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殺了他!”
林懷寧卻仍然嘻嘻哈哈的:
“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不然我會以為你在心疼我。男子漢大丈夫,斷根手指頭算什麼,這不,人沒事嘛。”
陸卿說:“玖玖正要返回救你,你怎麼出來的?”
“害,是陸公子。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救我。”
一碗水不夠,他繼續又倒另一碗,在城樓上吊了一整天,他嗓子都要冒煙了。
“我哥?”
陸卿詫異。
“他差點就要被抓住了,好在功夫好,帶的人也挺多的。姜殊沒想到,君琰玖人都走大老遠了,這麼快就有人能來救我,松懈了。”
林懷寧托腮發起了愁:“哎,欠他一條命……”
他嘆了口氣:“最討厭欠人人情了。”
“他太魯莽了!”君琰玖沉下了臉色。
雖然他成功救了林懷寧,對他還是忍不住對他失望。
“我才剛走,就暴露了自己的兵,姜殊也不是傻子。怎麼能胡來呢?”
他可以蟄伏十年,韜光養晦,就算面對自己心尖尖上的愛人,都能整整十年依然保留自己不是閹人的秘密。
陸澈的這番操作屬實是把他氣到了,讓他有了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陸卿也能感受到馬車里的低氣壓,連忙打著圓場:
“這不,好在林懷寧平安回來了嘛,三哥那里也沒什麼閃失,皆大歡喜。為什麼要為沒發生的事情擔憂呢?”
君琰玖“嗯”了一聲。
陸卿知道他心里還是很不痛快的,在林懷寧下車后,湊過去,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
君琰玖派另一行人悄悄護送林懷寧走了,跟著他們反而不安全,誰知道姜殊又會出什麼幺蛾子?
果然,他們正要安營歇息的時候,路邊的草叢里,一下潛伏了許多弓箭手。
猶如蟄伏在草叢里,眼睛綠幽幽的狼,風吹草低,只聽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一道銀光劃過夜色。
接著,密集的箭雨,接二連三,集中往馬車上射去,在月光下疾如流星,寒光凜冽。
那些淬了毒的箭,落在馬車上都“叮叮當當”的彈開了,竟沒有一枚箭射入馬車上。
那些經驗豐富的老弓箭手見到這一幕都驚呆了。
他們紛紛放下弓箭。
“天底下還有這麼邪門的事嗎?”
馬車里,卻是旖.旎異常。
君琰玖顯然不滿足這個淺嘗輒止的淺吻,拉過她,放在了腿上。
他本不是Z欲之人,不然,就不可能她在身邊還素了十年,并且這十年身邊連個妾都沒有,連擦臉都不習慣侍女伺候。
他差點以為他是真的冷淡了。
可她開荒了他的身體,他才發現,素了太久,不行,真的不行。
陸卿一邊回應著他的甜吻,一面不動聲色的將車窗旁邊的一塊鐵片推了過去,特制的馬車,就算車窗都不用擔心有箭進來。
馬車外“叮叮咚咚”猶如下雹子一樣的聲音并不影響他們的興致,他眼角發紅,帶著薄繭的拇指捏了捏她細膩如脂的臉頰,啞著嗓道:
“有三個月了嗎?”
陸卿壞心一起,一雙鹿眸里蘊著一包水,一臉無辜的說:
“我也不記得有沒有了呢,要不……玖玖自己摸摸看?”
說著,凝望著他,把他的手掌拉到自己柔軟的小腹上。
她的小腹依然扁平,愣誰都想不到,里面會有一個跳動著的小生命。
手掌往邊上移,是她細軟的腰肢,依舊如同少女一般,和從前沒有一絲變化,若不是每天都有大夫給她母子診平安脈,他都要懷疑,她根本沒有懷上了。
陸卿握著他的手時,一直凝著他的臉,觀察著他臉上每一個細微的表情,他亦望著她,四目相對,那雙黝黑的眸子猶如星辰跌入深海。
陸卿媚眼如絲,在他掌心扭動了一下小腰,那纖細酥腰在他掌心猶如一尾滑膩的白條魚,后腰只有一個手掌的寬度,一手就能掌握。
君琰玖的喉嚨滑動了一下,呼吸驟沉了,眸色也深邃了幾度。
陸卿復又將蜜唇覆了上去,攫取他的呼吸。
她都懷疑她有什麼惡劣的癖好了,就喜歡看他為她動情,因她亂了氣息,卻又對她無可奈何的樣子。
那雙纖長的眼睫緩緩闔起,陸卿像得了莫大的鼓勵,一雙小手溜進他的袍子了,去解他的腰扣。
某個男人如夢初醒,猛然回過神來,指節分明的手用力的拽住了她的腕骨,頃刻間明白過來,這就是他那皮大王小嬌妻的惡作劇!
她笑得眉眼彎彎。
他無奈的瞪了她一眼。
這個眼神和她當初在朝堂上跟父皇嚷嚷著要娶他,他瞪她的那一眼一模一樣。
都是那麼該死的傲嬌,好可愛。
陸卿笑得更歡了。
他抿了抿嘴:“你就會欺負我!”
“對,欺負你咋地,嗯?”陸卿像土匪一樣抱住自己的“小嬌妻”,“你是我的小可愛夫君,是我心尖上的肉肉,我不欺負你欺負誰?難道你希望我欺負別人嗎?”
他又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你敢!”
“你只能欺負我,聽到沒?”接著耳根紅紅,不自在的小聲道:“我給你欺負,就是了……”
馬車外,幾個隨行的隨從拿著麻袋,哼哧哼哧的撿著車轍后落下的鐵箭,幾個麻袋都裝得鼓鼓囊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