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到:“這都是好東西,但誰都知道,山坡土淺,作物根兒根本扎不下去,更可笑的是沙床,鎖不住水分不說,沙地更是流動活性大,白白浪費種子。”
“誰說不是呢,有這糧種打水漂兒,不如分給我們,留著生豆芽吃了。”
我有些不想再讓這些老古董們闡述他們淺顯的見識,來影響其他人心里的熱潮,有些人,關鍵時,就需要你稍微那麼給點壓迫感。
第一百零四章 撈魚啦撈魚啦
“咳咳,聽我說!”
我用手做了一個下壓的手勢。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不想讓自己孩子成為富二代的爹,不是好爹!”
看這些人,有的沒有反應過來。
我繼續說道:“你們的見識,是祖祖輩輩傳下來的,但是,時代在進步啊,你們還在原地踏步,如果你們還保持這種思想,那麼你們的子和孫,還得一直過你們這種,吃不飽穿不暖的日子。
“你們沒有種過,不代表不行,我的豆種,可以在這貧瘠的坡地上生根結夾,我的紅薯,就喜歡在透氣性,以及排水性良好的疏松土壤或者沙壤土中成長,現在,我給你們提供豆種和紅薯種塊兒,教你們培養的辦法,如果抱有不服氣心里的人,我給你提個醒,別人發家致富時,你可能還在穿漏腿兒褲。”
“好了,話不多說,步入正題。”
我開始認認真真的給他們講解起來,怎麼栽種,怎麼用肥,甚至怎麼收獲,收獲量,都詳細的說了出來。
看著每個人都認真的聽著,還能提出問題,我放松的呼出一口氣。
講解過后,我又和朱縣令說了幾句話。
他聽后一驚,然后緊接著驚喜的點點頭。
隨后他喚來衙役,交代了一些事情。
隨后朱縣令對大家說道:“有這樣一件事情,縣里即將要開發養魚項目,挖魚坑,引濁河水做塘,一會兒會去濁河邊打兩網,試試怎麼樣,如果可以,會把撈上的魚,放在魚塘中養大。
你們也去看看,然后回去和村民商議一下,看哪個村子想辦魚塘。”
下面又一陣議論:“什麼?養魚,濁河水能養魚,那魚入這水都嗆死了!”
“是啊,胡鬧啊!”
朱縣令給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人和網都以備好,孟姑娘我們走,這些人不想讓自己的兒子做富二代。”
我忍住笑,隨朱縣令往出走。
大家一聽這話,趕緊閉嘴。
他們想做個好爹。
紛紛隨我們出來。
柳芽兒等人已經等在了外面。
看著我同朱縣令出來,柳芽兒忍不住抬頭看了看我。
因為個別村離得遠,所以,有人是趕牛車來的。
為了節省時間,大家把網放在車上,都坐著幾輛牛車去。
而朱縣令則坐了我的馬車去往濁河邊。
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河邊,風呼呼的刮,渾黃的河水一望無際。
朱縣令下車后,和我介紹。
“看見了嗎?河的對岸,就是兗州,我們和他們一州之隔,對面的守河縣山少,條件能比這里強點兒,但也就是強點,他們的縣令和我是好友,哎,我們的命運啊!”
是啊,任誰在這貧窮的地方蹉跎十幾年,也都沒了斗志。
當年,朱縣令也是讀書的佼佼者,上京秋闈落選后,被吏部指派到這里來。
當時他知道這里貧困,但是越是貧困的地方,越能突出自己的實力。
于是他斗致昂昂的,攜家帶口來到這里。
到來時,他想各種法子,帶民眾創業,耕種,也沒讓這片土地多出一點價值。
久而久之,這個中年男子就早早的認了命,自己,再無出頭之日。
連累了妻兒和他一起。
對面縣上的好友,和他一樣的情況,也算難兄難弟了。
一陣風呼的一下,刮了過來。
吹醒了沉思在回憶里的人。
眾人以把網卸下。
等著我們交代如何做。
我突然發現,這朱縣令是個務實派。
在那邊一處泥濘的洼地,已經有一群身著牢服的人在挖坑引水了。
我嘴角抽了抽,這朱大人把勞改犯運用的挺順手啊!
接著我去看了看網。
我觀察到了網上的葫蘆和鐵塊,很是驚訝。
“這個,上的簡直太好了!”
泥鰍說道:“那是,我們芽姐兒可是最聰明的人。”
我看著眼前這個年紀不大的姑娘,伸出大拇指:“你真棒,真為我們女子爭光!”
柳芽兒見我夸她,沒說什麼,還把臉扭向了一邊。
我忍不住一笑,還是個倔強的丫頭。
隨后我和他們溝通,這濁河水多深,走船方便還是直接下河?
泥鰍們說道:“這條河上很少過船,過船也需要用人力纖船,因為水并不深用人是最好的,可能偶爾會有一些深窩子,但是可游泳過去。
我聽后,點了點頭開始安排人拉網,下水。
聽到下水,柳芽兒一馬當先走在前面。
我有心阻攔,但看著泥鰍他們都聽她指揮的樣子,我就沒有張口。
只是叮囑:“你們聽我說,岸邊水深過膝處,拉網的一頭,另一頭危險些,需要去河心,把網拉開,然后,順水而立,不用走動。”
柳芽兒開口了:“捕魚都頂著水走,你這不動,能捉到魚嗎,怕不是白白浪費我們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