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推開她,可還未付諸行動,就感覺到胸口被猛地點了兩下,接下來,整個人都動彈不得。
該死,她居然點了他的穴!
可他并沒有教過她,怎麼將人定住啊!
陸卿腹黑的笑了。
“你到底想怎麼樣?”
君琰玖沉著臉,瞪著她,一副被強迫的小媳婦的模樣。
陸卿伸手揪他的臉:“玖玖乖。只要你乖乖的,卿卿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說完又踮腳,在他臉頰上重重的親一口:“本公主疼你,寵你都來不及呢,乖一點,嗯?”
“陸、卿。”
君琰玖從牙縫里蹦出兩個字。長這麼大,何曾這樣被人調戲過?
“居然敢直呼本公主名諱?我看你是活膩了!”陸卿說著,就伸手,在他腰間的肉上狠狠揪了一下。
那酸爽……
若是別人,早被他剁碎了,可偏偏眼前這個人是公主,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他氣得快要吐血了。
望著她得意洋洋的樣子,他沉聲說:“你是公主,還望你自重。奴才雖然只是個太監,但也不是誰都能……”
“吵死了。”
陸卿再次一點,直接點了他的啞穴,笑瞇瞇的說:“師傅,這還是你教我的呢,怎麼樣,徒兒學得不錯吧!”
君琰玖有話說不出來,又不能動彈,又氣又無奈,索性直接閉上了眼。
公主終于不折磨他了。
她望著他臉側那支開得正好的薔薇花,安靜了下來。
“君琰玖,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陸卿清了清嗓子,和他一起靠在了墻邊。
“古時候,有個權傾朝野的宦官,還有一個驕橫跋扈的刁蠻小公主。這小公主呢,長得蠻漂亮的,可惜就是個被豬油蒙了心的傻白甜。”
“公主癡戀著當朝的狀元,這個狀元混得如魚得水,可惜是個黑了心的繡花枕頭。”
“有一天,這個刁蠻的公主在朝堂上,親自指了那個狀元做駙馬,她的父皇很寵她,讓她嫁了。”
“誰知道,那個狀元,居然是別國的間諜,在他們成親那天,和敵國里應外合,把公主的國家滅了。”
陸卿在說這些事情的時候漫不經心,好像是說別人的事。
君琰玖卻睜開眼睛看著她。
陸卿彎著唇角,神情看起來祥和安逸:“后來啊,那個公主,被那黑了心的駙馬賣去了青樓,好在啊,那個大宦官出手,把她給救了。”
“其實啊,公主到現在還不知道,為什麼那個大宦官會喜歡她,不過,那個大宦官跟她在一起時間,竭盡所能給了她前所未有的疼愛。”
“可惜,當公主發現,自己已經愛上他的時候,一切已經太遲了,因為,那個大宦官為了保護她,死了。”
“也許是,執念太深,陰差陽錯之間,她回到了從前,回到了,選擇那個狀元做駙馬之前的生活。你說啊,面對自己曾經的愛人,她又怎能克制?”
君琰玖一雙黝黑深邃的眸望著她,半晌沒說話。
不對,他現在也說不了話。
陸卿“噗噗”兩聲,替他解開了穴道。
君琰玖放下了被她舉在頭頂的手,有點麻。嗤笑了一聲:
“這是公主從哪里看到的話本子?人難道還能回到從前嗎?”
陸卿當然不會告訴他,當然可以,姑奶奶不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麼?只是深沉的說:
“不管人能不能回到從前,可本公主覺得,有些愛,可以跨越生死,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失而復得,有些該抓住的人,就要緊緊抓住。”
君琰玖望著她,若有所思。
其實近來,他時常做夢,夢里,有個很像他自己的聲音在說:“不要負她,不要負她。”
他不知道那個“她”指的究竟是誰,也不知道那個聲音為什麼會出現。望著眼前刁蠻而又俏麗的小公主,他的神情變得復雜了起來。
“好了。”
陸卿輕輕吐出了一口氣。“那個人我已經救回來了,你后續讓太醫照料也行,就是要記住,不要服麻沸散,不然他的腦子就要燒傻了。”
說完,她也不看他的臉,“本公主先回去了。”
沒有回頭,她揮了揮手。
君琰玖斂下長睫。
不知為何,看著她瀟灑離去的背影,他的心頓時失落了起來。
他舔了舔被她吻過的唇,甜的。
他低頭,手指在腰間那個黃金打造的小桃子上,輕輕摩挲了一下。
陸卿回到寢殿,提筆,把剛才的那一幕畫了下來:
一支薔薇花伸出墻,而薔薇花下,女孩將男人逼退到墻角,一手將他雙手舉過頭頂,粉唇逼近他的臉,被定住的男人又生氣又無奈。
女孩只有側臉,男人耳根通紅。
畫完,她將畫掛在了君琰玖抱兔子的那一幅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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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就聽聞姜國初代皇太子轉醒的事。
由于這件事,蘇亦承立了功,所以他的官位暫時保住了。
自從他回到京城后,京城的風向也變了。
就像之前在皇上面前的說辭一樣,京城原本罵聲一片的他,忽然有了另外的版本:
有人說,他并不是一開始就找人替他賑災后,而是落水后受了風寒,體力不支。才讓他“栽培多年”的得力隨從代替他的。
而且即便是讓隨從代替,他也的確是一直在為百姓做事。
漸漸的,一些百姓表示對他諒解。
他的支持者,還有愛慕他的人再度浮上水面,表示蘇大人是他們永遠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