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來的士兵就立刻一擁而上,企圖毆打陸卿。
他們快,陸卿酒樓里的護衛更快。
那些個精神抖擻的黑衣護衛就如旋風一般魚貫而出,在那些士兵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一個個撂倒了,捂著肚子躺在地上,遍地都是哀嚎。
陸卿抱著臂,都沒正眼看蘇亦承一眼。
“蘇大人的手,就暫且在你肘子上多留一會兒,要下次再敢碰爺,爺就剁下來直接喂狗。別以為一個三品官就了不起了,惹惱了爺,照樣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說完,陸卿就登上了馬車,揚長而去。
蘇亦承再次在京城成為了一個笑話。
開業當天引來丐幫,當街騷擾路人被反殺……
這些事跡再次在茶樓,酒館,市井中被人熱議。
因為在京城的百姓中,蘇亦承的形象一直都是品貌第一的風流才子,才華橫溢,謙卑有禮。
現在這些事跡明顯將他過往的形象都顛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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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卿從密道回到宮里,換回女裝后推門走到院子里,發現她種的辣椒苗前站了一個人。
居然是姜殊。
大太陽的,他就直勾勾的盯著那兩棵苗苗,伸手一指:“為什麼同樣是兩棵青椒,一棵那麼細短,一棵如此粗壯?一顆結滿了果,一棵就那麼零星的幾個呢?”
陸卿瞥了一眼,說:“人都有不同,更何況是兩株植物呢?”
不是……我說大兄弟,你有身為一個俘虜的覺悟麼?怎麼還在別人的院子里逛起來了?
陸卿仔細想想,她好像也沒有命人將他軟禁在房間里。
“你到這里來做什麼?”陸卿蹙了蹙眉。
“水。”姜殊指了指院子里的桶。
“我太渴了,四處找水,發現只有這里有了。”
陸卿:???
“這是宮女們從宮中洗恭桶的池子里舀的糞水,澆花的。”
“嘔~~”
姜殊臉色變了變,立刻扶著樹,劇烈的嘔吐了起來。
姜殊恨不得把自己的心肝脾肺腎給嘔出來,氣得將手指狠狠的摳在樹皮里。
這個該死的女人,等到他得到了她,他一定狠狠弄死她!!!
而陸卿聽不到她的腹誹,直接洗了把臉午睡去了。
可沒想到才剛翻了個身,就聽見有娥兒在外喊:“你不能進去,公主在午睡,公主真的在午睡!”
“哎?蘇大人這可萬萬使不得,使不得啊!您就算賄賂奴婢也沒用啊。奴婢只是個奴才,哪有打擾公主午睡的膽子?”
“娥兒。”
陸卿慵懶的喊了一聲。
“你就讓他進來吧。”
“是。”
陸卿打了個哈欠。
她實在是好奇,蘇亦承這個時候來找她是做什麼。
須臾,門“嘎吱”一聲推開了。
蘇亦承進門之后,只覺得一陣香風撲面,香風里夾雜著冷風。
嘖,公主的寢殿可真是涼快啊,不愧是最受寵的公主,用起珍貴的冰塊來一點限制都沒有,這個房間里真是夏天嗎?
才進了公主的寢殿走了幾步,蘇亦承的腦子里就已經想了很多了。公主睡在軟榻上,紅色的,朦朦朧朧的紗帳放了下來,里面只隱約見得到一個女子的輪廓。
他再往前走一步,屋頂就傳來一個男人的怒斥:“大膽。”
第34章 難道屎里有毒?
他再往前走一步,屋頂就傳來一個男人的怒斥:“大膽。”
是公主的貼身侍衛莫離。
他只能老老實實停在離她床榻三丈外的位置。
“蘇大人這麼著急的來找本公主,所為何事啊。”陸卿懶洋洋問了一句。
“公主,您可一定要為下官做主啊!”蘇亦承可憐兮兮的說了一句。
陸卿滿頭霧水:“有什麼事情是本公主能為你做主的?”
蘇亦承就如實說了,添油加醋的把他開了家酒樓,結果被人“欺辱”的事說了一遍。
不過,當著陸卿的面,他沒有說自己是“準駙馬”。而是說:
“因為臣當時在氣頭上,原本想嚇唬嚇唬他,讓他還微臣一個公道,臣就對他說,臣……臣是公主的人……
結果,他聽了之后非但沒有覺得害怕,居然還放狠話,公主算什麼?就算臣是公主的人,他也照打不誤!”
陸卿手中不疾不徐的搖著鵝毛扇,覺得越聽越逗。
這狗賊……竟是來找她主持公道的?
他知道,眼前的這個,就是 把她打得嗷嗷叫的?
而那邊,蘇亦承還在那里義憤填膺:
“臣自己顏面盡失沒有關系,可他怎能藐視公主?臣回到府中越想越難受,公主是金枝玉葉,萬金之軀,怎能遭一個平民如此輕視折辱?!”
“說的沒錯。”陸卿搖扇子的動作一停。
“俗話說,打狗也要看主人,可蘇大人,你并不是本公主的狗啊。
所以蘇大人你自己顏面受辱沒關系,為何還要搭上本公主?”
蘇亦承目瞪口呆。
陸卿生氣又責備道:“別的不說,蘇大人怎麼能打著本公主的旗號在外招搖撞騙呢?一個平民都擺不平,你還好意思來在本公主面前哭,是誰給蘇大人的勇氣?”
蘇亦承張了張口,還想說什麼,發現被噎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陸卿打了個哈欠:“退下吧,本公主乏了,以后這種雞皮蒜毛的小事,就別來煩本公主了。
本公主的驕陽殿也不是菜市場,蘇大人想來就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