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超心下暗恨道:“李大人多智,操心戶部之余,還能兼顧兵勇之事,可見對兵部很是關注呢。”
“郁大人見笑,能為皇上解憂,我自然哪個部都愿意操心的。”
李忠直接光明正大的,我就是什麼都關注,怎麼了。
“不用爭執,各抒己見,就按李忠意思去辦,盡快拿下徐州。”
李忠垂眸,青州揚州知府,早已是三王爺人,左鶴死后,三王爺出手資助,直接加固了三王爺在民眾心中的位置,三王爺,民心所向,從李永宗處抽兵,也能減輕周禮毅的壓力。
郁超沉思過后,頂著壓力說道:“秋季糧稅上收后,以分給邊城駐軍,所以,這圍困徐州,糧草告急。”
“啪!”
一份奏折由上而下摔在地下。
“干啥啥不行,吃飯第一能,總是糧草糧草,都是飯桶。”
盛淵帝起身怒斥。
冷靜下來,還是要安排的。
“戶部,撥款十萬兩,兵部購糧二十萬擔,徐州李將軍分糧十五萬,其余兩波人馬,每波帶二萬千擔入兩州,青州揚州人馬,糧食盡后,自行在州內集糧。”
盛淵帝下令后,所有人都沒有發聲。
有青、揚兩周的官員,尤其新晉官員,雙手握拳,氣憤得瑟瑟發抖。
因為有左鶴的前車之鑒,沒有人敢發聲。
散值后,郁超來到衛府。
衛老面色陰沉。
“這個李忠,早晚壞我大事,日后定讓他付出代價。”
郁超點頭:“如果沒有李忠插手,京外在調兵兩萬,只剩一萬,我們,大事可成。”
衛老微微吸氣,這個皇帝,當初他和太后動用全部兵力,助他成事。
可他事后,竟然不顧后果,剪斷所有有根基的家族,衛老自己也是及時交權,才沒被排擠下去。
這盛淵帝既然如此,那就別怪他再把他拉下位置,換上別人,或是,直接自己……
郁超看衛老在沉思,他也有自己想法。
衛家私自養兵,每次運輸軍糧都是途經他手。
十分軍糧,去之三四,留給私兵。
運到李將軍手上,自然是瞞不過的。
不過把缺失的糧,換成銀子過去,李將軍也只認為是單純貪污而已,他樂得自己富足。
苦了部隊的大軍,基本上喝粥的時候居多。
因此大軍心中也是怨聲哀道。
郁超找到路洪偉,要求以最快的速度,把糧食湊齊,還要注意質量,以防李忠再次發難。
路洪偉滿口答應。
回府后,不禁開始著急。
路洪偉招來梁宇,問道:“錢莊還有多少錢可動用?”
梁宇為難:“老爺,多地店鋪都沒有盈利,您是知道的,京城的商號,上次軍糧沒有盈利,還賠了幾萬兩,所以,賬上分文沒剩。”
“咣!”
路洪偉錘了一下桌子,瞬間把蔡倫恨上了。
要不是他,先招惹那個賤種,何苦惹上李府表小姐,賠了五萬兩。
“現在二十萬軍糧,大概要多少銀兩?”
梁宇回道:“老爺,如果正常糧食,六萬,如果如往回那樣,四萬即可。”
“能不能先去哪佘?”
梁宇無語:“老爺,這數量,小家糧店都是要現銀,而且,還要多地糧店采購,因為今年秋收,大部分糧都被同心收走了。”
路洪偉惆悵的坐在椅子上,往后一仰。
“老爺,如果,不如,您把郊外產業或是哪個宅子賣出去,或是抵押呢?”
路洪偉看著梁宇道:“此事,不用再提。”
梁宇退下沒有再說話。
路洪偉也想啊。
不過,自從他那大哥大嫂被他弄死后,他就開始找房契地契。
沒想到,都搜遍了,也沒找到。
如果在那野種身上,他沒道理不拿出來,搶老宅啊。
可現在怎麼辦,怕是只能去找那個死丫頭合作了。
那野種會不會阻攔呢?
先不管了,怎麼著也得先問問,先過了這關再說。
而我聽到了朝廷又要集糧的消息,于是,我在家,坐等路洪偉上門。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我這階段也沒少調查路洪偉,發現,他不過就是個空殼子。
現在朝廷征糧,催得緊急。
附近州糧都被我收來,以他不要臉的風范,必來找我。
果真,當天路洪偉就上門了。
他進門后,張望了一圈,主要是看路澤明在不在。
我也沒有點破他。
木瓜和大哥,去了李府。
我不想叫他路老爺,感覺面對他的嘴臉,惡心。
“路二爺,您,有事兒?”
路洪偉看著我年紀輕輕,沒有起身迎他,自顧自的在喝著茶,還開口叫他二爺。
路洪偉不禁有些面色難看。
“孟小姐怕是對在下有什麼誤解吧,否則怎會對我如此無視?”
“呵呵呵!”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
“路二爺,我對你可沒有誤解,你做那些損事都是存在的,至于無視你,你有什麼值得我直視的?你是有身份還是有地位?”
這句話噎得路洪偉一頓。
他以為自己年長,還是商業前輩,沒想到被我如此損。
他選擇性忘記,我和木瓜,都是與他有仇之人。
“孟小姐說笑了,我也不繞圈子了,今日我來,是看孟小姐是商業后起之星,我一個前輩,自要提攜一番。”
路洪偉說完,看了看我。
我沒有接茬。
他尷尬一下,繼續說道:“朝廷現下采購軍糧,不知孟小姐有沒有聽說,如果有興趣,我們可以合作。”
我面帶譏笑,抬頭看著他道:“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