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李府內跑出了一個小小的動物,貼著墻根兒,奔遠方而去。
在徐州也同樣發生了一件大事。
這件事算是為之前傳得紛紛揚揚的內斗,拉開正式的帷幕。
徐州被被三王爺把持大半,剩下部分由朝廷管理,
趙睿為知府,將軍李永宗守在兩派邊界。
一日,朝廷管轄內居民出城去山上采藥。
結果被摔傷至骨折。
被三王爺管轄的山民發現,眼看這人傷得奄奄一息,一家三口便好心把人就近,送到了李將軍那邊。
朝廷駐軍一看,是那邊人送過來的,直接不分青紅皂白,連帶著傷者都給處死了。
走在后面的婦人看情況不對,直接跑回山中,又找到周禮毅這邊,痛哭流涕的說自己男人和兒子被朝廷那邊的人殺死了。
此事瞬間引起了軒然大波。
兵戎之戰也由此掀開。
趙睿眼看自己剛剛付出的努力,安頓好的民眾,又將流離失所,痛心萬分。
上奏陳述實情。
盛淵帝看后,直接無視。
他認為就是李家父子說的那樣,就是細作。
況且不是又怎麼樣,兩軍大戰,早晚的事。
李家父子非常自信,以他們的五萬人馬,輕松拿下三王爺,只要糧草供應及時。
徐州,平原居多,最是難守易攻。
至于為什麼遲遲沒有對三王爺他們進行攻打?
因為先皇曾方言,禁止兄弟廝殺,先朝老臣又加以阻攔。
盛淵帝還想弄死三王爺又想留下好名聲。
其他兩個王爺在京中都莫名其妙的死了。
而李家父子說的輕松拿下,拉鋸了一個月也沒見占到便宜,反而消耗兵勇一萬有余。
盛淵帝一怒之下,又讓郁超,在京發兵兩萬。
而大軍糧食的消耗也在增加。
彭城內。
一中年男子站于桌前。
身著一身絳紅色底色,金絲鑲邊長袍,腰間配純正血玉,眉飛入鬢,臉上棱角分明,雙眼炯炯有神。
細看下,和盛淵帝有些相似,只不過是眼前這位,眼神深邃正直。
此人正是三王爺,宣盛軒。
現下,他正在桌前,觀看著徐州軍事地圖。
還有一人在他身前。
氣宇軒昂,渾身透漏著冷冽,正是周禮毅。
周禮毅開口:“王爺,之前李永宗有大軍五萬,讓咱們的人,設計折了一萬余人,現在朝廷增助援兵兩萬,有六萬之多,我軍現有兩萬余人在九里山駐扎攔截。”
三王爺點點頭:“彭城四外,多為平原,所以,九里山定不能退讓分毫,咱們人馬不多,智取最為重要,還有,你秘密訓練的五千疾風鐵騎,不到萬不得已,不可輕易透漏。”
要知道,這一疾風部隊,各個兵勇以訓練暗衛方式訓練,都是可一頂十的勇士。
“是王爺。”
“對了,還有,馬上要到年關,一定要留意靠海動向,還有糧草,咱們以少對多,怎麼難也要讓將士們吃飽。”
三王爺事事俱到的交代著。
周禮毅回道:“知道的王爺,不過咱們這邊,雖通聯多州,平時咱們的人也裝作商人,采購別州糧草,可現下糧草消耗增大,還援持了鳳陽府一部分,因此有些供應吃力。”
“嗯,多想想辦法,哎,咱們也算是在此經營多年了,可能成敗就在此一戰了,京中前些時日有過來信,我看,是時候啟用了。”
周禮毅不禁想到了他走時,那個滿臉自責,眼中蓄淚的朋友。
深夜,一只長著象鼻子的老鼠般的象鼬,由彭城出發。
第八十八章 設下圈套之路洪偉入套
京內朝堂之上。
兵部尚書郁超上奏。
“皇上,徐州戰事吃緊,刁民供養逆賊,以至于李將軍父子卡在九里山附近,沒有一絲前進,而且北狄敵軍聽聞內亂,大有蠢蠢欲動之勢。”
盛淵帝大怒:“這幫賊匪,最可恨的就數家賊。”
衛老出列:“欲治外,必先安邦,北狄邊界有大皇子領兵坐鎮,定萬無一失,不過,這李將軍是否沒有可行軍師,竟如此難守易攻之地,卻還久攻不下。”
王永和出列道:“衛老此言差矣,徐州之地,九里山被周禮毅帶兵所占,因此,我方處于難守之地,重要的是,敵方后營,緊鄰其他州縣,四通八達,軍需源源不斷。”
羅密想了想,說道:“可否管控其他州縣禁止物資供應?”
所有人沒有說話。
三王爺在徐州管轄地,為人甚好,即使朝廷下了命令,臨州百姓也會偷偷供應,州府也是睜只眼閉只眼。
盛淵帝也是因此感覺天威受到了賤民的侵犯。
盛淵帝道:“郁超,京城外筑多少人馬?不行,在派兵,入青州,揚州。”
郁超臉上飄過一起不易察覺的笑:“回皇上,京城外部五萬,先前抽調兩萬,還要再抽兩萬嗎?”
李忠出列:“皇上不可,京城乃是重中之重,您的安危是最為重要的,所以,兵不可再動,既然李將軍父子在徐州耗費時日多時,還拿不下徐州,那就不如把人馬抽回,兩萬軍士,分兵兩路,一萬入青州,一萬入揚州,在徐州邊緣駐扎,成包圍之勢,拿下徐州。”
以往有人說皇上不可,盛淵帝都非常不滿,但聽李忠如此忠心,盛淵帝滿意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