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時間,她元氣大傷,大感挫敗,聽到消息以后就差在寢殿里狂笑: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北國皇帝病了,病得剛剛好!”
看到她恢復神采的樣子,姜殊默默松了口氣,很快回憶起在北國見到的那個老頭來。
壯得可以打死牛,怎麼會生病?
“這又是皇上的手筆?”
魏瑾瑜狠狠瞪了他一眼:“別啥鍋都往朕的身上甩,這是那老頭的命!”
姜殊就閉嘴不說話了。
瑾瑜繼續神采奕奕道:“陸卿可是個孝女,這麼大的事沒理由不回去的,君琰玖也稱病了,誰不知道,他是偷偷去北國陪她了呢?”
“這個時候,姜國無人坐鎮,朕這個時候攻打,不是剛剛好嗎?”
姜殊眼前一亮,倏地,又暗了下來。
魏瑾瑜又看向了他:“說話啊,是不是?”
姜殊開口:“皇上攻打姜國,是想把我推上皇位嗎?”
魏瑾瑜一雙熠熠生輝的眸子,意味深長的望著他:“你覺得呢?”
姜殊對回到那個位置心癢難耐,但又知道,這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
和魏瑾瑜這種人合作無異于與虎謀皮,倘若他有一天真的回到了姜國登上了皇位,他和姜國都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他淡淡道:“皇上攻打姜國,總該要找個理由。”
“理由嘛……”
她忽然掏出匕首,在自己的小臂上狠狠劃上了一刀,頓時,鮮血四濺。
“來人,有刺客!”
前段時間,南國皇宮出現幾個姜國刺客的消息已經人盡皆知。
還抓了一個刺客吊在城樓上。
后來,有人在象谷城內四處放火,還救走了姜國刺客。
現在,這個姜國刺客又潛入皇宮,再次刺傷了皇上。
魏瑾瑜再次“一怒之下”一封國書發往姜國,對君琰玖發出質問,請求他答復。
此時不在姜國的君琰玖自然給不了答復,三日后,南國大軍壓境,氣勢洶洶的與姜國對峙……
你看啊,想要戰,理由根本就不需要什麼難度。
收到戰報的時候,君琰玖和陸卿正在一艘船上。
度過這片海域就是南國。
海上風浪很大,海水倒映著天空的深藍色,海面上四周都是飛翔的海鷗,撲面的海風都帶著咸咸的濕氣。
陸卿轉眸看向他。
她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魏瑾瑜果然趁他不在的時候攻打姜國。
可即便看了消息,他吹風的樣子依然看上去怡然自得。
陸卿道:“我馬上給我三哥傳信,如若南國出兵,立馬派兵增援姜國。”
君琰玖道:“不必,這是姜國與南國的恩怨,先不用牽扯北國,北國遠道而來,勞民傷財。”
陸卿伸手握住他放在船欄上的手,爽朗笑道:
“你不用客氣,我在出發前就與三哥通過氣了,你是為了救我父皇陪我去南國而導致姜國無人坐鎮的,
拋開我倆的關系,北國相助是情分亦是本分。怎能眼睜睜的看著你被南國欺負?”
“欺負?”
君琰玖似乎聽到了一個極其新鮮的詞,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小傻子,我們與南國交手數回,幾時輸過?”
說著,一雙水光瀲滟的鳳眸望著她,湊近她,用鼻子蹭了蹭她挺翹的鼻尖:“我這一生,只甘愿被你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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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魏瑾瑜正慵懶的躺在榻上啃一個蘋果,姜殊跪坐在一邊,為她揉捏筋骨。
南國大軍壓境,即將攻打姜國的消息他已經知道了,低眉問道:
“就算皇上對南國出兵,又怎樣順理成章的把我推上皇位?”
魏瑾瑜得意洋洋:“如果,君琰玖是個真太監呢?”
姜殊愣住。
魏瑾瑜笑言:“先前,朕在陸卿身上放了一個蠱。讓她無法生育。
那君琰玖不會辜負陸卿迎娶別的女人,陸卿無法生育,那他自然就是‘真太監’,他這樣高傲的男人,能在文武百官和百姓面前脫下自己的褲子嗎?
就算他愿意豁下臉子脫下褲子,男人那方面是否有毛病,可不是看一眼就能知道的。”
姜殊瞬間目瞪口呆:“你好懂啊……”
話音剛落,魏瑾瑜鋒利的眼眸便朝他掃了過來。
“你不懂,就要多學著。”
姜殊低頭,繼續幫她捏筋:“是。”
看著他捏著自己身上的軟肉還依舊目無波瀾的臉,魏瑾瑜饒有興趣的目光朝他看來:“你該不會,也是個太監吧。”
姜殊頓時羞惱:“這怎麼可能?!”
她的目光戲謔了起來:“那,你怎麼證明?”
姜殊看了她一眼,這目光明顯就是調戲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
“那皇上,想讓我怎麼證明?”
瑾瑜轉開了眸子:“學聰明了,學會把問題丟給朕,但你這樣,朕并不喜歡,朕就是想要你自己想辦法證明而已。”
姜殊不卑不亢,心一橫說:
“皇上方才說過,那方面是否有毛病,可不是看一眼就能知道的,所以,我一個人可證明不了。皇上是想體驗嗎?”
魏瑾瑜朝他的臉伸出了手。
就在他覺得魏瑾瑜要扇他巴掌的時候,她的手輕輕在他臉上拍了拍,似笑非笑道:
“今晚三更,洗干凈,等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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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即將靠岸的時候,陸卿收到一條消息。
姜國現在有人大傳,他們的新帝琰皇,前北國東廠督公君琰玖,是個真太監,當初為了謀權篡位而騙了所有人,如今繼位半年有余,至今不敢納后宮,唯一的皇后至今也沒有子嗣就是最好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