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只是本公主自己心情不好。”
君琰玖想了想:“君寶的腿已經完全痊愈了,公主什麼時候拿走它?”
君寶?
陸卿差點把那個小家伙忘了,立刻起身道:“就現在吧。”
兩人并肩走了出去,陸卿問:“君寶現在還好嗎?”
“挺好,能吃,能睡。”
陸卿忽然想起那天在那棵老桂花樹下,君琰玖醉醺醺的,懷里抱著君寶時的模樣,感覺有種別樣的萌。
“那你喜歡君寶嗎?”
“喜歡。”
“君寶給你養好不好?”陸卿半是玩笑的問。
“好。”
君琰玖停頓了一下,接著一本正經的問:“公主喜歡吃麻辣還是紅燒的?”
陸卿面色一僵。
卻見他朗笑一聲,勾著唇角走到前面去了。俊朗的臉龐迎著八月正午的陽光,笑容耀眼。
陸卿愣了一下。
這好像是第一次看他這樣笑。
“喂,君琰玖!”陸卿追了上去。
她跟著她去了他住的宮殿,迎面而來的風是陰涼的,夾雜著一股古樸的熏香味,和君琰玖衣料間的香氣是一個味道,聞不出是什麼香味,卻怪好聞的。
陸卿吸了吸鼻子,往前走了一步,卻“砰”地一下撞上了他的后背,撞得鼻尖生疼生疼的。
陸卿剛想說他怎麼走著走著突然停下了,君琰玖卻俯下身子,把地上那坨軟糯雪白的的兔子抱了起來,轉身遞給了她。
陸卿揉著鼻子,驚奇的說:“咦?它怎麼跑到這里來了?”
君琰玖還沒說話,小福子笑嘻嘻的說:“君寶調皮,兔欄已經困不住它了,喜歡滿地亂走。爺愛干凈,還專門安排了一個人跟在它后面鏟屎。”
第55章 哦豁,看來京中的傳聞都是真的啊!.
君琰玖還沒說話,小福子說:“君寶調皮,兔欄已經困不住它了,喜歡滿地亂走。爺愛干凈,還專門安排了一個人跟在它后面鏟屎。”
陸卿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小福子繼續說:“有一天,爺早上起來,居然發現君寶爬到了他床上,在他枕頭邊上……咳咳,公主,要不是因為這是您的兔子,爺早就剁碎了喂狗了。”
君琰玖低叱了一句:“多嘴!”
陸卿忍不住低頭偷笑了一下。
前世和君琰玖生活過,她知道那家伙的潔癖有多變態,也怪不得他要和她探討到底是麻辣還是紅燒的問題。
她抱起君寶笑瞇瞇的說:“那君寶我帶走了,如果你想它,隨時可以來。”
說完,她轉身離開,走的時候掂了掂,好家伙,才幾天時間,又肥了一圈。看來在君琰玖這里伙食不錯。
抱進驕陽殿,陸卿也懶得抱了,地上一扔,小兔子就自動一蹦一跳,亦步亦趨的跟著她,機靈的很。
陸卿在書桌前坐下,端起涼茶喝了一口,問身側的莫離:
“最近朝堂上怎麼樣?”
莫離說:“最近幾日,蘇亦承都告病在家。不過南部遭災了,皇上緊急召見他,他今日不得不上了朝,戴著塊面具。”
“哦?是嘛。”陸卿饒有興趣的一笑,“他還在宮里嗎?”
“在,下朝之后,被召進御書房議事了,現在還沒出來。”
陸卿的眼眸泛起一層狡黠的鋒芒:“那就好玩了,本公主這不得不去見他一面啊,看看他那張俊臉,現在到底怎麼樣了呀……”
前世,她與他新婚后就被囚禁在柴房,那段時間,姜國剛剛攻占北國,蘇狗幫著姜國忙里忙外,早就忘了柴房還鎖著個人。
為了不餓死,她與他養的狼狗搶食著剩菜餿飯。
當他終于想起,柴房里還有一口人時,她已經餓得快要暈厥。
她被帶到他面前時,他正攬著幾名煙花女子的腰肢,衣著華貴,意氣風發,睥睨著她,那一張輪廓分明的臉看上去依舊俊朗。
而她身上諷刺的還穿著那日與他拜堂的大紅嫁衣,已經變得臭烘烘,臟兮兮的了。
他看著她滿是嫌棄,薄唇翕合了一下,對下人說:“把她腿打斷,發賣了吧。”
當時,陸卿恨得咬牙,咬到滿口都是血腥味。
她恨啊,如果有力氣的話,她想馬上就跳起來,用指甲撓花他的臉。
直到現在,她想起來,還是咬牙切齒。
不過這些恨最終變成了她臉上的笑意。
因為她終于可以看見,他的臉花了。
她笑瞇瞇的起身,想去看看蘇亦承的慘狀,這時,卻有個宮人進來,給陸卿遞了張條子。
“公主,這是蘇大人讓奴婢悄悄遞給你的。”宮人說著,朝她使了個眼色。
陸卿認出了眼前這個叫做阿青的宮女,是被姜殊“買通”的那幾個宮人之一。
她接過了條子看了一眼,看見上面故意模仿著蘇亦承的筆跡。
宮女背對著窗外,在努力憋笑。
陸卿往窗外一瞥,看見一道鬼鬼祟祟的影子,雖然,暗搓搓的躲在了窗戶底下,但仍然不自知的露出了頭頂的一截簪子。
呵呵,那可不就是姜殊嘛。
陸卿勾了勾唇角,忽然明白了姜殊的良苦用心。
假借蘇亦承的名義約她,其實,是為了讓她看見,蘇亦承毀容的樣子?
“真的嗎?蘇大人真的約了本公主嗎?”
陸卿故意用有些激動的嗓音,望著窗外道。
阿青說:“字條是蘇大人親手交給奴婢的。”
“好,本公主這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