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如歌笑了笑,“秦老先生以為,我年輕好欺負,以為我看到你們父子自以為很強大的氣場,我就會妥協,甚至戰戰兢兢的求和?難道秦方舟沒有告訴你,薄爺的臉不好打,我盛如歌的臉更不好打麼?”
秦方舟看向父親,他之前明明跟他說了,盛如歌不好惹,可他偏偏不聽,非要讓他按他說的做。
現在好了,該怎麼收場?
秦老爺子看向盛如歌,“盛小姐的能力我們父子自然不會小覷,我們前來試探,也是為了想看看你的本事,也想知道你的骨頭到底硬不硬?倘若如其他女生一樣,靠著男人才能硬氣起來,那有些事情怕是不能跟你合作了。”
“您的試探讓我心里很不高興,所以不管您說的合作,我也不感興趣,至于秦方舟剛剛的無禮,還是自殘一條腿來謝罪吧。”
“你就不想聽聽我說的什麼事情?”秦老爺子看著盛如歌,面上倒是很鎮定,可心里卻稍有著急。
“有些事若我想知道,我早晚都能知道,所以又何必在這個時候委屈自己呢?”
說話的時候,盛如歌已經對啟明遠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可以停手了,不然再打下去不用他自殘,都得送到醫院去救治了。
啟明遠松開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規規矩矩的站到了盛如歌的身邊。
“如果你心里不痛快,那我跟你說句對不起,秦方舟本來說了,你身手了得,性子冷酷無情,下手也是及狠的,剛剛我坐著沒動沒吭聲,就是想要看看你的表現和反應,確實沒讓我失望。”
“所以,您在得知我脾氣性格之后,還要讓您的兒子冒險試探,當真只是為了驗證他說的是真是假?”
秦老爺子點點頭,隨后從口袋里拿出一個文件袋,“沒錯,確定了你這個人的脾氣秉性,這東西才能送給你。”
盛如歌看著他推過來的東西,“這是?”
“這個算是送你的答謝禮,秦方舟我就先帶回去了,畢竟他也挨揍了,盛小姐也該出了口氣,如果你在看過這文件之后,依舊覺得不滿,那麼秦家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想什麼時候去拎人,就什麼時候去,我一定歡迎。”
盛如歌見狀應了一聲,“好。”
秦老爺子看了眼被打的有點慘的兒子,“走吧。”
他的一頓揍,換來秦家一個機會,也算值得。
而且若不是他主動招惹薄爺,秦家也不用面臨這樣的境地。
秦方舟手捂著臉,一手捂著被卸掉的肩膀,疼的他齜牙咧嘴,但是不用自殘解決問題,他還是很高興的。
看著走出去的父子倆,盛如歌看了眼啟明遠,“別跟薄爺說我見過他們的事情,等我先了解一下真實情況之后,我會跟他說的。”
啟明遠點點頭,“好,聽盛小姐的。”
如果是別人,他會考慮要不要聽她的話,但盛如歌不同,她心思縝密,有見地有風骨,最重要的是她也護短,所以即便她跟薄爺沒有和好,她也不會讓他人說薄爺半句不是。
典型的那種我怎麼欺負都行,別人說一句都不行。
盛如歌見他答應的這麼爽快,笑著問了一句,“難道你不想替你們的主子問問,這里面是什麼東西?”
“薄爺相信的人,我自然也相信,而且薄爺說過,盛小姐做事有自己的風格,不必多問多看多猜想,只要護著你安好便是了。”
盛如歌揚起好看的笑容,臉上帶著淺淺的梨渦,“他倒是會說話。”
“他只說你一個人的好話,別人可見他這麼上心過。”
“那是他心虛,心有虧欠。”
“這點我沒辦法評判,只能說你在薄爺心里至高無上,任何人都不能替代。”
盛如歌看了眼啟明遠,面帶笑容的說了句,“以后不用逮到機會,就替你們家薄爺表衷心,弄的我好像是那個薄情薄義的人一樣。”
“我沒那個意思,盛小姐別誤會,我只是想讓你了解薄爺對你的心思。”
“嗯。”盛如歌沒再多說什麼,她了解啟明遠的心思,他只是想替薄修言說點他沒說出來的話。
兩個人一前一后的上了車,盛如歌坐在后面的座椅上,打開了秦老先生給她的文件袋,當她打開文件袋的那一刻,忍不住瞇起眼眸。
她手上拿著的是薄氏集團的幾個競標合同,還有幾份項目合同,這所有的合同中,每個都存在漏洞,當然不仔細看,根本就沒辦法發現。
盛如歌會一眼瞧見,那是因為她一直對這東西十分敏感,不管是合同還是文件資料,她幾乎過目不忘,所以很輕松的就能找到問題所在。
看這幾份合同的時間,正是薄修言父母去世的同年同月。
也就是說,薄修言父母的死,可能跟這些事情有關?
但是她不明白,這些文件為什麼會在秦老爺子手中?
而且憑薄修言的能力,不該找不到這些合同,更不該看不出問題才是。
拿出手機將電話打給秦老,“感謝秦老先生的見面禮,秦家的生意我會勸薄爺放手,但還是那句話,不要故意踩線,否則薄爺不出手,我也會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