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點是,臨走臨走,吃了個自己的大瓜。
“孟叔,孟嬸,在家嗎?”我剛到院外,就喊了起來。
“在的,在的,三丫頭這嗓門!”
孟嬸笑著迎出來,我上前拉著她的手,同她回到屋里。
孟叔在屋內椅子上滿目嚴肅的坐著。
“孟叔,和你說個事情,我們打算明天就去京城啦,等澤明秋闈結束放榜,可能就要十月份了,路途太遠,騎馬得一天一夜,坐馬車得幾天,所以肯定不能隨意回來了。”
“嗯,我聽子靈說了。”孟叔點頭。
“東舞不走,但是她自己住我也不放心,我讓她搬去鎮上住,房子這邊就沒有人了,您有空幫我看看,房子周圍,種的土豆,玉米,小菜什麼的,村里有幾戶像孫婆婆家那種情況得,沒事兒您就讓他們去拔就行。”
我笑盈盈的說。
“嗯,好。”孟叔一口答應。
我看著孟叔有點不在狀態,以為是舍不得我們。
于是開玩笑的說:“孟叔,我們還能回來呢,要是想我們,不成把村長辭了,同我們走吧!”
“嗯,哎,三丫頭,我考慮了很久,我總有種感覺,你可能走了就不會回來了。而且你現在也很獨立堅強,所以我要告訴你一些事情。”
“不是,孩子他爹~”孟嬸急切的要說什麼,孟叔搖搖手。
“她娘,人,總要活明白些,我怕,我有遺憾,三丫也有遺憾。”
孟叔說完,孟嬸沒有在說什麼,而是轉身就走了出去。
什麼呀,他倆給我整得一頭霧水。
孟叔起身,去了家中角落里,一個上了鎖的柜子里,翻出了一個小盒子。
孟叔拿出來,伸手遞給了我。
“不是什麼啊孟叔,神神密密的?”我擠著笑容說道。
“打開吧!”孟叔嘆著氣說道。
我一邊答應著,一邊打開了盒子。
打開盒子,一個白色手帕,出現在眼前,打開手帕,里面包著一塊魚型白色暖玉,手帕角落里繡著一個“冰”字。
在往下看,里面一個紅色的小衣,上好的錦緞材質,角上繡著“周寶”。
我看著看著,猛然抬頭望向孟叔,不禁心里有個狗血的猜測。
孟叔點點頭。
“你不是孟家的孩子,去年你開糧店之時,劉氏就要把這個事情捅出來,我怕你承受不住打擊,所以壓下了此事,不過,我可能多慮了。”
孟叔說道。
我心中贊同的點點頭,真的多慮了。
孟叔接著說。
“之前響鈴村來了一個外來人,獵戶,他從來不和別人接觸,我幫過他兩次,所以他偶爾給我送些東西。”
“有一次,他幾日沒有回家,我以為,他在山上兇多吉少了,結果一天夜里,他竟然送來了一個女娃,這女娃特別虛弱,但不哭不鬧,他跪下來求我,讓我收留這個孩子,我一心軟,就答應了。”
“這個孩子就是我。”我推測出了其中的關聯。
“是的,就是你。本來我想好好養你的,但正趕上劉氏產子,借車時看見了你,她的孩子還夭折了,她說我們沒有養孩子的經驗,養不活,她能像自己的孩子一樣對你,我們猶豫好久,想了想就答應了她,于是她就把你抱走了。”
孟叔垂頭說著這個故事。
“她拿錢了吧!”我肯定的問道。
“是的,那個獵戶給了五十兩銀子,我都給她了。”
“我就說,她能干賠本買賣,也怪不得這些年我不受待見。”
我突然就釋然了,不是親生的,就她那麼自私,沒掐脖給原主捏死不錯了。
“對不起三丫頭,都怪我,如果我不把你給出去,你這些年,也不會受如此多的苦。”孟叔自責萬分。
“不用自責孟叔,我現在不是很好嗎?可能有你們的呵護,我還不能這麼獨立自強。”
孟叔看我和沒事兒人一樣,一邊自責,一邊想到,哎,這孩子真是從小到大刺激完了,這麼大的事兒,他還怕我哇哇哭呢,結果~
“那,孟叔,你對我的親生父母有了解嗎?”
我特別好奇,孟奎劉氏不是親生父母,可喜可賀,但親生的什麼樣子呢?
我拿起針腳細密的小衣服,看著上面的刺繡,應該是個溫柔如水的女子吧!
孟叔開始分析:“這個,知道的不太多,獵戶一直都是孤身一人,不知道有沒有成親,他說你叫如冰,巧的很,手帕帶個冰,小衣服我也看過,沒猜錯,你可能姓周!”
周如冰,我心里念叨著。
“那獵戶呢?”我問道,他可能就是爹爹吧?這個時代,男兒膝下有黃金,有錢,還跪下求別人收養善待孩子,應該也是被逼無奈。
“他,那天走后,在就音信全無了。”孟叔也迷茫地搖頭。
“只要劉氏不提,那就忘了吧,孟叔!”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這東西你自己收好!”
事情說過后,我就離開孟叔家往回走,把那個盒子收入了空間中。
沒想到,去孟叔家告個別,我就接受到了這麼大的信息。
其實對我來說,真的是一點的打擊,刺激,激動都沒有,因為在上一世,我有愛我的爸爸媽媽,這一世,有了關愛我的干爹干娘,沒有親爹娘的愛,我不遺憾,有了,那我就是偏的的幸運。
回去后,我沒有同任何人講,還是按照原計劃,第二日,我們就登上了去往京城的路。
臨走時,這些人站在門外,我以落了東西為由,回到屋中,所有的東西都被我收入了小空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