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麼說,但是薄歡心里卻總有種不能撫平的疑慮。
她的話不僅僅是對祁笙,更像是在讓自己心安似的。
對于這個答案,祁笙雖然失望,但并不意外,畢竟連他自己現在都不能完全確定,只是純粹靠著直覺而已。
“沒事,其實我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很奇怪,你不相信也在我意料之中。”
“會不會是你最近精神太緊張了?所以產生錯覺了?”
“不可能的,你不懂那種被看一眼之后渾身汗毛都會豎起來的感覺。”
祁笙按了按額角,“時隔這麼多年,你那個老朋友是第二個讓我有同樣感覺的人,他們除了長相,其他都太過于相像了。”
當時在酒店碰上的時候還不覺得,他回去之后卻越想越覺得熟悉。
終于在連做了幾天晚上噩夢之后,他終于回想起了小時候的陰影。
接下來,祁笙告訴了一件讓薄歡感到十分震驚的事情。
隨著他的講述,她的表情從最開始的平靜漸漸變得震驚難言。
沒人知道她聽著這些東西時候內心的翻江倒海。
等到說完之后,兩個人都是久久無言。
薄歡扯扯嘴角,“你把這告訴我,就不怕我說出去嗎?”
他今天透露出來的這些信息如果爆料出去,即便他是娛樂圈舉足輕重的影帝,也難逃輿論的沖擊。
他的事業可能會就此葬送也不一定。
“你不是那樣的人。”他語氣里清淡但篤定,“我看人還是挺準的。”
她莞爾一笑,“的確很準,你放心吧,我不會說出去的。”
“總之,你就當我今天來找你發神經了。”祁笙收斂起情緒,淡淡的笑起來,“不用放在心上。”
“沒什麼,以后你心情不好都可以來找我。”薄歡回以笑容,“我們是朋友嘛。”
臨走之前,祁笙坐在車里,看著薄歡的笑臉,還是忍不住多說了一句,“如果可以的話,你……最好跟你那個老朋友保持一些距離吧。”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有人對她說這樣的話了。
薄歡心里一緊,面上不動聲色,“我知道該怎麼做的,謝謝你的提醒。”
祁笙見她表情滴水不露,暗暗嘆息一聲,沒再說什麼,“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
“嗯,你也一樣。”
正當祁笙準備開車走的時候,不遠處一輛熟悉的勞斯萊斯庫里南緩緩駛來,正好停在他車后頭,把路堵得嚴嚴實實。
下一秒,車門落了下來,一張冷峻深邃的俊臉直直盯著他們這邊。
雖然沒什麼表情,但她能很準確的從這張臉上get到主人此刻的不悅。
……所以,賀聽南這幅抓奸的表情是怎麼回事?
很快的,某人一把推開車門,邁著一雙逆天大長腿朝這邊走了過來。
瞧那氣勢洶洶、走路帶風的架勢,他手里如果多一把砍刀,真的完全像是要去砍人似的。
走到近前,賀聽南居高臨下的臭著一張臉緊盯著她,“他怎麼回事?”
這個近是真的近,近到他胸口都要撞到她鼻尖了,薄歡只能無奈的往后退了兩步,“什麼怎麼回事?”
“裝傻?”他指著車窗里的祁笙,“我問你他怎麼會在這里?”
“祁笙知道我病了過來看看啊,這有什麼奇怪的嗎?”
“我怎麼不知道你們關系好到這種地步?!還有,你告訴他你家里的地址了?”
薄歡在他后腰處狠狠擰了一下,示意他趕緊閉上嘴別給她丟人了。
好在工作日這個時間點小區里的人不算多,要不然被人看見就完蛋了。
賀聽南這人什麼都挺好,就是這個醋王的脾氣和占有欲讓人有點無可奈何。
他怒意未消,顯然還想要說點什麼,結果被薄歡臉上警告的微笑給壓制了下去,勉強忍住了沒再嚷嚷。
車里的祁笙從賀聽南出現之后表情就比之前淡了很多,一直安靜的沒說話。
雖然吵吵嚷嚷的,但是兩個人的親近他是看在眼里的。
清冷的眸子里劃過一絲微不可見的黯然失落,祁笙淡淡的開口,“不是小歡告訴我的,是我問劇組要了地址,自己跑過來的。”
賀聽南一聽這個就更火了,幾乎想要擼袖子上去跟他理論理論,“好小子,你有種敢打聽我老婆的地址,我今天——”
“你給我消停一會兒!”薄歡拽著他的手臂死命往后拉,“別丟人了,等會兒被人認出來我又得倒霉了!”
她光是想想都知道八卦新聞上能寫什麼。
新晉演員薄歡水性楊花!疑似劈腿影帝被賀總當場抓奸!
想想都可怕……
薄歡使出了吃奶的勁兒才把賀聽南勉強拉開了幾步,一邊朝祁笙匆忙揮手,“抱歉啊,你先走吧,從另一個方向也能出小區,再見啊!”
祁笙安靜的看了她一會兒,點點頭,“再見。”
說完之后,車窗緩緩上升,引擎發動,車子很快就消失在了他們視線范圍之內。
薄歡這才松開了手,這麼一會兒功夫已經是鬧得一頭汗了,忍不住沒好氣道:“你是不是想氣死我?”
賀聽南難以置信的偏頭看向她,似乎覺得她惡人先告狀的行為十分難以理解,“我氣你?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