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說了好幾氣,才說完。
“怎麼沒去送醫?”我焦急的問。
“晚上,還有猛獸,而且縣城醫館都關門啊!錢主管怕我們出去碰見危險,說什麼都不讓去,說去了也白去。”
說完,這個爺們兒哭了起來。
“是的,我們倆也是看亮天,才沒有讓別人看到,跑來尋你們的,你們看,怎麼辦,錢主管已經,已經發燒了,胳膊不知道怎麼樣,能不能保住。”
另一個男人也眼含熱淚,錢主管真的對他們很好的。
路澤明拍拍肩膀,安慰我道:“不要著急,錢大哥是個有福氣的,放心。”
“東平,快,你快去,拉著這兩個大哥,去找我們昨天請來的大夫。”路澤明交代道。
“好的少爺。”東平知道事關重大,趕緊行動。
“東升,你去,你去廚房拿個銅盆或是鐵盆,拿個搟面棍兒放馬車中,如果有什麼事,敲盆可驚嚇野獸。”我交待。
“好的小姐。”東升趕緊去找。
“小福兒,你隨他們一起去,我全味齋的后院,你知道的,昨天我聽這大夫特別喜歡藥材人參,你拿我收藏的那支百年山參,當診費。”李伊諾說。
“好的。”小福兒也轉身走了。
我贊同的看了看李伊諾。
“這樣,東旺東財,隨我上山,去看看錢大哥怎麼樣了。”我說。
“我們自然也要去的。”路澤明說。
李伊諾點頭。
東財東旺找了武器,拉來車。
東歌在廚房中,簡單裝了些吃食,讓我們少墊一口。
東舞東升非要也跟去,但是人太多了,就讓她們留在了家里。
我們剛出門上車。
“等等,你們看。”路澤明下車,走向柵欄一邊,看著地上說。
我們幾個也來看。
只見地上凌亂的貓科腳印,因為雙層柵欄,中間還有一條溝,看情形,只在外圍轉悠了。
“是老虎。”我低沉的說道。
上過十多年的學,什麼腳印,我還是分的清的。
東財也點頭贊同。
“看來,昨天猛獸昨天是先到我們這里來的,沒有機會進來,才又從山下上山,被錢大哥給碰到了。”
路澤明分析到。
“走,我們上山吧!”李伊諾提議。
“嗯,我們走。”我們幾人上車。向山上走去。
我們幾人不禁暗下后怕。幸好我先做了嚴實的柵欄。
到了山上,廠里一片寧靜。
我們往前走,人們都沉默的看向錢管事的屋子。
屋子里,錢大嫂嗚嗚的哭著。
“錢大嫂,怎麼樣了?”我問。
“孟總,如冰啊~都怪我啊,我就不提茬就好了,我就怕他心里難受啊,我不說破,他也不能急著去下山啊!”錢大哥媳婦兒嗚嗚的哭著。
“這不能怪你的,別急,怎麼樣了。”我晃了晃她緊忙問道。
“胳膊都見了骨頭,現在發燒了,留了好多血啊!已經用繩子把臂膀處勒上了,你說我這日子才見亮兒,咋就這樣啊,我就是掃把星啊!”錢大嫂哭著說。
“我和李伊諾去里面看看,你在外面等。”路澤明說到。
“我去吧!”我急著往里走。
“我們去就可以,你一個女孩子,不方便的。”
木瓜直接拒絕,強硬的把我留在外面,他其實知道我的,我雖然很女漢子,但是我怕黑,怕血腥。
“不要進去了,孟總,他醒了看見麻煩了你,還會著急起身的。”
錢大嫂也拉著我。
“我得看的。”我直接走進去。
木瓜趕在我前面,來到床前,直接用衣服把胳膊蓋住。
只見錢大哥躺在床上,已經昏迷了,臉色蒼白,嘴唇無色,被子上血跡斑斑。
“大夫來了,大夫來了!”東平喊道。
我們回頭,只見老大夫被小福兒和東平抬著兩條腿,兩只胳膊搭在他倆的肩膀上。
老大夫就這麼被抬了進來。
“我都把珍藏給他了,他還如此的不愿意來?”李伊諾有些不滿。
“不是啊,坐車太慢了,我怕公子你們著急,我們就騎馬把張老大夫給帶來了。”小福兒說。
“干得好!”李伊諾說。
“可是這怎麼站不起來了呢?”路澤明問。
“呃,一下馬,這樣了。”
小福兒抓頭。
“哎呦,你們要我老命啊!要是還是看喝紅糖水的,我定不能善罷甘休!”張大夫緩過氣,叫嚷這道。
我尷尬的同時,趕緊說:“您快看看這個,你能看嗎?看不好我滿大街就吵吵,你就能看喝紅糖水的。”
“哎,你這女娃!”
張大夫話說一半,余光掃到錢老大,趕緊話語打住,打了雞血般爬了起來,來到床邊,看了下錢老大的傷口。
木瓜一把捂住我的眼睛。
“人什麼時候傷的?”
“亥初時分!”有人回答。
“什麼,五個時辰了!才找我?看不好了。”
張大夫掙扎著,起來就要拽醫箱走。
“我說吧,他就能看喝紅糖水的!”我激將著說道。
沒辦法啊,好不容易來大夫了。
“我說,如果當時找我,我能保證胳膊完好無損,但這麼久了,看了以后也有后遺癥,胳膊會無力,會時常抖。這可不能怪我,不能敗壞我名聲!”張大夫咬牙說道。
“行,趕緊的吧,抓緊可能就不會抖了!”路澤明催促道。
其實剛才,路澤明和李伊諾看了,兩人看了都覺得,可能胳膊留不住了,如果能保住,還不抓緊保!”
廠里門口的人聽了,心里更是難受,錢主管為了他們的安危,給自己拖了這麼久。
“都出去,都出去,去燒鍋水,來一些烈酒,干凈的細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