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混犢子,是不是又去外面賭博了,輸了錢干壞事了。
你這樣下去,遲早的吃大虧,讓人把手腳給剁了。
這一次又是干了什麼壞事,把人同志都給召來了。”
雷阿壯身體抖成篩子,嗚嗚咽咽的求饒,“雷阿爺,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就饒了我這一次。”
喬玉溪眼睛盯著這老者的拐杖,好幾秒,才不動聲色的挪開。
刻意小聲的嘀咕了一句,“這拐杖,打人夠痛的。”
第688章 等我老了,我也胡說八道
常人以為,她只是好奇。
旁邊還有一個小戰士解釋,這是紅櫸木做的拐杖,你看上面還雕刻著圖案,三座高山,一長一短一小,兩座高山下面還有水波紋倒影。
喬玉溪又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這邊老者打了雷阿壯一頓,人詢問什麼,他回答什麼,態度非常的配合。
“你們要是不相信,可以進寨子里面看看。
大老遠的來,順便喝點我們寨子里自家釀造的米酒,解解渴。”
哪怕老者的態度再好,搜查一番還是例行程序。
住在山里面,潮氣重,家家戶戶都是竹子、木頭搭建吊腳樓,住在樓上。
雷家寨男耕女織,環境非常的優美,仿佛與世隔絕一樣。
寨子里突然出現陌生的面孔,那些甚少外出的人,紛紛好奇的看向喬玉溪一行人。
喬玉溪沖著一個少女友善的笑了笑。
少女立即羞澀的躲在了柱子后面,然后抬起紅彤彤的臉。
“阿姐,你是從外面大城市來的嗎?”這個阿姐和她們穿的都不一樣,真漂亮。
普通話里充滿濃濃的方言,喬玉溪費了好大的勁,方才聽清楚。
喬玉溪找了一個干凈的臺階坐下來,從口袋里面掏出幾顆糖給女孩吃。
女孩叫阿夏,頭發盤了起來,手腕上戴了一個木頭鐲子。
接過糖之后,頓時摘下來幾片葉子。
“阿姐,地上有蟲子,你墊著葉子坐。”
喬玉溪盯著阿夏的木鐲,“阿夏,你真漂亮,你的鐲子是自己做的嗎?樣式挺別致的。”
阿夏被夸的臉色燒紅,支支吾吾道:“我并不是漂亮的,我們寨子里,阿鳳才是最漂亮的。不過她出去了兩年,一直沒有回來。”
“阿鳳,我又沒有見過她,不認識。
可是我剛剛看了一圈,人群中,就屬你最漂亮。
你手上的鐲子真好看,還雕刻著花紋,是自己做的嗎?”
喬玉溪托著下巴好奇的問。
阿夏搖了搖頭,“是雷阿爺給我們雕刻的。”
阿夏將鐲子舉到喬玉溪面前,晃了晃,有一股小驕傲。
“我們寨子里,并不是人人都能夠有雷阿爺贈送的手鐲。
除了阿鳳,只有我有。
去年開春,雷阿爺選取山上最好的木頭給我雕刻的。
我時時戴著,一刻都不離身。”
“阿夏,你在說什麼?”
老者出現在身后,突然出聲,詭異的如同幽靈。
阿夏立即變的畏首畏尾起來,低著頭頗為害怕老者。
“雷阿爺,我――我剛才在和這位同志說鐲子的事情,她——她說喜歡我的鐲子。”
老者渾濁的眼睛打量在喬玉溪身上,無人說話,場面有些凝重粘稠。
喬玉溪渾身發毛,非常的抵觸。
長達數十秒之久,老者的眉毛動了動。
“既然喜歡,一個木鐲子而已,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阿夏,你就把它送給這位女同志吧。”
戴帶了一年之久,早已經有感情了。
阿夏有點不舍得,手指握著木鐲子,遲遲沒有摘下來。
雷阿爺板起個臉,“阿夏,人女同志,遠來是客,
只是一個鐲子而已,不許讓人看笑話,取下來給她。
回頭阿爺給你多雕幾個。”
阿夏摘下鐲子,手指摸了摸,“阿爺,能不能像阿鳳姐的鐲子一樣,雕刻一個鳳凰。”
“提阿鳳干什麼,最好她死在外面。”
雷阿爺臉色頓變,極為不悅,顯然阿鳳是他心底的一個雷,不愿意提及。
“趕緊把木鐲子給人女同志。”
你給我就要?
喬玉溪立馬上演了一出,翻臉無情,說變就變。
“我就意思意思,夸木鐲子兩句,你們就要送給我。
就這麼一個破木頭鐲子,我才不稀罕。
你們啊,真是的,實誠的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昧著良心收下,回頭又被我給扔了,還是不要了。”
喬玉溪刻意晃了晃手上的羊脂玉手鐲,整個人傲慢又無理,表示這才是她的標配。
木頭雕刻手鐲,完全不符合她的審美。
阿夏臉色頓變,一顆真心被踐踏,非常的憤怒,用力的把木鐲子往手上套。
“現在就算你想要,我也不會給你!
你這麼可惡!你的糖果,我還給你!”
把口袋里面的糖果,砸在喬玉溪的身上。
之前阿夏有多喜歡喬玉溪,現在就有多討厭她,“雷家寨不歡迎你,趕緊走,虛偽!我再也不要見到你了!”
雷阿爺臉色鐵青,臉頰鼓動了幾下,握著拐杖的手青筋爆出,壓制住憤怒。
“年輕的后生,說話還是得注意一點。今天我倚老賣老說句話,我活了這一把年紀,見過的人多了。
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還要多。說話嘴巴不把門,可是會遭來禍端的。”
“吃的鹽比我吃的米還要多,那是因為你嘴咸。”
倚老賣老找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