寒擎。”
傭人被嚇得全身發抖,忙說,“宋......宋少不在別墅,他剛剛出去了,吩咐我好好照顧您,您還是好好吃飯吧!”
華沫手里的碎片又貼近了她一分,眼神寒冷如冰,重復道,“我要見宋寒擎!”
“想辦法聯系他!”
傭人顫顫的,只好應下,“宋少給了我一個號碼,讓我有事聯系,我馬上去打電話。”
“你......你冷靜點!”
華沫沒說話,緊捏著手里的碎片,鮮血順著她五指往下流。
傭人被嚇到了,連忙去聯系了宋寒擎。
傭人電話打過去的時候,宋寒擎正在醫院陪著秦羽。
一大早,林煙便打電話給宋寒擎,將宋寒擎叫了過來。
病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