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局小了吧,不得先跨個火盆去去晦氣?”
君琰玖被她逗樂了。
陸卿笑嘻嘻的:“我們搞了這麼多事。你猜,蘇亦承知不知道是你做的?”
“大概,猜得到吧。”君琰玖的表情沒什麼變化,“畢竟,能在他頭上動土的人不多。”
“給他猜到,那多沒意思啊……”陸卿一臉的意味深長。
君琰玖眸光亮起:“所以,你打算把這事情推給誰?”
陸卿唇角彎彎:“有一個人選,再適合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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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蘇亦承氣勢洶洶的殺回府邸。
什麼人,居然敢算計到他蘇亦承頭上?!!
美人蕉離他臥房有一段距離,能將姜殊送到他的臥房,他府上顯然有內應!
“來人!”他大喊一聲。
全府的所有侍衛包括蘇猛都被他罰跪在了地上,跪成一片。
他正襟危坐,目光凌厲的掃過底下的侍衛,睥睨著他們:
“在本官壽宴那麼重要的日子,卻因你們的疏忽讓賊人闖入,害本官大出洋相,你們自己說,該當何罪?”
侍衛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全是廢物!本官就是養一群狗都比你們管用!”
蘇亦承怒斥著,“限你們在三日之內,找到當晚將皇上送入我房中的賊人,否則,所有人,扣除三個月薪水!”
侍衛們敢怒不敢言。
蘇猛表示很冤屈。
“大人,壽宴當日,府上來了那麼多人,我們根本分不清誰是誰家的下人,也不好盤問,這怎麼查?就奴才,還被人暗搓搓的敲了一記悶棍呢!”
蘇猛不說話還好,一說話,蘇亦承就氣不打一處來。
“最蠢的就是你!蘇猛,你還敢說話?是誰讓你開門的!本官發話了沒有?你究竟是誰家的奴才?!你罰俸半年,待會自己去領三十個板子!”
蘇猛:“……。”
蘇亦承臉色陰沉,目光掃過眾侍衛,繼續道:
“本官懷疑,和賊人勾結的人就在你們中間,所有人,每人都寫一份,那晚的回憶錄,寫下那晚上詳細的動線圖,什麼時間段在哪,見了誰,自己人,或者其他人都要寫。”
“不要指望能蒙蔽本官,本官只要將你們所有人的動線圖一對,誰在說謊,一目了然。”
說完,他起身回房了。
一個正在一旁擦著花瓶的侍女將他方才的話全部聽進了耳朵里。
蘇亦承回到房中就開始沐浴,叫來了蘇猛。
他閉目養神,任由侍奉他沐浴的清秀小廝用玫瑰精油在他背后按摩,浴桶邊,還燃了一柱熏香。
他懶洋洋的開口:“在本官入獄后,朝廷那邊什麼情況?這幾日在酒樓聽到了什麼?有沒有朝臣在背地里討論此事,偷偷議論本官?”
“啊……這個。”
蘇猛一臉尷尬,抓耳撓腮。
“應……應該沒有吧。”
“什麼叫應該?”慵懶的嗓音沉了幾分。
見沒有回答,蘇亦承睜開眼,挑眉看向他:“怎麼了?怎麼不說話?”
蘇猛如喪考妣,硬著頭皮說了一聲:“大人……您酒樓沒了!”
“什麼?!”
蘇亦承臉色一變,額角的青筋狠狠一跳。
“怎麼沒的?”
蘇猛哭喪著臉說:“為了救你,夫人去宮里求了娘娘,將那酒樓作為人情送給娘娘了!”
“轟隆!”
蘇亦承只覺得五雷轟頂。
“敗家娘們!”蘇亦承直接從浴桶里爬出來,罵罵咧咧的,還顧不得披上衣服,就朝外沖去。
“大人!大人!”蘇猛剛挨完棒子,拿起衣服一瘸一拐的追了上去。
蘇亦承跑到院子里,院子里一些女眷見了紛紛“啊”的一聲尖叫了一聲,捂住了自己的眼。
蘇猛忙追上去,把蘇亦承的衣服給他披在身上。他身上還有水,那衣服披上就濕噠噠的黏在身上。
蘇亦承氣勢洶洶的沖向果樂的房間,“砰”的一聲推開了門。
“大人,你回來了?”
早就聽聞蘇亦承回來,正對鏡梳妝的果樂聞聲轉頭,嬌滴滴的說了一句,轉頭就看著隨意披了件衣服,如同厲鬼一般的蘇亦承。
“臭表子!”
蘇亦承火冒三丈的蘇亦承沖到果樂面前,揪起她,一個巴掌就摔了下去。
果樂被重重摔在地上,嘴角蜿蜒下一道血漬,還一臉懵逼。
“大人,您在做什麼啊,為什麼打我啊!”
蘇亦承再度揪起她,神色猙獰,滿臉陰蟄:“是你將我的酒樓送人的?你怎敢?!你知道那是什麼嗎?你真以為那是座普通的酒樓嗎?!”
果樂右臉被扇,高高腫起,一臉的淚痕,方才精心畫的妝全都花了,她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啊,大人您知不知道,您被關了,我有多著急,那麼大的罪,能保全性命就不錯了,我只能去求她啊!我父親兄長都不幫我,我有什麼辦法?”
果樂委屈的哭了,又委屈又無助。
“再說您現在不是已經平安出來了嘛,這都是那位娘娘的功勞啊,這是她該得的,您還應該去謝謝她。”
蘇亦承面色冰冷,直接將她的梨木梳妝臺掀翻了,他指著地上的果樂:
“我不管,酒樓你怎麼送走的,你就怎麼去給我要回來,馬上去!要不回來,你也給我卷鋪蓋滾蛋!”
說完,他便拂袖而去。
果樂抽抽噎噎的坐起來。
“蘇亦承!我真是識人不清!我當初為什麼要跟陸卿搶,嫁給了你這狼心狗肺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