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上門,完全無人指導,陳錦怡想要找喬玉溪拿個主意。
偏偏人不在!找不到人!
“玉溪她上午考試,你要找她估計禮拜一。前幾個禮拜,她一到休息日,就去她愛人那里,估計這個禮拜也不例外。”
陳錦怡愁容滿面,這可怎麼辦啊?
今日見面,勢必要給懷瑜的家人留一個好印象。
這麼重要的日子,喬玉溪不在,誰來教她穿衣打扮,給她化妝,幫忙編頭發,給她意見啊?
喬玉溪晚上應該會去懷瑜家,可是那時候已經晚了啊?
“你們誰知道,喬玉溪他愛人家的電話?”
林文靜一臉奇怪的看著她,“不知道啊,你真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找玉溪,不如去好味來問一問喬玉溪她阿奶。
若是一般事情,難得休息日,還是盡量不要去打擾。畢竟那里離得遠,我聽玉溪抱怨,做班車去一趟得兩小時,一來一回得半天功夫。”
為了多呆一天,喬玉溪連禮拜天的晚自習都去請假了。
陳錦怡又猶豫了,既然喬玉溪去了她愛人處,今天晚上應該不會去懷瑜家吃飯。
宿舍里就一個林文靜,林文靜穿衣打扮還不如她呢?
矮個子拔高個,陳錦怡正猶豫要不要她給點意見,結果林文靜收拾東西往外走。
陳錦怡急了,“文靜,你是要出去?”
“我愛人之前打電話,說這個禮拜來京市,我算了算時間,差不多今天下午到,我得去火車站接人。錦怡不和你聊了,我趕著時間。”林文靜急匆匆的走了。
陳錦怡:“.”
這都是什麼事,想要人幫忙的時候,一個人都找不到。
陳錦怡打算去男生宿舍問一問周懷瑜。
結果倒好,周懷瑜早上來了一趟,只交代了下午四點鐘來接她,壓根沒有留在宿舍,人早就走了。
陳錦怡傷心失落,滿嘴苦澀忍不住哭了,為什麼懷瑜一點都不關心她。
他們明明是夫妻,卻像陌生人一樣。
最近周懷瑜像是徹底變了一個人一樣,不再像以前那樣噓寒問暖,如今沉默的甚至連話都少說,無論是兩人說話,還是一起吃飯,總是陳錦怡主動。
雖然外面租了房子,可是周懷瑜上學期間住宿舍,休息日直接回家,完全不去出租房。
母親以前總是念叨,她父親結婚前結婚后兩個態度,婚前殷勤備至,婚后愛答不理。
她與周懷瑜目前的狀況,是不是與母親說的一樣?
無人比較的陳錦怡想到了喬玉溪,她也最近結婚,婚姻生活會不會也如此?
當然不一樣!
周二叔與周父,并沒有住在一處。第一次上門,不管親不親近,喬玉溪都特意準備了禮物。
天氣漸漸回暖,但走出去還是有點涼。
喬玉溪挑了一件黑色長款外套,束腰,配上高跟鞋,很是高挑。
上次周小姑送的珍珠首飾,直接戴上。圓潤的珍珠,增添了兩份知性美。
陽光從窗戶灑進,周以澤看著坐在梳妝臺前的小女人。
不時地站起來走動兩圈,眼睛不離鏡子,觀看有沒有不得體的地方,奈何梳妝臺的鏡子只是半身鏡。
周以澤走了過去,將人圈在懷中,“下次買一個大一點的鏡子。”
“你買給我?”喬玉溪靠在周以澤懷中,仰著小臉期待的問。
喬玉溪有錢,多少面鏡子都能買,但是她想要男人親自送給她的禮物。
“下個禮拜就買給你。”周以澤親啄了一口眼前的小臉,“家里面放一塊,這邊放一塊。”
“那我要可以照全身的,鏡子擺在地上,比我還要高。”
“嗯。”
周以澤應答了下來,視線注意到桌邊一支畫眉筆。
腦海中想起了一句唐詩,妝罷低聲問夫婿,畫眉深淺入時無。
修長的手指,將畫眉筆握在手中,“你的眉毛沒有畫好,我幫你畫。”
喬玉溪閉上眼睛,小臉湊在周以澤面前,“那你幫我畫好看一點。”
眉如遠山含黛,膚若桃花含笑,發如浮云,眼眸宛若星辰。
周以澤想要給喬玉溪畫一個遠山眉,細長而舒揚,顏色略淡,清秀開朗。
奈何畫眉筆,并不是周以澤常常摸慣了的槍,想如何來就如何來。
周以澤描繪了一遍,覺得有瑕疵,又修改了一番,然后還是不滿意,復又再次修改,反反復復,來來回回。
周以澤聲音有些不自在,“好了。”
喬玉溪滿心歡喜的睜開眼,結果看見鏡子里面一雙張飛濃眉。這麼一雙眉毛,整張臉都粗獷了三分。
喬玉溪僵硬著臉,隨即溫柔的笑了,對著鏡子努力的欣賞,尋找優點。
“周同志,第一次幫我畫眉,還挺不錯的。”
周以澤略微松了一口氣。
喬玉溪給予獎勵,一口親在他的臉上。
“就是稍微粗了一點,以后早上再幫我多畫幾次,就熟能生巧了。
不過今天去二叔家,萬一小姑問我,誰幫我畫的眉毛。我們夫妻間的情趣,我不好意思說出口。”
周以澤取來了濕毛巾,細細的幫喬玉溪擦掉,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半絲的失落。
“今天畫的不好的,以后再幫你畫。”
“嗯嗯。”喬玉溪歡歡喜喜的點頭,“以后你一定要記得幫我畫眉哦。”