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您不是在齊妃,啊不,杜嬪娘娘那里嗎?”父皇太多妃子了,一時口誤。
不提齊妃還好,一提,蕭和帝臉更綠了。
他今晚原本批完了折子就起身,興沖沖的去陪他新納的杜嬪小美人。
結果去了杜嬪那就跟見了鬼一樣。
杜嬪頭上戴著的,正是齊妃死時戴的那套頭面!
他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齊妃死時那張被井水泡漲的臉!看杜嬪時,就忍不住的把她的臉腦補成她!
他忍住不適,覺得女人們的首飾可能有相似,湊巧罷了,她的小美人說了,今日可為他專門編了一個舞呢,說是有當年趙飛燕“掌上舞”的神韻。
于是他就坐下來,喝酒吃菜,看美人跳舞。
美人腰真是軟啊,水蛇一樣,還只著薄紗,若隱若現。她扭啊,扭啊,突然,“砰”地一聲,門被一陣邪風吹來了,像下雪一般吹來幾百張紙錢。
她就直接變成了在紙錢中起舞……
那些紙錢還吹到了他的餐桌上!
回過神來的杜嬪腿都軟了,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蕭和帝大感晦氣,摔了筷子就走了。
這不,剛走到御花園,就看見那個死太監,又在跟他的寶貝女兒花前月下!
他陰仄仄的瞪了他一眼,然后說:“君琰玖,跟朕過來一下。”
他走到旁邊,把剛才的事跟他說了一遍,然后氣沖沖的說:
“查!徹查此事!朕倒要看看,是誰在背后搗鬼!”
君琰玖很平靜的說:“皇上,兩日后,奴才就要啟程去姜國了。這件事,恐怕您得交給別人。”
蕭和帝一拍腦子:“哎,朕都糊涂了。還真是哪哪都少不了你。算了,朕交給澈兒吧。
這是家丑,也不好交代給其他人。”
君琰玖面無表情。
蕭和帝接著又看了眼不遠處的陸卿:“別讓她在外面瘋玩太晚,早點把她送回去。”
“嗯。”
說完,蕭和帝就離開了。
他最終答應了蕭和帝,三年之內,拿下姜國。
這次出使姜國,其實就是以出使的名義前往,走了,就不一定回來了。
所以蕭和帝這才難得的寬宏大量,讓他陪她過中秋。
君琰玖回到陸卿身邊的時候,牽起了她的手。
陸卿的手一顫,然后與他涼滑如玉的手,十指緊扣。
其實方才父皇把她叫到一邊,她害怕父皇責罰他,一直豎著耳朵聽著呢。
把杜嬪的事聽得個七七八八了,心想張妃還真是孺子可教。
光是腦補那個畫面,就忍不住“撲哧”一笑。
“你都聽到了?”君琰玖淡淡開口。
陸卿轉頭揶揄的看著他:“想不到,你還敢拒絕父皇給你的差事?出息了我的玖玖。”
君琰玖亦轉頭,幽幽的睨著她:“所以是公主出的手?”
“不啊,本公主又何必去親自出手?”陸卿得意洋洋,說完恍然大悟:“所以玖玖是以為,是我下的手才拒絕父皇的?不想……親自罰我?”
君琰玖摩挲了一下陸卿的手背:“奴才不在的時候,公主不要調皮了……不然,等奴才回來,一定親自好好罰你。”
陸卿卻眼睛一亮,站到他面前:“在哪罰,怎麼罰?”
她一雙亮閃閃的眼睛望著他:“我喜歡玖玖罰我,尤其是在……”
君琰玖頓時面紅耳赤。
“公主,矜持……”
話音未落,就被她一把拉進假山里。
余下的話,盡數被吞沒。
假山里,從唇到下巴,再到耳垂,那一雙小巧的唇,到處撩火。
她甚至用貝齒咬開了他的領扣。
她一手握著他的后頸,溫熱的呼吸湊近他的喉結。
“成親之后,我容許你天天罰我,你不罰我,我也會罰你的,狠狠罰你的……”
-
另一邊。
陸澈收到了陸卿讓人送來的月餅,一個人面對滿桌的菜色愣是一點胃口都沒有。
他還是懷念小時候,一起打打鬧鬧的。
陸卿永遠是大家的一顆小開心果。
只可惜,伴隨著兄長弟弟們一個個成親離宮,中秋也過得越來越冷清了。
他拎上了兩壇桂花酒,朝驕陽殿走去。
聽宮人們說她不在,他還是鬼使神差的走了進去,看見院子里,月下,在曾經他綁了姜暖的那棵樹下,一襲紅衣的姜暖靠在那里,在吃餅。
她吃兩口餅又看看月亮,有點傻。
他原本目不斜視的想從她身邊經過,想到她過兩天就要走了,又覺得畢竟大家相識一場,不打個招呼也說不過去。
于是說:“嘿。瘋丫頭,你過兩天要走了啊。”
姜暖白了他一眼,并不打算理他。
可她借著月光,忽然瞥見了他腰間明晃晃的鑰匙。
今日中秋,皇宮一半的侍衛準許放了半日的假,回家過節了,原本把守姜殊房間的侍衛,將他房門和窗戶一鎖,也走了。
姜殊的事,一直是陸澈在管的,所以,他身上,就有姜殊房門的鑰匙!
“關你屁事?!”姜暖不客氣的說。
陸澈被懟了,沒好氣的回懟:“你當我想管你?只是覺得你走得好,你走了,就少一個姜國人污染我們北國的空氣了!”
“你!”姜暖這個暴脾氣,餅一扔就拔了刀。
陸澈用折扇隨便一擋,戲謔一笑:“別打了,你又打不過。”
第135章 卿卿,對不起!.
“打不打得過還要另說!我們姜國的精神就是永不服輸!士可殺,不可辱!”說著,姜暖挽了個刀花,繼續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